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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你当真谋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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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你当真谋逆不成? (第2/3页)



    弟弟李察哥看了一眼兄长,便也点头,接下来的事,得兄弟二人来密谋。

    只待退朝去了,兄弟二人落座书房之内,国主李乾顺直白来言:“许要与李良辅说一说,让他也派使节去见一见那金国的皇帝……”

    李察哥便道:“这事是当要做,但这事又不能全做,那辽人地广万里之国,即便失了西京大同,草原之上,也还广大,辽人在草原之势,依旧还在,辽人之乌古敌烈统军司,还镇在草原河董城,也还镇在草原镇州之处,一旦契丹人真知晓我等与女真有来往,来日怕是北边难宁!”

    小国,就是这么难。

    也如李察哥所言,辽人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草原之上,还镇着不少地方,乃至草原之部落,也还有许多人与契丹关系甚好。

    怕就怕到时候这些苟延残喘的契丹人,打不过女真人,还能打不过你党项人吗?

    打不打得过都是其次,若是人家真来打,党项那就真是腹背受敌,身体吃不消了。

    李乾顺也是皱眉不止:“宋人非大患也,这契丹与女真,怕真是大患。”

    契丹与女真,那是左边得罪也不好,右边得罪也不行……

    李察哥一语来:“那就这般,与女真人说,只待他大事一定,来日帮他打宋人,与契丹人说,兵马就到西京城外……便也与女真说,就说咱们兵马,就是去看看而已……”

    真是无奈之举,他们不怕宋人不假,但怕契丹与女真,那也是真。

    真想未来,那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这么干,这边也说好话,那边也说好话。

    但独独不用与宋人说好话,宋人只管来就是!打了好几十年,宋人就没真赢过。

    但挨契丹的打,党项是真挨过的,甚至有那么一回,连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就被契丹人赶到贺兰山上去躲起来了,连国都也不要了。

    后来李元昊只管给辽人磕头认罪,称臣纳贡,接受封号,这事才算过去,辽人也就退兵而走。

    要问辽人为何地盘都占下了,还退兵而走?很简单的道理,西夏不能亡,只要西夏认辽是天朝上国,那只管留着就是,留着党项与宋死磕,如此外交之中上下其手,辽人不知得了多少便宜去。

    西夏不听话的时候,辽人总是要敲打一二的,当然,其中细节里的胜负,党项也有过胜利,但也不影响大局,辽人可以败无数次,卷土重来就是,党项真大败不得,大败就得往贺兰山上去当野人。

    所以,党项人其实也是能屈能伸,跳的时候,被敲打,稍稍胜了,也不敢装逼,一败,马上给辽人磕头,辽人有时候对他也好,宗室女也是可以当做公主嫁给他的。

    所以,西夏对辽的尊重,那也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辽人如今这个局面了,西夏人依旧不敢过于造次,辽人让他出兵去救,他也真出兵去救。

    又来个金,西夏真是夹缝里左右转,只能来个长袖善舞。

    李乾顺最后来了一句总结,先叹气:“唉……只管先打宋,只要打退宋人,来日不论是辽还是金,他们终究也还要打宋,如此……如此我白高大夏之国,自也无忧!”

    这道理,李察哥深表认同,来日不论是谁,只要打宋,西夏就还能如以往一样,活得好好的。

    眼前之局,那就是个拖,等着女真与辽彻底分出个胜负来。

    兄弟俩把局势分析清楚之后,李察哥一语来:“那就撤一万五千军回来,留一万五千军继续往大同去。”

    “那就如此!”国主点头。

    “那臣就往灵州去坐镇,兴庆府与河套聚兵与筹措粮草之事,陛下多多费心!”李察哥如此来言,便是以往,兄弟俩也是这么配合默契。

    李乾顺点点头:“王弟自安心去,万事有朕,只待凯旋!”

    兄弟俩,当真有那么几分兄弟情深,乃至互相信任有加。

    这实属难得,西夏的皇权争夺,甚至比辽国还要血腥,历代而下,儿子杀父亲,外甥杀舅舅,从未有过停歇,直到李乾顺这一朝,李察哥当真安心辅佐,内在里才少了几分争夺,乃至李察哥在大权在握的情况下,还会辅佐侄子登基……

