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龙生龙,凤生凤,刘备哪个儿子会打洞? (第2/3页)
子在众人面前太过折损面子。
“你年纪尚轻,有疏漏在所难免。”
“但记住,治国如烹小鲜,需文武并举,刚柔相济。”
他转向诸葛瑾,“子瑜,你为鲁国相,当多加辅佐。”
“用心教导才是。”
诸葛瑾连忙应诺:
“臣定当竭尽全力。”
宴会散后,夜深人静时。
刘备独坐行宫庭院。
月光如水,洒在他斑白的鬓角上。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头也不回:
“永儿,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刘永捧着茶盏走近:
“父皇日理万机,儿臣特来奉茶。”
刘备接过茶盏,示意他坐下:
“白日里朕话说得重了,你可怨朕?”
“儿臣不敢。”
刘永低头,“父皇教诲,句句金玉。”
“那便好。”
刘备啜了口茶,语重心长地说道:
“永儿,你可知朕为何能三兴汉室?”
刘永摇头。
“非朕一人之力也。”
刘备目光悠远,“云长、益德、子玉、子龙……皆是肱骨之臣。”
“若无他们,朕纵有冲天之志,亦难成大事。”
他突然咳嗽起来,茶盏中的水面荡起涟漪。
刘永连忙为父亲抚背,“父皇保重龙体。”
刘备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朕老了,这是自然之理。”
“正因如此,才更需你等与老臣们和睦相处。”
他握住刘永的手,“记住,为君者,当知人善任。”
“李相老成谋国,子龙忠勇无双,他日……他日都是你们兄弟的倚仗。”
“只有善用他们,你们兄弟才能守护好高祖传下来的汉室江山。”
“父皇正是铭记此理,才得有今日天下。”
“我说的,你可都听明白了?”
刘备今年已是五十有八,两鬓霜白,额上皱纹如刀刻般深邃。
可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昔。
“儿臣……明白了。”
刘永作揖答道。
刘备转身欲走,又停住脚步:
“对了,你王弟刘理在梁国如何?”
刘永一怔,答曰:
“这……儿臣与王弟各守封地,少有往来。”
刘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朕还是那句话,朕虽然没有曹操、孙权那般多的宗室弟兄。”
“可却有着超乎宗室的手足兄弟情谊,若无他们,难有三兴伟业。”
“你的命已是极好,还有几个哥哥弟弟可以倚赖。”
“朕起兵之时,哪有这些?”
“朕希望你们……你们……都好。”
说完,他缓步走入内室,留下刘永一人在月光下愣神。
夜风拂过庭院,吹动刘永的衣袍。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不必回头便知是谁。
“子瑜先生,这么晚了,你怎的也不睡?”
刘永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诸葛瑾缓步走近,在刘永身后三步处站定,拱手道:
“殿下未眠,老臣不敢先寐。”
刘永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回他看他:
“方才我与父皇的对话,你全都听见了?”
月光下,诸葛瑾的白须微微颤动,他垂目答道:
“殿下认为老臣听见了,老臣便听见了。”
“殿下认为老臣没听见,那老臣便没听见。”
“呵……”
刘永转身直视诸葛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子瑜啊子瑜,你这张嘴,比孔夫子的春秋笔法还要圆滑。”
他踱了两步,“那你且说说,我父皇今夜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诸葛瑾沉默如石,唯有夜风吹动他的衣袍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刘永见他不答,将话锋一转,问道:
“听闻令郎诸葛恪,被我那王弟征辟到梁国做骑都尉了?”
“不知此事确否?”
诸葛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平静,一字一顿答:
“确有此事。”
“是孤待你不好吗?”
刘永声音陡然转冷,“为何令郎要去梁国为官?”
诸葛瑾深深一揖,解释道:
“……殿下明鉴。”
“犬子天生尚武,好骑马射箭。”
“鲁国乃圣人之乡,殿下以仁治国,文教昌明。”
“而梁国地处边陲,尚武之风浓厚。”
“犬子去梁国,恰如鱼得水,鸟入林,非关殿下待臣厚薄也。”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儿子去向,又高情商地称赞了刘永的治国之道。
别看说梁鲁两国一文一武。
但治国向来讲究文治,刘备也倡导仁政。
此语只是明扬刘永。
果然,只见小王子面色稍霁。
但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来,脸色又很快阴沉下来。
“今日那李翊,当着我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折辱于孤,令孤颜面尽失!”
刘永咬牙,一拳砸在身旁的石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诸葛瑾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刘永继续发泄着不满:
“那李翊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前几年强推什么新币,要把我大汉用了四百年的五铢钱给换了,闹得民间是怨声载道。”
“前年又说要大兴学校,令各郡国做表率。”
“他可知河南历经曹贼屠戮,民生凋敝到什么地步?”
