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一拍即合 (第2/3页)
,是不是得先找起来?”
“其他都不提,西京来的这三十多号人,每周的伙食,工资,补助,加起来都得好几万!”
崔国弹了弹烟灰,脸上带着笑,“当然,只是建议一下,蒋市长如果介意,就当我没说!”
其余几位齐齐的一愣,眼神古怪起来:吵起来了?
其实这两位一直都不大对付。只不过之前在桌子底下,这次因为河津古窑,直接摆到了台面上。
蒋承应也不在意:“崔市长,这才一周而已,着什么急?”
崔国竖了个大拇指,一证明双关:“还是蒋市长沉得住气!”
蒋承应只是笑了笑,再没说话。
其余几位却一脸失望:被老崔挤兑成这样,都不接招?
老崔没说错,老蒋是真能沉得住气……
正暗忖间,门口传来脚步声,市长带着秘书进了会议室。
“不好意思,刚接了个电话!”
解释了一句,兰泽安感觉气氛不大对,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再左右一扫,看了看几位同事的表情,他顿然猜了个七七八八:老崔又挑事?
你不愿意干,当然就得安排别人干。别人干了,你又怕别人干好……老崔你这是什么心态?
问题是,你就算想挑事,能不能先打听打听?
这下好了,一巴掌扇到了自个脸上……
暗暗转念,兰泽安面无表情的翻开文件:“开会之前,有个消息公布一下。刚才,河津打电话汇报:昨天,考古队在僧楼镇北午芹试勘,发现瓷窑遗址三座……
初步检测,一座为唐代晚期的半倒焰式马蹄窑,另外两座为迭压型遗迹,均为唐末五代时期的倒焰式洞坑窑……”
所有人齐齐的一愣,本能的转过头,看了一眼蒋承应,又看了一眼崔国。
前者无动于衷,之前怎么样,现在依旧怎么样。后者像是呆住了一样,猛的一怔愣。
三座,还是唐代遗址,怎么可能?
关键的是,昨天才是试勘。
你不做实地走访,不做环境调研,直接就勘?
勘也就罢了,只是一天时期,就找出来了三座?
但凡换个人这样讲,崔国绝对会冷笑三声:这是考古,你以为是喝水吃饭,动动嘴就可以?
就一天的时间,你能把地形了解完,能把测绘搞完,把图纸画出来,都得夸你一声快。
但是,河津敢直接打电话给市长汇报,这件事还能有假?
转着念头,崔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红了起来。
怪不得不管自己怎么挤兑,这狗日的都不接招?
怕不是昨晚上就接到了消息,故意等着老子踩坑,再丢个大人?
霎时,一股邪火涌上脑门:蒋承应,我干你娘……
崔国红着脸,忍着怒火:“蒋市长知道?”
“知道!”蒋承应点头,“来会议室之前,我接到王教授(王齐志)的电话,我当时有点不敢信,又专程问了一下水总工,准备开完会再给市长汇报……”
所以,你就给老子挖了个坑?
心里问候着蒋承应的祖宗十八代,崔国咬着牙:老阴比,你给我等着!
一口气还没咽利索,兰泽安拧开保温杯,抿了一口。
“除此外,在两处迭压遗址中心地带,还发现了焦炭……昨天下午,先在市博做的检测,怕有误差,又连夜送到省里。然后,水总工亲自带人检测,两份检测报告基本一致。”
“所以初步可以断定,北午芹发现的焦煤样本,为唐末至五代时期……由此推测,河津于唐末五代时期就掌握了相对成熟的炼焦技术,并应用于烧造瓷器……”
啥东西,焦煤?
在座的大都是外行,但再是不懂,他们至少知道“发现唐代焦炭”是什么概念。
更知道,在辖区内发现相关遗址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崔国阴着脸。
他妈的,丢人丢大了。
就刚才那一出,就刚说的那些话,如果传出去,能被市里笑话两年。
但与之相比,丢人连个毛都算不上:河津古窑的勘察,原本应该是他负责,现在却是姓蒋的?
这不比吃了屎还要让他难受?
他咬了咬牙,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市长,他们只用了一天……找出了三座窑炉和燃料?”
“不止窑炉,还有瓷土堆、淘洗池、废品坑,等于瓷窑遗址的四大核心设施,哪个都不缺!剩下的,就是挖……”
兰泽安点点头:“其实接完电话后,我也有点不敢置信,又专程打电话,向省文物局的任处长求证了一下。
用他的话说,看那位林工考古,感觉他十多年的书白念了,二十多年的考古白干了:没有走访,没有调研,没有测绘,甚至连试勘都没有。
他只是观察了一下地形,画了一张简图,让考古队按图钎探。然后,图上画的是什么,地底下就是什么……就好像那些遗址,是那位林工看亲眼看的建出来,又埋进了地里的一样……”
稍一顿,兰泽安叹了一口气:“神乎其技!”
脑子里“嗡”的一下,崔国脸上像是套了只袜子,又麻又木。
第一次,那小孩找到老窑头遗址的时候,他还问过刘明(市博副馆长)。当时刘明就说过这么一句话:神乎其技,不可思议。
说是那小孩就好像知道那儿就是窑炉,一钎子扎下去,就扎到了草木灰堆。
自己当时还嗤之以鼻:真要那么神,之前就不会瞎逑转半个月,连根毛都没找到。
运气罢了。
所以,会上蒋承应说要亲自去请那个小孩的时候,崔国就觉得挺搞笑:蒋市长,你与其靠碰运气,还不如去算卦?
但现在呢?
再回想一下,这么大的功绩,难道不是自己硬生生的推出去的?
崔国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一个半小时的会,崔国一个字都没记住。
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崔国连会议室都没出,当场给任新波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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