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这女真人当真失心疯了! (第2/3页)
自不敢当真来战!”
王黼点着头,那就去干活吧……
只是一切,来不及了。
张觉岂又当真是那善战之辈?他麾下军民,又当真能是精锐?
完颜阇母麾下再如何差,麾下也还有一彪女真悍勇敢死,虽然不多,但也够用。
张觉小胜一把,当真以为自己能行,岂能不被当头暴打?
兵败之后,张觉立马就跑,能跑哪里去?
自是燕京城去。
一边圣旨也到,正要发兵去救,一边张觉就跑来了。
谭稹与王安中,一边看着圣旨,一边看着当面的张觉……
这场景多少有些尴尬。
谭稹在叹:“哎……你只待得七八日去,我援军就到啊,你何以……”
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王安中便也来说:“你头前还在报捷,我这边已然在整军,何以转头你人就到了燕京来?”
郭药师更也叹气,但没有话语。
一边是叹当面两位相公反应迟钝,一点担当都没有,但凡早早反应,此时也不止于此。
一边也是鄙视这个张觉,真是毛用没有,这才多久?这都顶不住?
这这……这都算个什么事?
这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
张觉自也低着头,他也尴尬,他也没想到,那女真部曲不过几百人,当真一到,便是毫无招架之力。
张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门外有人急忙走进来:“禀告谭相公,禀告王相公,禀告郭总管,燕京城外来了百十骑,是那女真人,说是使节……”
谭稹一愣,张觉才到,怎么女真人也到了?女真人怎么来的?
谭稹也问王安中:“见是不见?”
王安中想了想,又看了看张觉,说道:“想来是奔他来的吧……”
王安中没回答问题,便是这个问题也麻烦,如此大事,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闹剧……
那女真人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事……最好还是也往东京去请个旨意……
但来不及了啊……人家就在门外了,若是见吧,人家问起来怎么答?
若是不见吧,毕竟还是盟邦,至少暂时是盟邦,人家来日外交上不免也要问这事,岂不也是大宋背盟?口舌之争上,落个话柄。
郭药师一语来:“二位相公,既然来了,自就见一见,反正事也不成,只管他们怎么问,就说不知道,若问张觉,那自是没见过!”
这就是泥腿子耍赖的办法。
还别说,两位相公对视一眼,还真就点头了,这个办法好。
谭稹点头:“那就见一见!”
王安中一脸无奈看了看张觉,也说:“你还在这里作甚?赶紧下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啊……”
张觉连忙起身来,赶紧走,赶紧去藏起来。
不得片刻,女真人自就到了,也不知到底是不是使节,领头一个,汉话不会,身边之人来翻译。
倒也就这两人入得府衙大堂来,那女真人自是满脸怒气,上来也没什么礼节了,气呼呼就问:“张觉乃我金臣,叛国而逃,大宋乃是盟邦,早有盟约,都说那张觉逃到了燕京来,张觉呢?”
谭稹不说话,王安中也不说话,两位是相公,何等高位?
且这厮无礼,二位相公若不是看在盟邦的份上,岂能没有威严之怒?
蛮夷之辈,自是看都懒得多看!
郭药师来说:“倒也不曾听闻什么张觉到了燕京来,风闻之事,不可作数!”
“你是说张觉不在燕京城?”女真人又问。
郭药师摇头:“不知也,燕京城数十万人,许混进来了也未可知,但我等,自不知他是不是在燕京里!”
“你们宋人,私自招揽我大金之人,与他封官许愿,背信弃义,已然背盟,我等一定报到大金皇帝陛下当面,来日自要讨个公道!”这女真人,大概也是带着目的来了。
郭药师只管手一摆:“没有的事,哪里来的这么多风闻之语?”
