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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菏泽定计!除掉程氏,我必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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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菏泽定计!除掉程氏,我必为之!… (第2/3页)

阳太守翟超,原本太守做得好好的,是一郡主官。他赏识张俭的才能,才任命这位五十岁的名士,担任郡中位卑权重的督邮。结果张俭倒好,直接定罪,擅自诛杀了中常侍侯览的母亲,又直言上告,请皇帝杀侯览以‘除奸恶、正朝堂’!…这就是与宦族彻底撕破了脸,是清流士人对宦族宣战的号角!”

    “宦族可不认为,这一切都是一个小小的督邮,敢为、能为的。翟超既然是张俭的主君,在宦族眼中,那必然和这件事离不开关系!于是,洛阳一纸令下,太守翟超就莫名其妙的关上囚车、入了洛阳,稀里糊涂的掉了脑袋、得了个党人‘八及’的名号!”

    “而接着,这场清流士人与宦族的残酷斗争,从兖州张俭起,席卷整个朝堂!前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寓,再加上一群两千石的郡守国相,都为此掉了脑袋!皇帝默许宦族,一口气连杀了一百多六百石以上的士族官员,就此开启了第二次党锢!”

    “当这种残酷的斗争,回到了开启斗争的兖州,那所有的地方士族都要选边站,这才有了‘望门投止’!要么向宦族投降,被士族唾弃鄙夷。要么站士族一边,被宦族大开杀戒!这兖州士族与宦族的斗争,数十年来都是不死不休。就连我等县中小吏,都得选一方站队…”

    说到这,王度又叹了口气,摇头道。

    “王某不才,出身又低。好不容易熬到县丞,段氏又来索贿,不然就得免职。而王某向段氏送了钱,身上就打上了宦族门下的烙印,为士族所仇视、所不容!可兖州地方上,始终是士族势大,盘根错节。像是我东郡东阿县,就有县望东阿程氏,在县中势力极大,只是被段氏压制罢了。”

    “王某身为县丞,不得不听从段氏命令,对东阿程氏多次打压。可程氏毕竟是东阿大族,底蕴深厚,才俊也多。尤其是当今的程氏家主程立,在县中名望卓著。他一呼百应,又素来刚戾,颇为记仇,恐怕早就深恨王某!”

    “若是有朝一日,段氏倒下,让程氏起势得官…那王某非死无葬身之地不可!因此,王某听闻太平道的名声,才心生向往…”

    “嗯?东阿程氏的家主,程立?”

    听到“程立”名字,张承负眼神一凝,眉头皱起。他沉吟片刻,问道。

    “这位程君,我好像曾经听过,似乎才能很是不俗…此人表字如何?年岁多大?”

    “啊,此人表字仲德,年岁大概四十多。若不是兖州境内党锢波及,加上段氏势大,以此人的才干、名望与家世,恐怕早就是两千石的太守了!”

    听见确切的表字,张承负垂下眼睛,用力握住腰间的精铁短刀。毫无疑问,此人就是后来辅佐曹操的“大才”程昱!

    若是记得不错,对方先是在黄巾起义中据守东阿,然后又作为地头蛇,协助皇甫嵩镇压东郡黄巾。而后,他甚至给曹操,出了吃百姓充当军粮、做成肉糜的毒计,甚至亲自动手...这等立场鲜明、世家大族出身、又视百姓为牲畜的“大才”,可是黄巾军最危险的敌人!…张承负沉吟片刻,心中杀意翻涌,脸上淡淡笑道。

    “王君,你既然与此人有仇,又来寻我太平道投奔…那想必此人对我太平道,颇有敌意?”

    “是!承负,此人颇为刚戾,又是大族族长。他程氏田亩众多,以东郡东阿为根基,兼并土地农户。而太平道在兖州传道,在兖州东郡中影响极大,也时常组织百姓抗税自保,自然与他程氏多有矛盾…”

    王度说到这,又摇头道。

    “不过,眼下宦族段氏势大,程氏低调蛰伏,深固东阿县的根本…倒也没有在明面上,与东郡太平道发生冲突。”

    “东郡黄巾,东阿程氏,世家大才…程立…”

    菏泽广阔,波澜轻扬荡漾,霜雪洒落脸庞。张承负抬起头,看了看这肃杀的天空,心中也生出难言的肃杀。他默默攥紧刀柄,不语思量。而旁边的王度眼角一跳,似乎感到了某种真切的危险,带着些冰冷的味道。

    “承负?郎君?…”

    “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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