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道歉 (第2/3页)
粗口,含妈量还极高:“我他妈是让你领着人去道歉!”
被训成这样,田承明却低着头,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的市长,我明白……”
他冤不冤?冤!
西大考察组来学习,虽然来了一位副院长,但只联系了瓷研所,而且当天就走了。负责具体对接的,只是一位教授。
所以,但凡级别稍高点,瓷研所稍微重视点,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他该不该负责任?
他是局长,瓷研所是工业局直属单位,他不要太该!
而且想找个狡辩的理由都找不到:抄完资料要检查,观摩学习不让提问……下作中透着恶心,这他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田承明恨不得把那个刘东剁成肉酱。
暗暗咬牙,头却点的像小鸡啄米。
副市长如坐针毡,好久,才稳住屁股:“市长,我带队去吧?”
市长瞪了他一眼:你他妈负责工业和科研,你不去谁去?
真的,副市长再要装着不吱声,他就开骂了……
点了点头,他又转过头:“书记,你看再怎么安排?”
要按以前,市长骂完,书记就会缓和一下气氛,再帮着市长定定调子。但这次,他直接把中间的环节省了,甚至于,脸比市长的还要黑:
这个节骨眼上,这些鸟人,都他妈干的是什么鸟事?
“王市长(副市长),你给孟树峰打电话,让他回来,今天就回来,然后你们一起去……同时,你再问问他:市瓷研所还是不是市委,市政府领导下的研究机构?”
“唰”一下,田承明的脑门上就渗出了汗。
副市长的脸猛的一变,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好的书记……”
以为躲到京城就完了?
不可能。
领导们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次跟见了鬼一样,且离了个大谱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工业局对瓷研所,至少对这个研发中心的掌控,几乎等于零……
冷着脸,书记又交待了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王市长,我建议,你到了西京后先拜访那位林老师,就是那位年轻的过份的传承人。但要对症下药:拜访之前,一点要重点了解……”
稍一顿,书记又点了点桌子:“王市长,是了解,不是调查,这是其一。其二,不惜代价:只要能提条件,你就放心的往下谈……能不能明白?”
人是西大的,但技术却是林思成的。只要搞定了这位,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副市长重重点头:“书记,我明白!”
“好!”书记露出一丝笑,“辛苦了!”
市长却冷哼了一声。
不惜代价,那最后得付多大的代价?
如果开始的时候,你们但凡稍稍尊重点,何至于到这一步?
真他妈离了个大谱……
……
而领导们还不知道,他们准备不惜代价也要搞定的林思成,离他们还不到两百米。
太阳落下山巅,锣鼓依旧震天,人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
人头攒动,无边无沿。
庙檐上挂起了红灯笼,牛角号吹出低沉的呜咽,各式各样的香味钻进鼻孔。
社火排着队,绕着庙墙蜿蜒而来。三九的寒天,打头的鼓手赤着半边膀子。随着鼓声,键子肉泛着古铜一般的光,红绸缠腰在寒风里猎响。
秦琼踩着高跷,突地一个踉跄,人群爆发出短促的惊呼。但刹那,脚碗灵巧的一扭,另一支木腿往后一支,两条木腿叉成人字,穿着金甲的身影折成了铁板桥。
稍一静,喝彩声震天……
不是……这要没练过,林思成敢把那两条木腿嚼着吃了。
他把面花咬在嘴里,双手使劲的拍。
随后,几辆小货车开了过来:车厢里用竹木扎成支架,中间用宣纸裱出动物造型的彩灯,动物背上站着穿着汉服的小姑娘。
铜川民俗,省级非遗:耀州火亭子。
林思成拍的更起劲了。
商妍歪着脑袋,看了好久:“有那么好看?”
李贞顿了顿,又点点头:“是挺好看!”
不大对吧……你一个南方人,也能共情?
暗暗怀疑,她又看了看林思成叨在嘴里的面花:就那么好吃?
就一块塑了几朵面花,又染了色的馍馍,还长的跟花圈似的。林思成却吃的津津有味,边走边啃,不多时,就只剩一小半。
李贞看了看:“林思成说这是印台面花(铜川印台区),挺好吃!”
商妍斜着眼睛:“那你怎么不吃?”
李贞抿着嘴笑:“我不太吃的惯。”
商妍撇了撇嘴:“那还不是不好吃?”
边聊边看,等社火队过去后,人流顿然一少,才露出两边的展台和食摊。
耀州剪纸、耀州泥塑、耀州花灯、耀州蒸饺、耀州窝窝面、陈炉食醋(镇,属耀州区)……当然少不了耀州瓷。
从这些已申遗的民俗传承而言,耀州的传统文化底蕴还是相当深厚的。
东西也挺好吃。
吃完一块面花,林思成又吃了一碗窝窝面,最后还要了一盒蒸饺。
皮薄馅大,一咬就是一嘴肉。
林思成边吃边走,满嘴流油。
走着走着,他又站住。
摊挺大,里外九张长案,围成正方形。长案上下摆着数不清的药材,一垛挨着一垛。
七八个中医各坐案后,或是把脉,或看舌苔。每位的前面都排起了长队。
中间,十多个人医生或是洗,或是切,或是捣,或是研。各式各样,各种药味直往鼻子里钻。
这是药王山庙会的特色之一:现场诊查,再场开方,现场炮制,现场煮熬。
现场那个味道,可想而知。
商妍打了个喷嚏,李贞捂住了鼻子。
林思成浑然无觉,左右一扫,走到了一张长案前。
但他没有去排队,也没到医生那边,而是隔着长案,伸着脖子往里看。
两口陶锅,一口在炒药,一口在炖鸡。另外还有一口好大的砂锅,在炖药和鸡。
不,应该说是酱:汤已经浓的拉丝,跟药膏似的。
放了哪些药不太好认,但能认出碎红的枸杞和薄薄的姜片。
药味极重,却又透着一股异香。
最后,还加了盐?
葛旭有些看不懂,伸着脖子:“林老师,这是药,还是膏,或是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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