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瘟疫蔓延》 (第2/3页)
拥抱亲人时感受不到真实的体温,连雨滴落在掌心都只剩微弱的震动。
最后,严重的患者逐渐进入到最绝望的是“现实溶解”阶段,有人在街头对着空气问路,只因眼中的摩天大楼已化作流沙般的虚影,公交站台的站牌扭曲成蠕动的线条,连朝夕相处的家人轮廓都开始变得透明。隔离区的电子屏24小时循环播放着防疫指南,那些曾经清晰的文字,在感染者眼中早已扭曲成陌生的符号,像一群跳着诡异舞蹈的小虫。
这天,一支由古生物学家和病毒学家组成的跨国科考队,在蒙古高原的白垩纪地层中带来了微光。他们在一块包裹着蚊虫的琥珀化石里,发现了一种与哈拉哈病毒结构高度相似的远古微生物,而更令人振奋的是,包裹微生物的树脂中,竟留存着某种未知裸子植物的活性提取物。
在电子显微镜下,这种提取物的分子链正像小伞般精准包裹住远古病毒的蛋白外壳。“它就像恐龙时代的免疫系统留下的密码。”首席科学家在全球直播的新闻发布会上举起那块泛着蜜色光泽的琥珀,镜头里,化石内部的气泡和纹路在灯光下流转,像极了人类文明尚未断裂时,夏夜天空中璀璨的星河。但他无奈地说“但封存了上万亿年的化石,毕竟不能成功获得更多的治疗成分。所以我们还是要把目光集中到了穿越白垩纪的科考探险队身上。”
感染疾病的孩子们在防护服的背面画满了琥珀和恐龙,用蜡笔把张牙舞爪的病毒涂成灰黑色,再给拯救世界的白垩纪恐龙和植物画上亮黄色的光晕,光晕边缘还特意点上了星星点点的光斑,那是他们从课本上看来的,白垩纪阳光的颜色。
傍晚的风穿过隔离网的缝隙,带着远处生物实验室透来的灯光碎片,落在人们脸上。有人说,如果真能从白垩纪找到解药,那一定是地球在悄悄提醒我们,所有生命,无论相隔多少个地质年代,早已在时光的经纬里结下了看不见的羁绊。
现在,每个清晨六点,隔离区的人们都会准时点开手机上的“白垩纪计划”研发进度页。当进度条旁的文字从“药物合成中”跳成“临床试验阶段”时,502室的赵雪对着窗外那棵叶片半枯的梧桐树轻声说:“你看,连一亿年前的植物都在帮我们呢。”
在西南科学研究院宽敞明亮的新闻发布大厅里,镁光灯闪烁不停,各路媒体记者目光如炬,紧紧聚焦在主席台上。苏春阳教授身着笔挺的西装,神色从容,面对众人抛出的问题,有条不紊地作出回应:“在过去,所有来自白垩纪的消息无疑都属于国家机密,但现在秘密公开了。我们随时可以得到白垩纪的消息。现在就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队员们已经在白垩纪的植物中找到了相关治疗‘幻灭病毒’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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