“孤光是能稳住现有局势已属不易,他还要当众指责我文教不兴!”
“若非当时父皇在此,孤真想质问他一句——”
“钱从何来?人从何来?!”
“他每年让诸郡国上交那么多钱粮,有没有想过孤治下子民的难处。”
“……呵呵,我算是明白那些站在顶点的人,为什么总是看不到远方了。”
“他只需拍拍脑袋做个决定,完全不考虑我们底下有多少难处。”
“完了还要指责你,哪些地方做的不好。”
“偏偏我父皇还宠信于他,孤王不敢发作。”
刘永气得拳头捏紧,咬牙切齿。
在鲁国被人尊敬惯了,他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今日为何他会下意识掠过李翊、赵云?
在他看来,自己是君王,他们是臣子。
天下间,岂有君王向臣子见礼的?
“李相日理万机,为国操劳,不能面面俱到……”
诸葛瑾试图缓和气氛。
“为国?”
刘永冷笑打断,“我看是为他老李家吧!”
“他待自己那两个外甥是何等的优容?”
“只因他们是嫡出,而我……我……”
他声音突然哽咽,没有继续说下去。
诸葛瑾抬头,看见年轻的鲁王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但是刘永很快控制住了情绪,声音却更加尖锐:
“李翊处处否定我,无非是要捍卫他外戚的地位。”
“我越是努力,他越要打压,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殿下慎言!”
诸葛瑾迅速地环顾眼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隔墙有耳啊。”
刘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子瑜,你说……我父皇他……还有多少时日?”
这句话问得极其轻微,几乎消散在夜风中。
诸葛瑾面色大变,连忙跪下:
“殿下!此话万万不可……”
“起来吧。”
刘永疲惫地摆手,“孤不是那个意思。”
“这里就你我二人。”
他仰望星空,慨叹道:
“我只是……只是怕来不及了。”
“无论我如何努力,或许父皇眼中似乎永远只有太子和王弟……”
“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事,孤也并不想去做。”
“孤仅仅只是想让父亲以我为荣罢了。”
“但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庶子的身份。”
“孤天生就矮人一头啊。”
诸葛瑾起身,谨慎地靠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
“老臣在朝中尚有些故旧。”
“听闻……听闻朝廷正在筹备对吴用兵之事。”
刘永猛地转头,眼中精光暴射:
“当真?”
诸葛瑾微微点头,沉声道:
“殿下若能厉兵秣马,届时在灭吴大计上有所建树的话,那么……”
不等他说完,刘永已经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子瑜真乃孤之张良也!”
他忽然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整理衣冠,向诸葛瑾深深一拜。
“孤年少无知,今后还望先生不吝教诲。”
诸葛瑾慌忙还礼:
“折煞老臣了!”
“殿下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先生不必虚言。”
刘永直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自明日起,鲁国要暗中整军备战。”
“争取在将来朝廷对吴用兵时,立下赫赫战功!”
诸葛瑾会意,但又郑重提醒说道:
“殿下,此事需要谨慎。”
“朝中局势本就混乱,只是靠着李相压着,才相安无事。”
“但依然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我们做事可千万不要授人以柄。”
“否则,将来必处处掣肘,受制于人。”
“孤晓得。”
刘永望向刘备寝宫的方向,声音低沉:
“父皇教导我要懂得用人之道。”
“子瑜先生,你就是我要用的第一个人。”
夜更深了,庭院中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投在青石板上。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时分。
“时候不早了,殿下也该歇息了。”
诸葛瑾拱手道,“明日还要陪同陛下巡县。”
刘永点头,却又叫住转身欲走的诸葛瑾:
“先生,令郎在梁国……若有机会,可否为我带些消息?”
诸葛瑾背对着刘永,身形明显僵了一下,片刻后才缓缓道:
“……老臣尽力而为。”
看着诸葛瑾离去的背影,刘永脸上的热切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他目光深邃,轻声自语:
“诸葛瑾啊诸葛瑾,你儿子在梁国,你又如何能完全站在我这边?”
……
七日后,刘备的銮驾离开鲁国,向梁国行进。
车驾刚入梁国地界,刘备便掀开车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道路两旁田亩齐整,沟渠纵横,新绿的麦苗在春风中如波浪般起伏。
远处村落炊烟袅袅,道路上商旅往来不绝,与鲁国那种勉强恢复生机的景象大不相同。
“子玉,你看这梁国……”
刘备指着窗外景象,语气中带着惊讶。
李翊策马靠近銮驾,顺着刘备所指望去,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几丝欣慰之色:
“回陛下,梁国虽经战乱。”
“但恢复之快,确实令人称奇。”
豫州诸侯国中,理论上讲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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