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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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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我回来了 (第3/3页)



    “伯纳乌的灯光会像白昼一样明亮,八万人的呐喊能震碎最坚强的意志。那里的草皮见证过太多奇迹,也埋葬过太多梦想。但这就是欧冠联赛最残酷也最迷人的地方,在路易二世球场我们创造了奇迹,在慕尼黑我们改写了历史,而现在,在足球最神圣的殿堂前,摩纳哥的小伙子们将迎来终极试炼。”

    “记住这一刻的欢呼与荣耀,把它化作前往马德里的勇气。在那个被称作‘冠军摇篮’的地方,要么用双脚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要么成为别人传奇故事里的背景板。伯纳乌从不怜悯弱者,但它永远敬畏真正的勇士。”

    罗兰面前屏幕的镜头突然切到了罗伊的特写。

    这个19岁的年轻人缓缓脱下浸透汗水的红白球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

    他将球衣在右手中紧紧攥成拳头,像握着一面战旗。

    看台上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罗伊!罗伊!”的呼喊从死忠看台蔓延到整个球场。

    镜头拉远,摩纳哥全队已经肩并肩站在中圈弧附近。

    久利搂着罗伊的左肩,罗滕搭着莫伦特斯的后背,德尚站在队伍最外侧,所有人都随着球迷的节奏上下跳动。

    电视机前,65岁的老球迷雅克颤抖着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他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孙子喃喃自语:“孩子,我看了五十年的球,从方丹到普拉蒂尼,从帕潘到齐达内.科帕的灵性,坎通纳的霸气,亨利的爆发力,我都亲眼见证过。”

    “98年世界杯夺冠时,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为足球这么激动了。可现在这个小子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黑白电视里看科帕踢球的感觉。”

    在电视里解说员的喊声中,雅克突然提高嗓门:“听着!如果他能保持这个状态,未来五年,不,三年!他就能超越所有法国前辈!”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愣住了,赶紧又喝了口啤酒,像是被自己的预言吓到了。

    球场的人浪已经绕了整整三圈。

    北看台最上层的几个年轻人正用相机拍摄这历史性的一刻,他们的镜头里捕捉到贵宾包厢里摩纳哥王储阿尔贝起立鼓掌的身影。

    场边记者席上,《队报》的资深记者杜鲁克正在笔记本上飞速写着:“这支摩纳哥让人想起1993年的马赛,但罗伊的天赋显然更胜当年.”

    德尚站在场上,眼眶已经泛红。

    他用手背快速抹了下眼角,却止不住涌出的泪水。

    这一幕被场边的摄影记者精准捕捉。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1993年欧冠决赛前,他多希望帕潘还在马赛的阵容里。

    可命运弄人,昔日的队友此刻却穿着AC米兰的替补背心,在对面冷板凳上沉默地望着他。

    罗兰喊出最后的总结陈词:“罗伊,记住今晚的欢呼!把它装进行李箱,带到马德里去!”

    整个法国都在谈论着摩纳哥。

    从巴黎圣日耳曼的球迷酒吧到马赛老港的鱼市,从里昂纺织工厂的午休食堂到波尔多大学的学生宿舍,所有关注足球的法国人都在讨论这支红白军团。

    法甲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球队:29轮不败,26胜3平,81分,距离提前八轮夺冠只差一场胜利。

    这支摩纳哥正在创造法国足球前所未有的奇迹。

    咖啡馆的电视里循环播放着他们的进球集锦,地铁站的报纸头条全是罗伊的特写,连街边卖可丽饼的小贩都在和顾客争论摩纳哥的欧冠前景。

    两支法国球队杀入欧冠八强,这本该让球迷们欢欣鼓舞。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里昂固然强大,真正承载着法国足球希望的,是那支来自地中海沿岸的不败之师。

    老人们翻出1956年的老照片,对比着科帕时代的兰斯,他们杀入欧冠决赛却不敌皇马,次年科帕加入对手,与斯蒂法诺和普斯卡什组成了横扫欧洲的梦幻攻击线。

    中年人们回忆着1993年马赛的欧冠冠军。

    年轻人们则坚信,这支摩纳哥比历史上任何一支法国球队都要强大。

    街头巷尾的议论中总带着一丝隐忧:如果连这样的摩纳哥都无法捧起欧冠奖杯,法国足球或许又要等待十年、二十年或许更久。

    面包店里的顾客盯着电视屏幕喃喃自语:“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

    收音机里的解说员说得更直白:“要么现在,要么永远。”

    3月21日下午,摩纳哥训练基地的休息室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空调的嗡嗡声掩盖不住球员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但谁都能看出他们的紧张。

    埃弗拉第三次假装不经意地蹭到莫伦特斯身边,欲言又止地看着这位前皇马前锋。

    莫伦特斯正仰躺在理疗椅上,热毛巾盖住双眼,只露出紧抿的嘴角。

    理疗师用力按压他肩膀时,他才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

    当埃弗拉第四次清嗓子时,莫伦特斯突然掀起毛巾一角:“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帕特里斯。”

    埃弗拉终于开口问道:“说说皇马现在的阵容吧。”

    莫伦特斯把脸上的热毛巾拿下来:“战术分析和比赛录像,教练组不是都让你们看过了吗?”

