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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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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九章 你是我的 (第2/3页)

着笑意:

    “日后,进哥、小莲,都可以住进来。”

    “那里,便是我们新的家!”

    梁进无声地笑了笑,并未刻字回应。

    家?

    那宅子距离皇城太近了,若是住在里头每天往来拜会的客人很多,需要讨论很多朝堂大事。

    那种地方,适合办公,却不适合居住。

    尤其并不清净,也非温暖港湾。

    两人正说着,忽然只听得外头陡然安静下来。

    之前武者们在京墟之中厮杀的声音,在这一刻尽数消失不见。

    令人心悸的死寂开始降临!

    不用猜也知道,京墟中武者基本上都已经死了。

    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犹如实质的杀意,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弥漫开来,精准地锁定了这个小小的包厢!

    这杀意之强,远超之前那些游荡的黑影,带着一种纯粹、高效的毁灭意志!

    赵保当即问道:

    “进哥,你打算自杀离开,还是同别的武者厮杀离开?”

    “我打算出去好好和他们打一架,锤炼我的实战能力。”

    在京墟之中,并不会真正死亡。

    虽然有不少武者不愿展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但是同样也有一些武者将这里当成是锻炼实战的场所。

    赵保的武功进步太快,快到他有时候感觉自己没办法完全掌握这股力量。

    所以他在不动用压箱底武功的前提之下,也会抓住机会在这里同其余武者厮杀,让自己加快掌握力量。

    梁进的回应简洁果断:

    “我自己离去。”

    刻完字之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柄样式古朴的短匕。

    没有丝毫犹豫,反手一送,锋刃精准地没入自己的心口!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

    梁进的身影如同崩溃坍塌的沙子,化作一缕飘渺的青烟,彻底消散在京墟冰冷粘稠的空气之中,了无痕迹。

    赵保深吸一口气,眼中战意升腾。

    他身形一晃冲出包厢,迎向那铺天盖地涌来的、冰冷刺骨的杀意源头。

    京墟的死寂,瞬间被重新点燃的、更加激烈狂暴的厮杀碰撞声所打破。

    …………

    梁进猛地睁开双眼,意识瞬间回归现实。

    密室里特有的阴冷和矿石散发的淡淡寒气包裹着他。

    他迅速侧目看向角落。

    皇后牧从霜依旧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均匀,显然还深陷在“真言根”药力带来的深沉昏迷中。

    这种状态会持续数个时辰,足够他处理完眼前的事。

    梁进离开了密室,随后又将阵法战傀释放出来了两个,让他们守在这里避免出现意外。

    做完这一切,梁进才匆匆离开地道,融入京城傍晚喧嚣渐歇的街巷。

    他还赶着去赴约。

    当梁进踏着最后一丝天光,叩响赵家院门时,天色已然全黑。

    院门应声而开,赵以衣清丽的脸庞在门后灯笼柔和的光晕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和终于放下的安心。

    “梁大哥!你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轻快。

    “实在抱歉,处理些琐事,耽搁了。”

    梁进歉意地笑笑,将路上顺手买的一盒精致点心和一坛上好的花雕递了过去。

    走进客堂,发现赵行之夫妇、大姐赵忆秋和丈夫薛超、二姐赵悦晴和丈夫伍华,这整整一家人都围坐在桌旁。

    令梁进意外的是桌上菜肴丰盛,碗筷整齐。

    饭菜却都还未动!

    赵行之捋着胡须,笑容宽厚:

    “无妨无妨,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

    “你不来,以衣这丫头硬是不许我们动筷子,说你答应了一定会来,必须等你到了才开席。”

    他语气里充满对女儿执拗的无奈和对梁进的亲近。

    赵王氏更是热情,上前拉住梁进的胳膊就往主客位引:

    “快坐快坐!一路赶来饿坏了吧?菜有些凉了,我去灶上热热,很快就好!”

    “以衣,快给梁进倒茶!”

    她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称呼,从“梁公子”变成了“梁进”,透着长辈的熟稔。

    梁进依言坐下。

    大姐赵忆秋和二姐赵悦晴两对夫妇看向他的目光,却复杂得多。

    交织着尴尬、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犹记当初,梁进不过是个普通禁军士兵,前途黯淡。

    他们两家对梁进和赵以衣的关系百般阻挠,言语间不乏轻视。

    尤其是得知梁进曾拐带赵以衣在外过夜后,更是视其为登徒浪子,言语刻薄。

    然而,短短时日,梁进竟一跃成为禁军旗总!

    虽然只是从七品武官,但在京城这地界,禁军军官的身份已足够光耀门楣,代表着稳定的俸禄、潜在的油水和一定的社会地位。

    相比之下,赵家不过是个清贫的私塾先生之家,大姐夫薛超是个屠夫,二姐夫伍华是个裁缝,生计都算不得宽裕。

    这身份地位的陡然逆转,让两家人措手不及。

    他们既后悔当初的短视,生怕梁进记恨。

    又担忧梁进如今身份不同,眼界高了,看不上赵家,更看不上赵以衣,转而去攀附官宦小姐。

    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他们在梁进面前显得格外拘谨,想亲近又拉不下脸,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导致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赵以衣看在眼里,心中也忐忑不安。

    她特意安排这场家宴,就是希望双方能弥合过去的嫌隙。

    可白天变故太多,她根本没机会和梁进私下沟通。

    此刻见家人沉默,她紧张地绞着衣角,生怕梁进不悦。

    出乎所有人意料。

    梁进神色坦然,仿佛过往种种芥蒂从未存在。

    他主动起身,提起桌上温着的酒壶,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举杯环视众人,朗声道:

    “确实是我来晚了,累得大家久等,实在抱歉。”

    “赵伯伯,赵伯母,薛大哥,伍大哥,忆秋姐,悦晴姐,梁进自罚三杯,给大家赔个不是!”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他对赵家人心态的转变洞若观火。

    要说赵家人嫌贫爱富,这确实也存在。

    梁进多少也能理解,赵家人当初只是希望赵以衣嫁入好人家,能过更好的日子。

    可要说趋炎附势,那倒是还算不上。

    梁进毕竟只是禁军之中一个旗总,同赵家人的生活并无直接接触。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南禁军之中的官职,并没有直接管京城百姓的权力。

    梁进当个旗总对于赵家人直接的影响,甚至还不如顺天府衙门之中一个捕头的影响大。

    可不管赵家人态度如何,看法如何,梁进至始至终从未在意过。

    既然不在意,就更不会为这种态度转变觉得讽刺或者可笑。

    梁进爽快地干完一杯,这豪迈的姿态瞬间打破了僵局。

    也给足了赵家人台阶和颜面。

    “哎呀!梁进你这是做什么!”

    大姐赵忆秋连忙起身阻拦他倒第二杯,脸上堆满了真切的笑容: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罚不罚的,多见外!来来来,快尝尝这个!”

    她热情地夹起一大块油亮喷香的腊肉,不由分说地放进梁进面前的碗里。

    如今肥肉往往比瘦肉卖得贵,显然赵忆秋是将好的肉夹给了梁进。

    二姐赵悦晴也笑着打趣,试图将气氛推向更热络的方向:

    “就是就是!梁进啊,你看我们以衣这望眼欲穿的样子……你啥时候打算上门提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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