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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有关于余切的若干研究 (第1/3页)
85年以来,不仅文坛在变化,物价也在变化。
中文系的大师兄刘振云已毕业,这位是“余切严选”的新现实社团掌门人,豫省的文科状元。
如今此人已被调入《十月》做编辑,离校前,他在《校刊》上发了回忆性质的文章。
路不宣现在想了起来,文章是这么写的:
“本校食堂的菜,分为四个阶级,有五分钱的,如炒豆丝、炒洋白菜;有一毛钱的,如鸡蛋西红柿,锅塌豆腐;一毛五的开始有肉,鱼香肉丝、宫保鸡丁……”
“两毛钱以上的就是正经肉了,回锅肉,红烧肉,四喜丸子……可惜我从没有自己掏钱吃过。我是个农村孩子,凡是一毛五以上的菜,我根本就没见过!”
“人生最大的惊喜,就是最后一个买到锅塌豆腐。这已经到了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范畴,我买到了,别人没买到,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被勾起了馋虫。盆里的汤汤水水,全归我一人所有,拌着米饭吃,人生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说,吃一顿好饭有多么难?
路不宣一边吃,一边想:堂堂省状元,都没吃过一份四毛钱的排骨。刘师兄一米八一的个,体重却只有一百二。
据说燕大曾经没有四毛钱的菜,因为很少有人买,在85年之前,最大的菜票是一毛钱(一说一毛五),短短几年后,竟然有了四毛钱的菜。
余切居功至伟。
因为他从不亏待自己的肚子。
也是在刘振云的回忆文章里面,他说:“自从四毛钱的窗口开了后,余切只要在燕大,总在四毛钱的窗口吃东西,我曾怀疑他一个人养活了这个窗口。”
“他不仅点一份,还有第二份,敞开了肚皮吃……如果你看见了余切吃炒白菜,那一定不是因为他爱吃,而是因为要取得‘膳食的均衡’。”
“但余切也很慷慨,我少有的几次吃大肉,都是和余切一起。他只要见到我,就要招呼我过来。我那会儿经常要招新生,有几个甚至十几个人跟在我边上,但无论多少人,余切都请客,他来者不拒。食堂没有票了,就到外面去。”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不得不做新社团的成员了。但我们的脸皮都很薄,不好意思总去蹭余切的饭,有时见到了他,反而故意躲着,他太热情了!”
路不宣想,刘振云的文章里面,相当一部分是回忆这位社长余切。
想来并不是看余切势大,捧他的场,而是因为真的难以忘记。
自己也不是吗?
路不宣只觉得自己生的晚了一点,要是能和余切做同学,和他玩乒乓球,不知道多有意思。
当晚,路不宣找来余切的看。
他没钱买书,当然只能借书。褚付军那边收藏的比较全,路不宣找到他:“你给我推荐几本余切的书吧!”
“中国现在还有人没看过余切的书?”褚付军很惊讶。
“看过!但没有系统的看过。我总是东看一会儿,西看一会儿。图书馆里面,余切的书也很受欢迎,总是借不到。我只看过一些短篇和节选。”
“那很好了,那太好了!”褚付军说。“你知道我羡慕你什么吗?我真想把我的记忆消除了,重新看一遍!”
褚付军拿给路不宣看的是《和你在一起》。
这是“新现实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前两部已经被人借去。
这三部曲中,第一部《大撒把》自然是文坛经典,第二部《我们俩》也是一流之作,唯独这个第三部,因为写的是一个到京城学习拉小提琴的农村娃,有些许争议。
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觉得余切写的太“童话”了。
真实的情况是,没有足够的水是发不了芽的。
路不宣很知道这件事。
他虽然考上了中文系,然而并没有什么文学基础,对那些风流倜傥的民国大师不了解,在上大学之前,他甚至没听说过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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