    “可你是从那里出来的”埃弗拉还想追问。

    莫伦特斯摇摇头:“说再多也没用,等你们站在伯纳乌的草皮上,用脚自己琢磨就懂了。”

    他指了指牌桌,“有这时间,不如去打打牌放松一下。”

    休息室的角落里,罗伊、久利、罗滕和普尔索围着小桌打法国扑克。

    德尚禁止他们赌钱,罗伊就提议输家往脸上贴纸条。

    现在罗滕脸上已经贴了七八张白纸条,随着呼吸轻轻飘动。

    “又输了?”

    久利撕下张便签纸,蘸水贴在罗滕额头上。

    普尔索按住想躲开的罗滕:“别动,这张要贴正中间。”

    罗伊洗着牌说:“下把谁输就往鼻子上贴。”

    久利立刻反驳:“你上次就这么说,结果全是罗滕在输。”

    德尚进来拿战术板,看了眼满脸纸条的罗滕:“你们这是要把人包成木乃伊?”

    说完摇摇头走了,身后传来一阵哄笑。

    埃弗拉走到牌桌旁,对罗伊说:“你之前在皇马,说说他们球员的特点吧。”

    罗伊继续洗着牌:“我在青年队,从没和一线队踢过比赛。”

    他把牌递给埃弗拉,“要玩一把吗?”

    埃弗拉摇摇头:“马上要踢皇马了,你们还有心思打牌?”

    久利插话:“总比干坐着瞎想强。”

    他指了指罗滕脸上的纸条,“看,这家伙已经输得没地方贴了。”

    罗滕吹着纸条:“再来!这把肯定翻盘。”

    “你要是不想跟我们打扑克,就去找你夜总会的酒保相好打打扑克。接下来几天都要禁欲,别想着马德里的小姐能藏在脏衣篓或者行李箱里混进酒店。”

    埃弗拉摆摆手,接过罗伊手中的牌:“那我来一把.”

    罗伊扯掉脸上的纸条站起来笑着说:“那我先走了?明早机场见”

    他转头对埃弗拉说:“记得定闹钟,别又像上次那样让全队等你。”

    众人一阵哄笑。

    埃弗拉低头看到一手烂牌:黑桃7和J、红心8和Q、方块9和K、梅花10和A,全是散乱的小牌和孤立的高牌,根本没法打。

    拿到这种牌后,连一个回合都赢不了,只能被动跟牌,眼睁睁看对手得分。

    难怪罗伊走前偷笑。

    这手牌纯属“陷阱”。

    马德里萨拉曼卡区的高档精品街,莫伦特斯的妻子维多利亚和劳尔妻子玛门走过一家家专卖店,手里提着几个购物袋。

    她们走进街角那家总是摆满鲜花的咖啡馆,在靠窗的老位置坐下。

    玛门把香奈儿的购物袋放在脚边,随意地问道:“摩纳哥那边状态怎么样?”

    维多利亚摘下墨镜:“费尔南多说全队都憋着股劲,特别是那个叫罗伊的小子。他说从没见过这样的球员,对手越强就越兴奋,跑起来像永动机似的,连带着队友都跟着亢奋。”

    玛门轻轻搅动咖啡:“听起来像年轻时的劳尔。”

    维多利亚看了眼窗外:“费尔南多总说,和罗伊做队友就像打了兴奋剂。之前对阵拜仁,那小子一个人拖垮了整条防线。”

    玛门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劳尔最近总在加练,回家也只是看比赛录像。”

    她停顿了一下,“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们也能像球员那样,把生活当成一场比赛来打,会不会简单些。”

    桌上摊着几本时尚杂志,最上面那期《Hola》的封面上,劳尔正亲吻着婚戒庆祝进球。

    “我实在受不了另一个维多利亚,”玛门用勺子轻轻敲着杯沿,“她和贝克汉姆整天在媒体上作秀。海伦(菲戈妻子)也这么说.”

    维多利亚瞥了眼玛门光秃秃的无名指,那里本该戴着和杂志封面同款的婚戒。

    上周《瓦纳度》网站刚爆料,劳尔和玛门的离婚律师又在重新谈判财产分割。

    如果这对金童玉女的婚姻真的破裂,恐怕整个马德里城都会震动,就像三周前阿托查火车站的爆炸案那样。

    窗外报童正在叫卖当天的《马卡报》,头版是劳尔训练时的照片,配着大标题:“队长专注欧冠”。

    3月22日,摩纳哥的包机降落在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

    莫伦特斯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轮廓,这是他去年夏天离开后第一次以对手身份回来。

    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罗伊。

    罗伊戴着黑色眼罩,似乎还在睡觉。

    莫伦特斯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罗伊迷迷糊糊地摘下眼罩,眯着眼睛适应光线。

    当看清窗外的景色后,他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比赛还有一大部分,我写完一起发,工程量比我想象的大,我写的比我想象的慢,但我肯定没睡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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