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破茧之途,晋升之道(感谢那年哪时打赏的盟主) (第2/3页)
碾碎,还有寄生在白骨中的骨灵,它们以吞噬骨头获取力量,会操控着白骨向我们发起攻击,一旦被它们的白骨触须缠住,我们便会瞬间被吸干生机……。
这个世界,我们处在最底层。
食物极度匮乏下,为了一口带血的骨渣,同族之间常常爆发残酷厮杀,用那稚嫩脆弱的牙齿,撕扯着彼此躯体。
直到有一天,一只先祖在啃食一块奇异晶体时,突然觉醒了灵智。
它感受到了自我的存在,也意识到我们这一族的悲惨处境。
“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它们一样,成为吞噬它族的掠食者?”
它向自己,乃至这个世界发出了询问,随之而来的是对自身命运不公的愤怒。
正是这一声询问,开启了我们邪蛊虫族的崭新未来。
从那时起,我们踏上了一条无止境的攀登道路。
我们直面凶残的竞争者,不断进化,最终杀穿腐肉层,终于来到地表。
却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比想象中庞杂,并非只有沉溺腐臭的存在。
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便差点令我们灭族。
这是一个名叫“晶化藤族”的势力。
它们不依靠血肉存活,而是以生命能量为食,还能分泌出一种结晶化的毒液。
每当它们出现,整片区域的草木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那是能量被强行抽离的征兆。
我们的族人一旦被藤蔓缠住,甲壳会在瞬间结晶碎裂,体内体液被吸成透明的晶块,最后只剩下一层轻飘飘的空壳,被风一吹就散。
还有“鸣沙族”。
它们的身体就像是流动的金沙构成,平日里潜伏在干涸的河床下,一旦感知到活物便会化作沙暴席卷而来。
沙粒摩擦的轰鸣能震碎我们的意识,被卷入其中的族人会被千万粒金沙研磨成粉末,连甲壳的碎片都不会留下。
最可怕的是,它们能释放一种无形的诱惑声波,让无数族人一步步走进死亡陷阱。
面对这些强大的敌人,我们死伤惨重。
在一次次近乎灭族的挣扎中,我们学会了更加团结。
利用腐肉下隐藏的地道进行游击,用从魔怪身上掉落的尖刺制作武器,用收集来的腐液炼制出能短暂麻痹敌人的毒药。
我们的生命形态也为了适应战争而不断进化。
每一次胜利,都伴随着无数族人的牺牲,但我们渴望摆脱底层困境的念头却愈发坚定。
既然踏上了这条道路,那便要一直走到顶峰。
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成为老祖宗口中食物链顶端的吞噬者,不再为安全发愁。
那段攀登之路,有着无穷无尽的敌人,我们踩着同族的尸骸往上爬。
每一代都是下一代的踏脚石,也是后来者脚下唯一的进化支点。
这是一段撕心裂肺的进化史。
为了在晶化藤族的毒液中存活,我们啃食带有抗毒基因的腐草,看着同族的躯体在痉挛中膨胀、爆裂,绿色的汁液溅在岩壁上……直至幸存者的甲壳渗出淡淡绿意,那是毒素在体内沉淀出的铠甲。
从此我们的螯肢末端开始分泌能中和结晶毒液的物质,这也成了我们战胜晶化藤族的武器。
为了抵御鸣沙族的诱惑声波,我们学会了将甲壳共振频率调整到特定波段。
无数族人在共振进化实验中意识崩解,有的甲壳在高频振动中自行碎裂,有的触须僵直如枯枝,最终族群的听觉系统进化出了“声波过滤”的能力。
为了解决混乱的族群控制体系,我们进化出了可以承载所有族人想法的集群精神网络。
当我们战胜这些强敌,却发现挑战仍未结束。
每当跨过一个强敌,又会有更强大的势力登场。
在成为那个地区的最强势力时,迎接我们的是“高等智慧生灵”的挑战。
他们比我们更聪明。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知晓,原来智慧也可以是武器。
我们的进化依赖基因里的记忆碎片,而他们的进化依赖传承,会将知识写在纸张,或是刻在信息晶石上。
还能够通过语言将几代人的智慧传递给后代。
一个年轻的智慧生灵,刚走出族地就能运用祖辈留下的陷阱机关,而我们需要牺牲无数族人才能换来一点生存经验。
与他们相比,我们太弱了。
但攀登巅峰的道路,我们从未有过放弃。
既然无法在智慧上进行抗衡,那便进化出绝对碾压的力量。
无休对抗中,族群的发展陷入死亡漩涡,再度面临灭族危机
族群内部分成不同的方向进化,只为寻找到一条可以战胜对手的道路。
直至一位虫王提出的“寄生论”,用强敌的力量去打败强敌。
第一批尝试者付出了惨痛代价。
族人在宿主血肉里被免疫系统碾碎,根本无法有效寄生。
但在不断尝试中,我们还是找到了寄生诀窍。
我们学会了寄生在神经系统的缝隙里,像藤蔓缠上树干那样,借用宿主的躯体行动。
当第一个被寄生的智慧生灵举起自己的长弓,射出的箭却精准命中了同族的心脏时,我们第一次在智慧生灵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原来,对高等智慧生灵而言,情绪是比疼痛更锋利的武器。
进化在往后的厮杀岁月中加速。
我们不再执着于锻造更坚硬甲壳,为了更好的寄生,让自己变得细如发丝,能够轻易穿透皮肤、骨骼,乃至盔甲缝隙。
被寄生的宿主会保留完整的记忆与技能,却会在关键时刻被我们的意识操控,就像牵线的木偶。
悄无声息的渗透计划正在酝酿。
他们眼中的挚友,前一秒还在一起笑谈未来,下一秒就会将淬毒的匕首刺进他们的脑袋里。
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会带着整个族群走进我们设下的陷阱。
