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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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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弑父 (第2/3页)

劝以及父亲病情恶化,给了可乘之机,他根本不敢。

    但好在,朱温给了他底气。

    ……

    中条山连香峰,王宫般的别墅内,灯火昏暗。王珂跪在床榻前,握着王重盈干枯的手掌痛哭流涕。生身父母早亡,养父死于非命,如今唯一疼爱他的仲父也即将离他而去。

    “呜呜……”

    “留后。”刘训喊了一声。大帅还没死,而且现在不是叔侄情深的时候啊。朱贼一面攻晋甚急,一面屯兵绛州,定有图谋。你既是大帅委任的留后,就得担起责任。

    “还劳公主煎药。”王珂对广德公主说了一句。害怕仲父被野心家毒杀,王重盈的饮食和药一直是他带着妻子亲手忙活。

    “不要着急,皇兄不会坐视不管的。”广德叹了口气,离去。

    王珂擦了擦眼泪,在刘训面前走来走去。

    “朱温突然分兵西入绛州,怎么办?”

    “告急奏书送到长安去了吗。朝廷为何还没回音?”

    “晋州刺史王瑶写信辱我——尔母婢也,不当为帅。应遣使责问还是召他回来述职、发兵讨伐?”

    “衙军什么情况?是不是想造反,拥立王拱?”

    “王拱会不会降了朱温?”

    “……”

    到底少不更事,面对波谲云涌的局势,王珂有点慌,一连串的发问让刘训头都大了。有什么好急的!你大舅哥被当成奇货抢来抢去,大耳巴子抽得噼啪响,被内外叛军箭射宫阙、火焚玄武门,也没见这么惶!

    “殷铁林顿兵边境,做出攻河中的样子却未见下一步动作。”刘训理了理乱如麻的信息,道:“朱贼这么做,按他的行事风格,意在恫吓,以激发有心人的野心,促成内乱。”

    谁是有心人?当然是担任绛州刺史的嫡长子拱,从王瑶公然讥讽留后小娘养的行为来看,定是受了兄长的指使。王拱敢这么干,必有所恃。

    能赞助他的除了朱温,还有谁?

    为王拱撑腰——诱王拱造反——分裂河中。

    这便是朱贼诡计。

    利用的就是王家内部矛盾——帅位之争。

    河中是王重荣造的基业。按惯例,继承帅位的也该是他的后人。拱、瑶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没王重荣,河中一府四州就不姓王。

    王拱嘴里的立嫡长没错,但河中帅位除了王珂,诸子根本就没资格。

    可王拱认为,父亲既然被朝廷授予节度使,河中就不是季父那一房的了,这位子就该他来坐。

    问题就在这。

    随着王重盈的再一次病重,也就被伐晋路过的朱温嗅到了机会。

    “刘将军,我该怎么办?”王珂也只能相信这些“托孤大臣”了。

    “一是催发奏书,请天子直接授予留后节度使、琅琊王。今唐势复振,朝廷号令重行四方。只要得到诏书,人心一定,拱、瑶就翻不起浪。”

    如果这时候天使携王命而至,镇内基本就不会有人想着投靠王拱了。一个得不到拥蹙的光杆,对朱温也不再具有价值。

    “惜皇兄迟迟未应。”王珂也懂了,叹道。

    也很疑惑。圣人既把宗室妹嫁给自己,为何这个时候保持沉默呢。

    刘训也想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狗贼!”王珂突然痛骂道:“枉阿父屈尊认了朱温当外甥,这狗贼却见缝插针谋我家业。”

    骂完又蹲在床榻边,抱着王重盈的手哇哇大哭,孩子气十足。

    唉。

    也是可怜人。

    刘训搂着王珂的腋窝将其拉起来,劝谏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还请暂抑反哺回到府城。另,汴贼南来,或该打赏加钱,提振士气,收买军心。”

    王珂脸色大变。

    重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管他病成什么样,只要没断气,绝不能轻离府城。但王珂忧心仲父,时常带着公主来探病、做饭、煎药,早出晚归。

    煎完药端着碗进屋的广德听到这番话,也说道:“王郎,我在宫中时,在宴饮上听皇兄与武夫们闲聊说——天子轻易不离皇城、中国。将帅不擅出中军、治所。我们天天来,怕是不妥。万一有人造反……”

    “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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