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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我自与城池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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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我自与城池共存亡! (第1/3页)

    军营里在热火朝天,新老骑兵来去在奔,苏武很急,他时不时就会从将台而下,打马飞奔而去,到得一处,倒也不骂人了,反而语重心长各种来说。

    紧密会奔散,散了聚不起来,前面已然在勒马,后面反应不及时……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但苏武急,所以许多时候要自己奔去亲自叮嘱几番。

    新骑兵们本也是沙场老卒,其实道理都懂,只是变成了骑兵,许多东西要重新感觉。

    另外一边军营里,那里有许多真正的新兵,在练步卒的军阵与行进之类,还是基础科目,但那里苏武并不去看,因为此番去西北,并不带步卒,所以步卒的那些真正新兵还可以慢慢来练。

    京城里来了消息,监军李彦已经出发了,提前出发,便是要先到西北去,也算是去主持大局,毕竟最近那边关的军情奏报一日一日在来,情况看起来有些紧急,需要一个人先去,如此真有大事,便有令出之处。

    也还是那个道理,大宋朝满地都是团长旅长,有事情了,就需要来个司令官,不然团长旅长们都只能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难以形成真正有效的沟通与配合。

    苏武这边自还不能出发,他得把这些骑兵至少练出个样子来,如此一路再去,路上可以让那些新骑兵多多熟悉练习一下马术。

    还有就是后勤,苏武如今后勤压力越来越大,不仅仅是人的后勤,更重要的是马匹的后勤,马匹太多,大宋不是草原,路上几乎不可能靠着野外的草吃饱,那就得带。

    草料要备,李迒在忙这件事,卢俊义也在忙这件事,四处去收购草料,乃至秸秆也要,粮食也要,马匹也要吃粮食。

    还要买车架,乃至造车架,辅兵的数量还得增加……

    苏武也还在看舆图,看了好几天了,并非都是看西北舆图,而是多看中原舆图,河北河南京东……

    有两个人在到东平府来的路上,一个是还在齐州负责伐辽之战后勤收尾工作的宗泽,一个是齐州知府张叔夜。

    两人一起从齐州而来,有一个小会要开,四个人的会。

    张叔夜、宗泽、苏武、程万里。

    只待四人一聚头,屏退左右,连伺候茶水的人都不留。

    舆图早已挂好,苏武先开口:“此番召二位相公来聚,是我要往西北去,有些事不得不商议一二……”

    宗泽便来答话:“放心就是,京东两路之事,我自都操持着,定然不会出什么纰漏!”

    每次苏武出门去了,京东之事,都是由宗泽这个东平府知府来代理,其实就是代理的是程万里的差事。

    苏武不论交代过什么,宗泽从来尽心尽力做得妥妥当当,真要说这京东两路今日发展之局,宗泽自是居功至伟。

    宗泽自然也以为这次还是交代安排这些事。

    却是苏武摆摆手:“这些事,不必再多交代,宗老相公,此番是另外之事。”

    “嗯?还有什么事来?”宗泽也纳闷。

    苏武看了看程万里,说道:“我此番一去,不知多久,党项不是燕云残辽,许不是几月可归,若是长久之局势,怕是一二年也说不定。”

    苏武这话不假,一切都要有准备,乃至也要有真正的心理建设,苏武如今打这般战事,有了习惯的方式,那就是稳扎稳打,扎硬寨,打呆仗。

    其实换个方式来说,就是以自己之长,去打党项之短。

    苏武长在何处?就在于钱粮能济,其实就是个熬字,犯险不是不可以,但一定是最好最好的机会,否则,一律不犯险,就是熬。

    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宗泽便也皱眉来:“若是这般长久鏖战,怕是朝廷里……”

    宗泽是懂的,如今朝堂,胜利惯了,心气也高,若是苏武真的一打一两年去还没什么大进展,满朝诸公,岂能不是七嘴八舌?

    那天子最经不住的就是七嘴八舌,到那时候,苏武处境自不必想。

    这事吧,就好比大唐安史之乱里,天子李隆基与朝臣非逼着稳稳扼守潼关的哥舒翰率兵出击,致使一场大败……道理大多如此。

    苏武点点头来:“只管我领兵在外,自是战略之法,一以贯之,定不会教旁人误了去,只管是胜了万事好说,败了,自就一败涂地!”

    苏武这话,很直白,昔日童贯都能把天子退兵的圣旨塞在马靴里不管不顾,他苏武何以不能?

    这般事,在此时此刻的大宋朝,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结果好,什么罪都没有,结果不好,什么都是罪。

    张叔夜便来问:“那学士要商议的是何事?”

    苏武便也来说:“女真之事,以防万一之事,我若一走,那燕云之地,兵马皆不堪用,若是万一女真率兵入燕云,数万快骑横冲直撞而来,真若发生这般事,那便不可想象!”

    程万里立马听得一愣,左右看两人,又来看苏武,只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万万不可能,我大宋与女真乃盟友,正是同心而胜,那女真岂会立马翻脸背盟?”