“哼!”那女真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往地上一扔,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郭药师也愣了愣,自也有人低头去捡那地上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大宋给张觉封官的证据,白纸黑字,印鉴其上。
郭药师一脸苦笑,两位相公也是颇为尴尬。
谭稹来言:“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那女真蛮夷,也只能来撒撒气,撒完就是……他们也不少什么,咱们也没真得到什么,此事,我看……大概就这么过去了!”
王安中也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也好……
但不免也有可惜,可惜了,大功都落到头上了,又就这么没了……
王安中也与谭稹对视一眼,这叫什么事?
“往京中禀报吧,就说……女真数万大军围城,张觉麾下兵少,奋战几日,全军覆没,独一身免,逃到了燕京,还请朝廷……看看怎么安置?”谭稹发话了。
“那就这般!”王安中也点头来。
如此,自也就散去了。
也说西北党项,苏武骑兵脚步最快,早已看到了灵州城,那灵州城可不小,里面至少有军民十万之众,乃西夏南边第一城,更也是兴庆府外的门户。
乃至城内住不下,城外还有不少连片的居民建筑,其中许多还是商铺之类,供那些来往行人歇脚住宿……
此时城外自是早已无人。
那城头之上,自是旌旗如云,甲胄熠熠。
看得苏武的眉头大皱,运作这么久,才走出第一步,大军可以安然穿越那几百里风沙盐碱地到得这城池之下。
当然,也是一大步,不知多少次伐夏,还从未真正走到这一步。
也把西夏彻底围困在了这片沿着黄河河道的狭长地域。
党项人是真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
岂不也是把党项人逼到了角落,党项人也没几个城池可守。
且沿着河道可以灌溉的田亩,就是西夏真正出产之地,已然如此,西夏的生产就不用说了,如西夏这般国家,一旦一年生产荒废,那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去。
但眼前之局,也不好弄,毕竟坚城在前,若是还容得苏武慢慢来,稳扎稳打来。
今年不破城,苏武也是能接受的,南边早已开春,春天也快要到得这北地来了,只待围困两三月去,退兵而走,西夏都不必如何打,人丁饿死无数,势力一蹶不振,明年再来,那不知要简单多少……
乃至,底层在饥饿边缘挣扎的人,甚至也会生乱……
可惜,容不得苏武再慢慢来了,这一次,就要彻底解决问题,苏武也支撑不得两三个月的粮草供应。
所以,这大宋,必须得掀翻,一个富庶之国,连大军两三个月的粮草都供应不上,这国家的系统,已然烂透,早已失效。
便也说那汉唐,击匈奴击突厥,那是几代人,一次一次来,不断的压缩敌人的生存空间,一次一次的打乱敌人的生产秩序,如此才最终解决问题,让匈奴与突厥,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换句话说,兵事军事,从来不仅仅是厮杀战争,他是一个大战略,是动员能力,是后勤能力,是一个国家系统的持续有效性。
也说宋弱,兵事弱,弱在很多地方,更弱在这个国家系统对比汉唐,效率惊人的差!
这般大宋,岂能不掀翻了去?这个系统,必须重装。
苏武也得变换策略了,已然想了许久,新的战略,自也在苏武脑海中慢慢成型。
望着土黄色的灵州城,苏武开口来说:“下令,辛兴宗部,不必来灵州城下汇合,当直接往北,往大河河道西边之顺州去,再叮嘱,不可抛却辅兵后勤与扎寨之物,可以走慢,步步小心,日日扎营,但有党项骑兵靠近,立马扎营!”
一番说完,苏武继续说:“再令,种师中姚平仲部,也不必往灵州城下来汇合,从大漠边缘往北走,直去西夏怀州。也叮嘱,不可抛却辅兵后勤与扎寨之物,当步步消息,游骑多出,遇敌就扎营!”
一旁刘正彦便也来问:“苏帅如此,怕是又不知拖沓到哪日去了……”
苏武抬头看城墙:“若是都聚在这灵州城下来,正是敌人所想,坚城之下,攻城日久,更也不知要死伤多少,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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