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1章 绝不能让她们如愿 (第2/3页)
当然只能是陆家的姑娘,这样才能将陆家往后几代,都牢牢地和他们母子紧紧联系在一起。
皇帝已经把陆家的心伤了,而要一个臣子忠心,没有最深的利益捆绑,又能如何呢?
如今太子长大了,她却要学着,用这凤位的一切,去护他周全。
“陆茵……”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抚过冰冷的窗棂,“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就该知道,天命所致,自由和恩宠,是最不打紧的,唯有切身的利益,才是终身追求。”
进宫吧,她会用毕生所得,去教好她,如何做一个太子妃,乃至……皇后!
……
关雎宫的地龙烧得正旺,暖香熏得人发懒。贵妃被宫人半扶半抱送回寝殿,刚挨到锦被便蜷起身子,眼皮却虚掩着——皇帝身上那股清雅的兰花香,分明是坤宁宫独有的熏香,像根细针似的扎进心尖,搅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皇帝立在床边,玄色常服上还沾着雪粒,融化后映出几处深色。他看着榻上人影眉头紧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半晌才冷嗤一声:“还打算装到几时?”
贵妃肩头一颤,知道这把戏瞒不过他。再装下去,反倒落了下乘。她缓缓睁开眼,长睫上还挂着几滴假意催出的泪珠,望着皇帝起身时衣摆扫过床沿,见他没有立刻转身就走,心尖才稍稍松快些。
宫人忙递上软缎鞋,她赤着脚踩进去,裙裾曳地,款步走到皇帝面前。刚屈膝俯身,声音便带了哭腔,像春日里被雨打湿的柳丝,颤巍巍的:“臣妾还当……还当陛下再也不肯踏入关雎宫了。”
皇帝眉峰一蹙,眼底拢着层霜:“是朕不愿来,还是每次来,你都要寻由头闹一场?”
“陛下!”贵妃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难道要臣妾做那无情无义之人?臣妾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陛下转身去别处温存,臣妾没有皇后那般气度,妹妹们承了恩宠,她还能笑着送去赏赐……臣妾自私,陛下又不是今日才知晓。”
她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的袍角,声音压得又低又柔,带着几分往日的娇憨:“在臣妾心里,陛下从来都不只是君王,是……是臣妾的夫君啊。”
若是从前,她这般泪眼盈盈地诉着衷肠,皇帝定会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温言软语地哄着。可如今,宫中新进的美人个个如含苞的桃花,娇俏鲜嫩得能掐出水来。再看眼前的贵妃,眼角已悄悄爬上细纹,这般刻意做出的女儿情态,倒像枝头迟暮的残花,强撑着不肯谢去,反倒让人觉得碍眼。
皇帝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她身上过于浓烈的麝香,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行了,安分些吧。仔细养着,别再折腾。”
说罢,竟是要转身离开,贵妃顾不得矜持体面,忙上前将他一把抱住,带着哭腔,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冷下了眉眼。
“陛下如今当真待见不得臣妾吗?只坐了这么会儿就要走?臣妾认错还不行吗?”
皇帝伸手拂开了她,侧眸看她时,对上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眸,斥责的话咽了回去,但冲出口的话,依旧是令人齿骨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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