    苏武来言:“相公,人唯有自强,才能护住自己,若是把自身安危寄托在旁人的道德之上,无事则是侥幸,有事必是万劫不复!女真本就是山林里出来的蛮夷野人,从古而下,从匈奴到东胡,再到突厥,又说契丹,这些北方蛮夷之人,哪个不觊觎我中原富庶?何曾有过例外?如今,又岂能冀望女真是例外?如今之局,女真崛起不必多言,往后啊,咱们大宋的北方,就是女真为邻,亦如汉之匈奴,唐之突厥……”

    这番话一说来,程万里便是深深一口气在吸,也是苏武之语,说得太有道理,他本就是进士及第,史书一卷一卷,岂能没读过?

    宗泽便道:“是这个道理啊,学士所言一句不假,我也想了其中之事,交恶是一定会发生的,但……许不是这三两年内……”

    张叔夜便也在点头,这个道理没错,上下几千年的史书,祖宗笔下岂会有例外?世间没有新鲜事,祖宗把世上的事都记录完了。

    苏武还是摇头来:“是一年还是两年,亦或者五年八年,此事,皆不在我,皆在女真。料不定的事,便要从长计议,早作准备。”

    “那是应该,那是应该!”宗泽听得是连连点头,还要夸赞:“学士远胜我等,当真是未雨绸缪,此事如此一想,那是不得不防!”

    张叔夜只管点头一语:“学士只管吩咐就是!”

    程万里却是心头一紧,心中憋得难受不已,他如今求个安稳,却是这战事一番接着一番在来,刚打完燕云,又要打党项,打着党项,还要想着应对女真……

    怎么这安稳就求不来呢?程万里岂能舒心?不免也说:“贤婿啊,此事发生的可能大不大啊?”

    苏武一语来:“不小,女真之辈,虽然读不得多少书去,但其中豪杰之人着实不少,聪慧不亚于我等,他又岂能不知来日与宋为邻,摩擦交恶在所难免?既是终究要交恶,先下手为强自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此其一也。其二,女真缺那人口与钱粮,这些东西,燕云中原多的是,本就与我大宋为邻,我大宋如今看来,也不算弱,他岂能不忧?岂能不想方设法壮大自己?其三,女真经年在战,其军中战力剽悍,那些青壮之辈若想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岂能不想方设法开战?战力最强之时若是不打,难道待得来日那些贵胄之辈奢靡腐化起来,再来打?”

    苏武说出一个道理来,历史上宋金开战,有很多很多的原因,说什么宋人收揽金国叛贼,说什么宋人如何如何得罪金人……

    这些缘由,它从来就是表象,这就好似在说历史上日军侵华,真是因为走失了几个士兵。

    一个国家,要开启一场如此大战,从来不是因为一些小事,一定是大战略上的需求与谋划。

    那些小事,没有这件也有那件,哪怕一件没有,炮制也能炮制一件出来,甚至不炮制,就这么来打了,又能如何?

    所以,苏武不得不防,女真南下,那是一定的,而今女真之情况,比历史上的情况还要差一些,他们没有得到燕云的钱粮人口工匠,越是情况差,就越要防备女真动手更快。

    这是一定会发生的,苏武从来不会想着我不得罪你,你就没有理由打我。

    人家要做什么,一定是按照自己的政治经济发展的需求来谋。

    更何况,苏武还说一语来:“最后其四,若是我与党项久战不下,女真许更要先动手,如此占的是先机,只要女真一动手,党项与女真,自然而然就成了盟友,此般局面,女真豪杰之辈,定是看得到的……”

    这才是最大的危机!

    苏武想这些事,脑袋都想破了,女真岂能不防?

    换个角度,若苏武是女真,岂能不这么干?

    几语说来,在场三人,自是一个个面色就变,程万里更是一口气叹去:“唉……何以眼前局势这般之难?”

    张叔夜更是急着来说:“那学士定是已然有了应对之谋,速速说一说……”

    张叔夜急了,宗泽也急,期待的目光就往苏武去,也是苏武这几番分析,太过透彻。

    若再想想,女真也不一定是要灭亡大宋,他们也想要人口巨量,也想要物产丰富,兴许也想要打得大宋俯首称弟,每年送钱去。

    只要达到了这个战略目标,往前去看,榜样在那里,再来盟约,百年不战,人家女真这国家,才算真立起来了,从山林而出,地广万里,创业也就真正成功了。

    宗泽不免也说:“驱虎吞狼,早也知此,这天朝上国,天下一统,何其难也!汉唐之荣,祖宗奋死而成,吾辈自当再奋死!”

    宗泽想得很务实,对比起来,东京城那些人,就是天真,都真的以为汉唐之荣好似轻松就能得,唾手可得!

    三人希冀在苏武身上。

    那苏武自就来说:“先想最坏的局面,那就是我在西北久战在熬,女真当真陡然南下,燕云之兵不挡,河北之兵溃败!”

    这几句话一说,三人都是一脸的难受,但又反驳不出,因为真去思索,这般局面还真有可能。

    苏武继续来说:“若真是这般局面,京东有强军,但也不多,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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