    只是历史上,李察哥老来,会做傻事。

    换句话说,此时的党项,兄弟俩都是豪杰之辈,且还齐心,对于苏武来说,着实不好打。

    洪州城下,一部一部的宋军慢慢而来,战兵辅兵民夫,那是络绎不绝,车驾连绵之下望不到尽头。

    城头之上,那守将不信李,也就是不姓嵬名,姓米擒,叫做米擒真务,不是皇族,但米擒氏是党项八部之一,其中还有往利,细封,费听,颇超,野利,房当。

    皇族最早,其实姓拓跋,这个姓就不必多言了,那是大名鼎鼎,在五胡十六国时代,更是当过天下半主,乃至大半主,所谓鲜卑北魏。

    后来隋唐,拓跋也就慢慢没落了,而这党项皇族一部,在这西北之地,与当地羌人也有不少融合,说他们是鲜卑之后,也不那么确切,后来成为了大唐,姓了李,后来姓赵,后来自己又姓嵬名,反正就是这么来的……

    说党项八部,他也是这么个脉络。

    米擒真务很急,如今这城池已然水泄不通,书信怕是万万送不出去了,眼前之局,与以往宋军来打的场面,似乎大有不同,真说哪里不同?

    不是人多,而是宋人竟是不急着攻城,源源不断的物资在来,那营寨建得又高又大,那营寨里的敌楼箭楼,竟是一座一座在高耸,无数人还在那横山上忙碌不止,山巅上的木料也都在伐……

    这情况,他看不太懂,但也知道很有问题,想着派人去禀报,却就是派不出去,此时也盼着援军来……

    援军也迟迟不来,连最近宥州的援军也看不到人影,便是这洪州城,一下子好似孤悬一般。

    这城池,怕是又要破了,却也不知哪一日去破。

    米擒真务倒也不那么担忧,破就破了,他自还有一彪快马,当是冲杀能走的,他急着是眼前之事,当要禀报出去才是……

    城外宋人,自也有事。

    那监军当真来了,刚到,刚下车,站在营寨门口,左右去看,自也还有满脸笑意,便是眼前当真壮观,千军万马之多,他才真正第一次体会到。

    身旁有小厮也是一脸惊讶:“总管,这是有多少人马啊?”

    监军其实也不知道,他只管开口:“百万怕不过如此!”

    “百万?竟是百万之多?”小厮瞠目结舌。

    监军又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可能是百万?实数大概二十万,对外说的是四十万!”

    监军说对了一半,对外说的自真是四十万,但实数,也没有二十万,满打满算,战兵还只在六七万之数,还有一些没到,都到齐了,也不过八万五千余人,加上辅兵,也就在十三万上下。

    小厮笑着点头,自也是谄媚讨好,左右一看,就问:“怎的没人来迎?”

    李彦也是微微皱眉,左右去看,连那守门的军汉都往前来拜。

    倒也不知冲谁去发作。

    真是憋屈得紧,监军之事,在京中也常常听说,昔日里的监军,那是代表天子,那是天子之威势,怎的如今换了他来,就感受不到了?

    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好在,迎接他的人真就来了,远远一个大汉带着一彪骑兵打马而来。

    小厮开口:“总管,来了!”

    李彦便也转了笑,终于算是感受到了一点监军之威势。

    却是稍稍一近,李彦面色就黑,只道是谁,竟又是那个关中耀州姚平仲。

    心中就想,苏武啊苏武,不外乎又是下马威,此番也当真要教你苏武看看手段了!

    那姚平仲当真近前来礼:“苏帅请监军相公往大帐议事!”

    “嗯,知晓了,头前带路就是!”李彦自又拿捏起来,昂首挺胸,眼在头顶。

    大帐议事,便就是机会了,只待众将皆在,天子威严岂能一般?

    那些军将,哪个的前程不在手中掌握?又几个敢不来讨好谄媚?军中是有浑汉,比如眼前的姚平仲……

    但浑汉想来也不多,聪明人才是大多数,聪明人自就知道干聪明事。

    只管往那大帐就去,一进去,李彦也愣了愣,不知大帐议事吗?怎么帐内就只有苏武一人?

    哦,边上还有一个文书,那文书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李彦进大帐,稍稍拱手:“苏学士,本监军已然到了,合该升帐聚将,如此也好教众多军将沐浴天恩!”

    这话不假,监军就代表天子,监军施恩,自就是天子施恩。

    苏武只管手一摆:“监军一路风尘仆仆,且先落座!”

    李彦点头,当真往前去准备落座,只看左右,他又不落座了,因为头前中央,只有一座,苏武正坐着。

    按理说,当有两座并列,李彦与苏武同坐正中。

    李彦就问:“这是何意啊?”

    苏武只道:“还未备好,先委屈监军,就坐那边。”

    李彦眉头大皱,自从随着昔日总管杨戬伺候在天子身边之后,再也不曾受过这般怠慢。

    却看苏武忽然起身来:“要不,监军先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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