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半老徐娘也敢来碰瓷? (第2/3页)
脚下!”
他压低声音凑近梁太后,“届时,党项贵族看到我们力挽狂澜,谁还敢妄议朝政?”
梁太后将信将疑,但她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家兄弟,只好点头道:“那你好好筹谋,务必要保住兴庆府!”
梁乙逋点点头道:“太后放心吧,交给臣便是!”
梁乙逋出了皇宫,走了一段路,随后发现地上有片片雪花飘落。
“下雪了……”
梁乙逋抬眼看了看天,随后登上马车,马车内有一人,乃是梁乙逋的首席谋士南鹤鸣。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梁乙逋掀开毛毡帘,冷风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
车厢内,南鹤鸣蜷缩在虎皮褥子上,枯瘦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枚青铜卦签,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先生可知辽国南下之事?”梁乙逋落座时震得车厢微晃,腰间佩刀磕在木栏上发出清响。
他盯着南鹤鸣手中的卦签,那上面“大凶”二字被摩挲得几乎发亮。
南鹤鸣点点头道:“知道。”
梁乙逋到:“先生觉得此事对我西夏是好是坏?”
南鹤鸣叹了一声,道:“东家要想好后路了。”
梁乙逋大吃一惊,道:“何至于此!那苏允是厉害,但现在辽国想要攻占大宋,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若是辽国占有宋朝的膏腴之地,辽国必然天下无敌,到时候就算是吞并了西夏,静塞军又如何能跟辽国为敌?”
南鹤鸣摇摇头道:“苏允何等人物?当年仅凭一个菜洞子就能盘活大宋财政,如今占据西北膏腴之地,怎会错过这千载良机?
耶律洪基要的是中原沃土,苏允要的是西夏粮仓。
若说他们没私下达成什么默契,我实在难以相信!”
他抓起炭盆里烧红的木炭,声音愈发急促,“这炭火看着红火,实则烧尽便成灰烬。西夏就如这炭火,而静塞军的刀锋,恐怕早已瞄准了我们!”
梁乙逋突然抽出佩刀,寒光斩断半空飘落的雪片,怒道:“我是说,苏允怎么能够坐视辽国占据宋朝的膏腴之地!”
南鹤鸣嗤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与绝望,“国相,您还看不清吗?
辽国军队看似强大,实则早已腐败不堪!
贵族们沉迷酒色,克扣军饷,士兵连像样的铠甲都凑不齐,这样的军队,能有几分战斗力?”
大宋虽被静塞军打得丢盔弃甲,但底蕴犹在,辽国想灭宋,谈何容易?
没个三五年,根本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他猛地抓住梁乙逋的手腕,枯瘦如柴的手指却似有千钧之力,“可我们西夏呢?静塞军的战斗力天下无双,苏允治军严明,麾下将士悍不畏死。
如今他们没了宋军掣肘,全力攻打我们,西夏能撑几个月?
几个月后,辽国还在和大宋僵持,我们却早已成了静塞军的盘中餐!”
南鹤鸣松开手,瘫倒在虎皮褥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声音愈发低沉,“国相,您想想,之前我们与静塞军交战,哪次不是惨败?
如今他们倾巢而出,兴庆府城墙再厚,又能挡得住多久?
吐蕃那边,至今毫无动静,怕是早就被苏允吓破胆子了,哪里还敢来……”
车厢内陷入死寂,唯有风雪拍打车厢的声音格外刺耳。
梁乙逋握着佩刀的手微微发抖,南鹤鸣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
“那依先生之见,我们当真毫无胜算?”
梁乙逋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南鹤鸣艰难地转头,看向梁乙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除非……能让宋军回师西北,制衡静塞军。
可赵煦此刻被辽国打得焦头烂额,又怎会顾得上我们?”
他惨然一笑,“西夏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
“我不信命!”
梁乙逋突然挥刀斩断车厢内悬挂的羊皮地图,碎布片纷纷扬扬飘落:“我梁氏一族掌控西夏十余年,岂能坐以待毙!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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