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风云际会,就在眼前。 (第2/3页)
众人七嘴八舌,却是李良辅摇摇头:“却也听得那宋帅苏武,颇有威名,也还听得辽人说过,宋骑昔日在燕京外与耶律大石之辽骑战过一番,着实不差……”
李良辅显然真与辽人有过沟通。
此时,有一个名叫米擒真韧的军将一语来:“大帅,辽人的话,可信,但也不可全信,而今之辽骑,多是残兵败将,他们败了,自要说宋骑善战,而今之辽人,早已不是昔日之辽人了,国破家亡至此,何以言勇?”
李良辅看了看米擒真韧,一语说去:“我知道你急,但大战当前,万不可如此心急,只待过几日再说,寻个机会试探一二也好,如此才是知己知彼……”
米擒真韧为何着急?因为他姓氏米擒,苏武对米擒部做的事,此时自也传在了漠南之地,米擒真韧岂能不知?这米擒真韧,与洪州城的守将米擒真务,是兄弟俩,真韧是兄长。
此时米擒真韧的仇恨怒火,岂能不在双眼?便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那些宋人剥皮抽筋拿水来煮,煮了就吃!
但是大帅如此来言,他也说不得什么,那就等几日吧……
如米擒真韧这般怒火中烧的党项人,军中也不在少数,米擒、往利、费听的汉子们,哪个不是如此?
当然,军中多汉人,真出自这几部党项,也还是少数。
也说西南数百里之外,洪州城捏,种师中面前,他自也不断收到来自远方苏武的信件。
信件里有安排,说得很详细,让种师中开始攻打早已被围困得水泄不通的洪州城,此都是配合之策。
乃至种师道那边也要打起来,要开始攻城拔寨了。
便是要牵制党项,苏武也担忧,担忧自己屁股后面又来一支党项部队,那就难办了,所以,各处皆要开始动手了。
如今主动权当真在手,要把实力都亮一亮,好教党项人知晓,宋军没有一处是玩笑的,就要让党项人难以取舍。
护城的壕沟早已填出了无数平地通道,巨大的攻城器械,也准备了不少,宋军也不是第一次攻打洪州城,一切有条不紊,众军开始爬墙。
再往西去,种师道面前对的是西夏清远军城,在西夏静塞军司治所韦州城以南,城池不大,没什么百姓,主要是军汉,以及军汉的一些随军家属。
军汉两千来人,家属已经先走了一些,此时还在的不过数百。
也是围困许久了,自也开始攻城。
尸山血海在杀,就在三年前,此地许多宋军老卒,就是昔日随着刘法打进党项的军汉,也曾如此攻破过不少西夏边境城池,只是那一次,最后败得极为惨烈,败退之时,刘法亲自殿后……
再攻城,军汉们也并无多少畏惧,只管随着诸般器械往城上去冲,前赴后继而去!
老帅种师道,也下了死令,不论填得多少人,今日必要克得清远军城,让兵锋指向韦州。
这是苏武来的军令,严苛非常。
一切都是时间节点,这些节点格外重要,不能有丝毫拖沓。
唯有计划一步一步推行,才能慢慢把党项人压迫到越来越难以取舍的境地。
西夏,一个有八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家,却只有二三百万人口,境内诸般地形无数,草原沙漠隔壁山地……
与大宋的边境之长,弯弯绕绕就有两千多里地去。
这般的国家,其实就有先天不足,那就是难以兼顾,这也是昔日神宗时代要搞五路伐夏的原因,也是要让党项人难以四处兼顾。
只是那时节,正是党项最穷兵黩武的时候,正是一个战争狂人西夏梁太后执政之时,她能把党项天子李秉常给囚禁了,不断对宋发动战争,几乎把西夏所有青壮男儿征召一空,与宋死磕。
五路伐夏之时,前期宋军自是处处占优,城池连连打破,只是后来深入之时,结局还是那个结局。
而今不是梁太后的时代了,党项再也干不起来昔日那般把青壮征召一空之事。
原因也简单,梁太后那一次之后,党项虽然好似挡住了宋军五路,好似大胜了,但严重影响了国家的生产能力,死伤无数甚至影响了国家的人口与繁衍,进一步影响生产力的发展,致使国家立马陷入危机之中,好多年恢复不过来,直到现在,还恢复不过来。
这也导致整个西夏对梁氏一家,痛恨非常,梁家人虽然在西夏盛极一时,其后果也不言自明,而今朝堂,再无一个姓梁,梁家那些男人,后来被清算的也不知多少。
这一切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三四十年前。
也说李乾顺这一朝,也还有一个梁太后,李乾顺继位的时候,梁氏还依旧把控着朝堂,直到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李乾顺才刚把梁家人彻底肃清,自己亲政。
梁氏这一族,对党项的打击,那是无以复加,也说此时党项,才靠着李乾顺这二十年的励精图治,稍稍回了一点血。
若不到万不得已,这党项万万没有穷兵黩武的土壤。
也好在这些年,大宋好似也越来越不太行了,三四十年来,再也搞不出昔日那般五路伐夏之事了。
却又哪里想到,陡然间,好似又来了个三路伐夏。
只待战起,军情如雪片一般飞到兴庆府里,最近之处,清远军城,其实离兴庆府只有三百多里,很近。
国主李乾顺与晋王李察哥,看着军情,也是心焦不已。
李乾顺连连在问:“良辅那边如何了?可有军情回来?”
还真有,李察哥一语来:“他也要援军,想要一支快骑,沿着沙漠边缘往东去,出现在宋骑身后,他说这般,就能必胜!”
“他有三万人,其中骑兵就有五千余,宋军拢共一万,他何以还要援军?”国主李乾顺有些急,若是李良辅那边能胜,眼前之局,立马就简单清晰了。
李察哥便是来答:“那军情奏报之中,也说宋骑难缠,此话倒也不假,再等几天,若还是不胜,许真要出一支援军去了……”
“怎么?他畏战?”李乾顺却也生气。
李察哥连忙解释:“他不是畏战,而是那宋骑压根就不与他战,他追出去,便是以寡击众,不追出去,步骑一处,又动弹不得!”
“宋骑善战乎?”李乾顺一语问来。
李察哥真是良帅,立马再说:“不可轻敌,此兵法之道也,他也有他的难处……”
兄弟两人,显然一文一武,配合得极好,也向来互相信任非常。
李乾顺唯有一口气叹去:“那终归也要催一催才是……”
李察哥点点头:“自是要催,良辅善于用兵,他若为难,定是真为难……”
“这般局势拖沓下去,何时能见分晓?如今宋军好似当真不急,举国之力而来,只怕久拖,越发艰难……”
李乾顺显然也看得懂大局之势。
“不若臣领一支骑兵往前线去看看?”李察哥如此一语来。
李乾顺立马来说:“万万不可,已然定计,先用边境城池消耗宋军之力,再集结大军战于腹地之处,此可胜也,向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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