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如故(1+1/2)(潜龙勿用加更25/113) (第2/3页)
前,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势,仅仅跳动着一点灿灿的、澄澈光明的火焰。
『离火』——【南帝玄擭】!
吕抚身边的太虚赫然颤抖,上下左右四方一齐喷涌离光,金锁勾结,如同黄金锁子网,将他囚在原地,那玄妙的金德之光虽然迸发而出,却只能发出炽烈的溶解之声,从这网上穿出,往四面八方分散而去。
这一步离火应庚金,吕抚骤然落入下风!
而面对李周巍,每一个失误都足以致命。
因为下一瞬,在他眼前炸开的就是一片彩色,叫他脑海之中昏昏沉沉,仿佛有无限天光在穿梭,就连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
【乾阳镯】。
李周巍的身影已至身前。
刹那间,吕抚眼中的种种幻象却一瞬褪去,身如飞沙,一瞬从那金网之中遁出,竟然同时摆脱了李周巍两大杀器,挪移一步,勉强避开了他呼啸而来的长戟!
‘嗯?’
李周巍眼底终于升起惊异之色,眼看着吕抚乘着闪烁的白光退出数丈,这真人到底是吕家嫡系,有点手段,赫然抽出剑来,厉声喝道:
“着!”
这剑霎时间化为满天飞羽,如同席卷天地的风暴,降落在李周巍身上,仿佛有无穷金雀在空中盘旋,叮叮当当的砸在他的法躯上,李周巍终于闷哼一声,眼中却亮得惊人。
他就这样顶着满天的金羽,将两指并在唇前,点起了那一朵明亮的性命之火。
依旧是【南帝玄擭】。
吕抚面色微变。
金色的离光从他上下左右喷涌而出,这一道术本就贵在瞬发而至、难以阻挡,哪怕他有防备,依旧被重重叠叠的离光暂时锁住。
而李周巍身上甲衣闪闪,神妙【元蜕】运转,已然跨步而出。
作为灵甲的神妙,李周巍唯二的走脱之法,即便不如【冲阳辖星宝盘】,可趁着吕抚分心,越过这术法亦是绰绰有余!
可这一次面对李周巍,吕抚没能化为飞散的白雾,而是被结结实实的锁在其中,急急运转神通,一身道袍化为璀璨的金色:
『天金胄』!
‘果然!’
李周巍却笑起来。
‘牝水神通,也不过解我镇压,面对【乾阳镯】也要乖乖停上这么片刻,若是让你这『今去故』化解一切神通、走脱所有险境,还要牝水做什么!’
“所谓『今去故』,去故而鼎新也,固然事事能响应,可既入此险境而走,必不能复还!”
‘既然【去故】,就要有【去故】的气象,才解了【南帝玄擭】,又落其中,大损气象,更不能再解!乾阳镯亦如是!’
近在咫尺的金眸内满是笑意与狡黠,这位魏王的神色平和又冰冷:
“吕道友,本王试出来了。”
那一瞬间,吕抚那颗心沁入了万年的寒冰。
他当然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他的『今去故』也是顶级道统,人间少有,寻常敌人与他交手,必然是诸多手段连环响应,只要两次手段间隔的时间够长,必然被他的神通一一化解,甚至有些与他交手数次的对手都看不出其中的缺漏!
‘数招之间,他已看破我神通…此等道行道慧,放在天地有变之前,亦是第一等的天骄!’
吕抚有一种错觉,好像在眼前的不是同级别的修士,而是一只慢条斯理的凶兽——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白麒麟。
‘他才是在真正试我神通!’
这叫他心里升起无力感来,尽管他多行变革保命之道,有『天金胄』、『今去故』加身,绝大部分险险地都能保住一条性命,甚至还大有手段未施展,可他同样明白,神通道行悬殊之下,最关键的一点被看破,自己在这位魏王眼前已无还手之力。
‘除非…我把『再折毁』修成!’
下一刹那,他的身影便如同一颗璀璨的金色流星,在众修仰视之间划过天际,狠狠地坠落在玉台上,激起飞沙走石,满天玉碎!
这位吕真人已被长戟钉在玉台的废墟之上!
这位魏王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立在长空之中,金色的瞳孔一点点移动,锁定了太虚的某处。
旋即是他平淡的声线:
“姜道友再不出手,本王要杀人了。”
……
阴陵。
阴陵一地,山矮而狭,浊水长流,寒气森森,陶氏自大梁起便世居此地,世代营造,根深蒂固,亭台楼阁无一不尊贵古朴,体现出高人一等的贵气。
在这丘陵之上,尚有一阁,白玉清寒,雕刻玄妙,灵机极为充沛,化为滚滚的白练倾泻而下,淹没过山下的玉桌玉椅,犹如仙境。
阁上悬匾书二字:
【陵殷阁】。
阶下站着一少年,眉宇出尘,双眸神光灿灿,却默默站着,而在他的身侧,立了另一人,一身俗世打扮,挽着袖子,生了一张笑脸,惯常的表情看起来也像殷勤,只道:
“介杏…前辈…何时出关呐…”
这双眼神光灿灿的少年正是陶介杏,只是此刻显得很忧虑,叹道:
“应当快了…”
陶介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道:
“贾前辈一日日来,总是见不到长辈,难免让晚辈愧疚…”
“不敢!”
这贾真人只笑了笑,眼中多了犹豫之色,道:
“我只问一问道友,听说…卫大人给你留过嘱咐,不知…有何安排…”
陶介杏一怔,暗暗叹气。
贾魏两家祖上也是出过英杰的,可如今落魄了,两家联姻多年,只有贾酂这一个真人,天赋也好不到哪去,又舍不得旧时的脸面去奔波,只能一年年捱过来。
可如今不一样了!
‘大宋一口气攻破江淮,战火烧到了北边,襄乡在南方,一旦打起来,他两家首当其冲!’
如果说曾经的日子是熬一熬还能体面地过,如今的麻烦是真烧到了眉头上,贾酂自然坐不住了,三年里有两年都往阴陵拜访,显得很焦急。
陶介杏却有些不以为意,皱眉道:
“你…你何必如此?你麾下有魏家,自个也是魏氏的外甥,魏前辈虽然求道身死,再怎么样也是真君弟子,但凡往山上问一句,自无人为难你…”
贾酂眉宇一低,轻叹道:
“话都这么说,可我究竟姓贾,山下这个魏血脉也不清,山上又不喜姓氏做分别,我连这点关系都搭不上,更别说动什么情谊了!”
陶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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