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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笼中雀 第26章 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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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笼中雀 第26章 读书人 (第2/3页)

身陪陪姐姐的,说到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年轻女子望着一尾尾身形肥硕好似无忧无虑的红鲤,瞧也不瞧男子一眼的冷淡道:“南宫景耀,即便是你爹平日里也不敢对我这般讲话,现在如此放肆,就不怕回去你爹将你绑起来家法伺候?”

    被年轻女子不放眼里的浪荡公子不以为然道:“姐姐年纪尚轻,资历威望都还不足以撑得起这中南第一名流的春山,父亲心系我春山南宫一脉百年传承,这才鼎力相助帮着姐姐坐上了南宫家主之位,如今春山一片祥和繁荣,全是依仗我父亲的资历威望,现在姐姐不思进取,甚至五年一届的青城山群英大赏都不见姐姐有所准备,却在这池塘里悠然自得地喂鱼,我想既然这般清闲,不妨做些有意义的事儿,比如给大房一脉传宗接后之类的?嘿嘿,这般正道,我可不信父亲会责怪与我。”

    南宫景耀相貌猥琐,是个不折不扣不学无术的废物,只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有着二房嫡子的亲近血脉,才得以在春山横行霸道。前些年前任家主还在的时候,南宫景耀也就是不学无术,顶多算是个不成气候的败家子,但身为春山二房,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一个败家子不成气候,况且有着二房嫡子的身份,大多时候前任家主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自从前任家主死后,这南宫景耀便愈发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父亲二房的资历,在春山自家人中竟还欺男霸女,肆无忌惮,平日里对着家里女婢或是有些姿色的女门客耀武扬威也就罢了,今个竟是有胆子直接跑到已是春山家主的南宫平君院子里口无遮拦,纵使南宫平君心机再不如那些个老东西深沉,也察觉出其中不对了。

    春山之上原本派系勉强算是三足鼎立,死士侍卫,高级客卿,原本都是忠于大房一脉,再加上大房一脉本身嫡系,是整个春山最强势的一方,客卿也大都是性子温和,江湖上颇有口碑的名门正士,可以说是锄奸除恶的大侠之流。三房南宫观义手下之人则截然相反,基本都是收留的些寻求庇护的亡命之徒,好些个都是臭名远扬,光是被通缉的绿林大盗都有好些个,也正是因此前任南宫家主在临死前才会将三房一脉驱逐出春山。

    相比之下二房四房两脉就算比较收敛了,四房平日里与二房交好,两家最多是收留一些亦正亦邪,不拘泥于朝廷规矩的江湖散人,虽说没做过什么侠义好事,但大多也没做过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事,春山百年传承本就关系复杂,若是贸然釜底抽薪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前任家主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待家主死后,如今这春山之上只剩下大房二房两派对立,二房的狼子野心便立马显露出来了,甚至在家主头七当天,便在祖宗牌位之前以南宫平君是女子身为由,想让大房交出家主之位,好在当日有众多在老家主生前受过老家主恩惠的江湖众人在场,才没有让二房的狼子野心得逞,再往后,南宫平君招了一位男子进门做婿,当了春山倒插门的姑爷,并且在祖宗牌位前保证将来孩子定是随着春山改姓南宫,这才在二房的敢怒不敢言中名正言顺地坐上了家主之位。

    但是打那以后二房没了老家主的制约,南宫平君又威望不足,二房便像没了枷锁般肆意笼络人脉,不但将三房大数门客收于门下,甚至江湖上许多被老家主明言不可上春山的品行不端之流,也被南宫观苍收入门中,其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此刻南宫平君听到南宫景耀如此赤裸裸无礼之词,正欲发怒,却见门外自家女侍携着两大一小外人前来。

    “南宫景耀,现在立马滚出去,否则我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替你父亲教教你规矩。”南宫平君用带着隐隐震怒的语气说道。

    南宫景耀也发觉了身后的动静,像是在原地做了一番心理斗争,随后咬咬牙,给南宫平君留了一个走着瞧的眼神,悻悻离去。

    几位女侍带着阿良三人来到南宫平君身前,女侍中那位性子直率的,瞧着南宫景耀离去的背影关心道:“小姐没事吧?那南宫景耀一个二房纨绔,怎么胆敢又跑到小姐您院里作威作福,要说我就是小姐您脾气太好了,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下心给他个教训才是!”

    反倒南宫平君倒是扭脸便将心中怒火压了下去,转而用带着宠溺的口气数落道:“就属你多嘴,把心思好好放在练剑上,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操心。”

    这位实则年纪比自己口中丫头片子大不了多少的春山之主,目光转而看向女侍身后的虞砚书二人,问道:“这位三位是?”

    女侍这才记起原本目的,慌忙解释道:“刚刚在山下这三人说要山上找小姐,说是有要事告之,问他们什么事他们也死活不肯说,我当是哪里的江湖痞子,原本是不愿让他们上山的,然后......”

    话到此处,女侍突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然后怎么了?你这丫头倒是说呀。”

    “然后......姑爷来了,看样子像是从山下刚回来,姑爷说让他们上山,我便只好带他们上来了......”话到结尾,女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像做了错事一般低下头去。

    在春山,别人不知道,但南宫平君的这群女侍们是对自家小姐和姑爷的关系最清楚不过了,自家小姐和姑爷自成婚以来,便分房而居,不仅如此,二人平日里更是连面都是很少见到,小姐每天忙着如何经营好这偌大的春山,姑爷则是一心埋在自己的圣贤书里从不出门,所谓夫妻,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甚至二人即使碰面,也是话不投机,因此在自家小姐面前,女侍丫鬟们一般都很少提起姑爷。

    “他怎么会想着下山了?又怎么会有心思操心这事......”南宫平君自言自语,有些出神。

    “小姐?小姐!”

    “啊。”

    女侍两声小姐,才把愣神的南宫平君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南宫平君略带歉意地问道:“方才有些失礼,我便是南宫平君,敢问几位找我何事?”

    虞砚书二人倒是并不在乎这些客套,虞砚书上前一步说道:“有件东西先请南宫家主过目。”

    说罢将伸手将一把用棉布包裹着的长剑递给南宫平君。

    南宫平君接过长剑,将剑从剑鞘抽出,剑身之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

    “这是......彩桃的佩剑?!”

    “剑的主人有话托我带给南宫家主,南宫家主最好还是一人听之。”

    虞砚书看了看周围的女侍,拱手道。

    “无妨,这都是我亲近之人,公子直说便是。”

    “此事事关重大,我答应过剑主要将消息稳妥带到南宫家主面前,南宫家主还是多心些好。”

    “也罢,你们几个先下去吧。”南宫平君闻言,看向一旁站着的几位女侍说道。

    其实倒不是南宫平君对她们不够信任,对于自己这批贴身女侍,南宫平君是没有一丝怀疑的,都是跟着自己打小一起长大的,每个人都与自己亦主亦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再有二心,但是从男子口中语气听来,应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否则彩桃也不会将贴身佩剑交于他人,所以还是谨慎为妙,万一因为这丫头的泼辣性子,将消息不留神透漏了出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待几人离开,南宫平君才用略带急切的语气问道:“彩桃她可是出什么事了?”

    “彩桃姑娘她死了......”虞砚书面带惋惜地说道。

    对于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女子剑豪,难免会让人对其产生敬意。

    南宫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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