这种“借刀杀人”的战术,比蛮力高效百倍,却也让我们彻底沦为智慧生灵口中的恶虫。
但这还不够。
被寄生的宿主终究会死亡,血肉的腐烂会让我们失去温床。
于是,族群开始研究保鲜技术。
我们分泌出特殊的黏液,能让死去的躯体保持活性,神经末梢在粘液的滋养下永不枯萎。
当第一个被粘液包裹的智慧生灵尸体,以“复活”的方式登场时,我们看到了敌人的崩溃。
因为他们面对的除了我们,还有他们眼里被亵渎的同胞。
而更关键的突破,来自一次意外的融合。
由于寄生的躯体已经残缺,族人突发奇想,试图将两具残缺的躯体融合后继续使用。
这个想法在无数次实验中被证明可行。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特征竟在粘液中达成了短暂的平衡。
虫王们意识到,血肉与残骸并非只能作为宿主,还能像积木一样被拼接重组。
于是,缝合体的时代来临了。
我们将智慧生灵的头颅嫁接到其他物种的躯体上,将不同的生命结构组合在一起,打造出更强大的缝合体。
但这个过程无比艰难。
每一次拼接都是对“自然生命”的挑衅。
缝合生命存在严重的不稳定性,总是会出现互相排斥现象。
导致缝合体在战斗中突然化作一滩腥臭的烂泥,或是突然爆体。
但缝合体技术正在快速进步。
通过这项技术,我们踏着智慧生灵的恐惧,一步步登上了小世界的顶点。
我们的强大,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蜕变,而是将每一次挣扎都刻进基因里,让后来者的每一寸成长,都踩着前人用生命铺就的阶梯。
就此,我们成为了血石世界的统治者。
第一位诞生灵智的老祖宗发出的询问,在此刻得到了回响。
我们成功站在了老祖宗魂牵梦绕的终点:食物链的顶点。
但这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永恒”,新的危机已经悄然埋下,在时间催化下发酵。
成为世界统治者的第八个百年。
族群的数量已经膨胀到能铺满小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新生的虫卵从土壤里钻出,触须刚探出地面就要互相撕咬。
连最贫瘠的腐土都被啃食殆尽,能用来孵化的能量只剩下同族的躯体。
我们曾以为“生命缝合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当最后一只智慧生灵的残骸被拼进缝合体时,我们才发现这个被我们征服的世界,早已在无休止的啃食中变成了空壳。
大地失去了能量流动的脉络,裂开蛛网般的沟壑。
天空的光越来越暗淡,连能量乱流都变得稀薄。
世界正在枯竭。
虫王们为此感到恐惧。
我们能缝合躯体,却缝补不了正在崩解的大地,能够操控宿主,却阻止不了空气里最后一丝能量被吸干。
最年轻的族人成片死亡,它们出生起就没有足够的能量维持甲壳的硬度,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族群的意识网络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们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点,却发现顶点正在沉入无底深渊。
就在我们为此陷入绝望之际,转机出现了。
族人在智慧生灵遗留的一座遗迹里,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答案。
那里面存储了庞大的知识。
其中就有“世界本源”的记载。
智慧生灵早就发现了世界的局限,他们始终都在研究如何提炼世界的本源能量,甚至画出了跨越空间的通道图谱。
只是还没来得及实践,就被我们灭族。
这或许会是拯救族群的一条道路:炼化世界,跨越空间。
用智慧生灵的技术,把整个世界的本源炼化成本源土地,带着它离开这里。
这是一场豪赌。
炼化世界意味着彻底摧毁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但不这么做,等待族群的只有一起消亡。
我们按照智慧生灵留下的方法,在世界的中心搭建起提炼阵。
虫王们亲自坐镇阵眼,用自己的意识引导本源能量的流动。
那是比进化更痛苦的过程,每一次引导都会让虫王的躯体化作能量的一部分,融入提炼阵的光芒里。
第一缕本源能量被提炼出来时,世界崩塌开始了。
天空不断撒落灰烬,那是世界在哭泣。
我们目睹大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山脉化作能量的洪流汇入阵眼,却没有丝毫犹豫。
那一刻,我们有所领悟。
或许,老祖宗的眼中“终点”不是某个固定的地方,而是族群能永远延续下去的希望。
当最后一块土地化作光点融入核心时,世界只剩下了一块发光的璀璨土地,大量族人在这个过程中被同步炼化。
按照智慧生灵提供的图谱,我们用最后的能量激活了空间通道,开启传送。
通道的另一端,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景象。
比故乡世界更广阔的天空,流淌着彩色的云层,空气中的能量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液体……后来我们得知,这个世界被称为:怪物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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