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两位抑止力战至宇宙边缘……(月底求月票) (第2/3页)
和教会那边不也有过协议——”
“我不是在问这件事。”璃正打断了他,声音低沉而笃定,“我是有点担心你的安危。”
绮礼怔住了。
璃正神父垂下视线,当教会的密令和儿子的性命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那份来自教会的密令,就被这位爱子心切的老人,告诉了理论上已经脱离教会,加入到魔术协会的儿子。
“绮礼,教会的命令是——让冬木市所有的代行者,找到冬木市存在的【孔洞】。”
“因此,如果之后你遇到和这个词有关的事物,一定要尽早远离。”
璃正顿了顿。
教会的任务和友人的请求,让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位老人,其实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远离即将到来的纷争的。
他将这件事压在心里,然后看向绮礼,说出这次教会真正需要和远坂时臣沟通的事宜。
“此外,麻烦绮礼你转告一下时臣先生。”
“【圣杯战争】的收尾工作,这一次很可能就要麻烦他和【魔术协会】来做了。”
“我明白了,我会转告老师的。”
于是,在布道厅头顶那块彩绘玻璃上描绘的圣徒的注视下,空荡的教堂,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
远坂宅邸,地下室的魔术工坊。
面对这新出现的意外,远坂时臣站在书桌前,他神情阴郁,眉头紧锁,就显露出满面愁容。
“唉……”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指尖用力,让紧紧皱起的眉间试图舒展一些。
但作为魔术师的时臣,显然比璃正神父和绮礼都知晓那些死徒的【祖】,意味着什么。
头顶的花瓣式吊灯,照亮出那本摊开在桌子上的魔导书。
他的目光停留在魔导书上的一段描述,语气低沉,不自觉地念出声音。
“每一个【祖】都能够使用类似【固有结界】的大魔术,能够依靠自身的能力改变环境,甚至是世界的原理……”
这已经不是“可以对付”的敌人了,而是“必须尽量避免正面对抗”的存在。
这些描述就让时臣的眉头皱得更紧,直到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自己手背上的印记——
那是三道鲜红的令咒,象征着他与圣杯、与从者联系的契约。
自己刚刚居然在想自己去对付可能的【死徒之祖】,真的是糊涂了。
有些紧张的身体放松下来,时臣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一点。
是了,他还有Archer。
他还记得第一次召唤那位金发王者时,面板所告诉他,Archer所持有的那把划破天地的宝具。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在那柄来自创世叙事诗《Enuma Elish》,能够分离天地、切割世界的神器面前——想必即使是【祖】这样的死徒,也一定会灰飞烟灭吧。
更何况,根据绮礼的消息,【教会】才应该是应对这场事故的主力。
自己只需要履行作为“御三家”之一的责任,处理圣杯战争结束后的收尾、掩盖、善后事宜就足够了。
时臣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嗯,那一定是一种……一种经济上的不适感。
一种面对即将产生的花销的“肉疼”的感觉。
【魔术协会】可不像【教会】那样团结。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神秘”的原则,习惯于独来独往,沉浸于自己的研究的魔术师,根本不会存在什么大规模的组织才对。
就像时臣是花了一大笔金钱,才从他人手中,购得能召唤出吉尔伽美什的圣遗物一样——
要想从魔术协会获得任何资源、支援,显然都必须支付“等价的代价”。
魔术协会的服务,显然从来都不是免费的。
虽然因为远坂家掌管冬木市的灵地,而且因为自己和家族的上一代当家,都想出了将灵地转为商业用地,进行出租的手段。
——作为冬木市最大地主的时臣不可谓不富裕。
但远坂家族修行的魔术,恰恰是花费不菲的【宝石魔术】。
那是以年复一年的精心凝炼与储藏,将魔力封存在宝石中,作为瞬发魔术的引爆核心。
因此,每次使用都意味着宝石的报废,就比如召唤出吉尔伽美什的仪式——那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花销。
如果不是时臣本身通过努力,做了许多魔术创新,并靠着经营在时钟塔的魔术专利权,同样获取了不菲的财富。
也许远坂家早就像过去那些破落的欧洲贵族一样,靠变卖祖产勉力维持“魔术名门”的虚壳,在破产的边缘苦苦挣扎了吧。
甚至,如果后面的继承人不善经营的话,说不定只需一代人的时间,就会将这份家业败得干干净净。
但无论如何,掩饰魔术的痕迹,同样是必要的花费。
“是的,我需要协会再增派一批人手过来,负责【圣杯战争】的清理工作。”
“嗯,还是使用宝石进行费用上的支付。”
片刻后,那头传来“魔术协会”的简短肯定答复。
时臣轻轻松了一口气,任由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着椅扶。
下一步的盘算开始浮现于脑海。
“嗯,这样看来,【教会】的退出,说不定也没有好处,没有了教会的监督,自己和绮礼那边的动作,也能放开一些了。”
“然后……”他的目光微微下沉,掠过桌面上一迭由Assassin搜集回来的情报纸页,“就是关于【孔洞】的事由了。”
不同于正在猜测到底是哪个英灵做出的杰作的韦伯二人,作为冬木市地脉的管理者,时臣比其他人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绝不是某个英灵能做到的结果。
因为,那些遍布城市,能够提供魔力的节点——
“那些灵脉的的确确是消失了。”
这件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比单一一次【圣杯战争】的成败还要重要。
毕竟,如果你让远坂时臣在“前往根源的机会”与“远坂家的魔术传承”之间做出选择——
他恐怕会在漫长的沉默与犹豫中,最终还是选择后者。
第四次圣杯战争,归根结底也只是一次前往【根源】的机会罢了。
而远坂家,代表着他血脉、荣誉与祖先的信仰。
甚至,如果冬木市灵脉完全,【圣杯战争】每60年就能再进行一次。
而要是灵脉彻底断绝的话——
远坂家就会注定在不远的将来,因为失去自己存在于魔术世界中的根基,逐步走向衰败、堕落、遗忘了。
……
于是,那黄金的光辉宛如从天而降。
远坂时臣右手抚胸,姿态恭谨到几乎称得上虔诚。
他深知哪怕身为御主,在这位“众王之王”面前,也必须放低身段。
“英雄王,时臣有事相求。”
而在听完了时臣用那难以抑制的焦急语气,对灵脉、远坂家的意义进行解释与请求后。
吉尔伽美什那双如红宝石般的瞳孔中,那种睥睨一切的眼神,总算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在这位高傲、唯我独尊的王者看来,自己的御主一向沉闷乏味、死板得如一台机关装置。
一心只想着前往【根源】,没有贪欲、没有趣味,甚至没有野心。
就像是连“人类”这一身份都不配的存在。
——简直是无聊透顶。
不过现在,看着面前时臣脸上焦急的神色,吉尔伽美什心中升起一种愉悦的感觉。
看来,自己的这个御主,似乎也不是没有其他的情感和欲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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