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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九章 风起,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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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二九章 风起,收摊! (第2/3页)

不舒服,却又舍不得花银子给瞧病。

    天机先生免费看诊,自然是大受欢迎。

    但魏长乐心中知道,这天下免费的东西,背后的价码恰恰是最昂贵的。

    “偶尔坊里姑娘有些不便寻正经大夫的隐疾,或是染了时疾风寒,也会偷偷请他进去瞧看。他进去瞧病时,顺带替她们写写寄往远方的家书,也是常事。一来二去,他虽是个无根无底的外来算命先生,在这一带人缘倒是不差,各家乐坊门口,都容他摆摊,有时得了闲,还施舍些残羹冷酒与他。”乔嵩继续道。

    魏长乐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下颌,“如此说来,他不仅能自由进出乐坊,甚至……能登堂入室,进入那些姑娘的香闺?”

    “是。”乔嵩点头,语气肯定,“虽未必是头牌红姑那等守卫森严的绣楼,但那些寻常乐妓、或是暗门子起居的住处,他确实能进去。据‘百花楼’一个粗使婆子酒后闲话,天机先生给她们楼里好几个姑娘瞧过病,有时就在姑娘外间待客的小厅里写方子,若是病得重了,昏沉不起,也能进到里屋床榻前号脉问诊。姑娘们对他,似乎并无寻常对男子的戒备与疏远,反倒有种奇怪的信任。”

    一个算命先生,竟兼通文墨与医术,行事低调近乎隐形,乐善好施不求名利,轻易便能取得乐坊女子这等特殊群体的信任……魏长乐心中那模糊的轮廓,又清晰了少许。

    “他落脚何处?总该有个栖身之所。”魏长乐问。

    乔嵩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甜水集一带,贩夫走卒、乐坊杂役,很多人都认得他这张脸,至少混个脸熟。可一旦问起他晚上宿在何处,竟无人知晓。”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有说瞧见他往集后废弃多年的土地庙方向去,属下亲自去看了,那破庙早成了几个老乞丐的窝巢,秽物遍地,并无他存身的痕迹。他每日末时前后,如同从地底钻出般出现在甜水集,子时末,便收摊离去,方向不定,今日往东,明日朝西,并无固定归途,摊位也是随心所欲。”

    “平日行迹呢?”魏长乐追问,“与何人来往密切?有无特别嗜好?常去哪些固定的地方消遣?”

    “行事……极其规律,也极其寡淡。”乔嵩语速稍稍加快,“每日无非是摆摊、枯坐、等人问卦、代写书信、偶尔瞧病。若说嗜好,唯一算得上的,便是偶尔早收摊之后,天色尚未全黑,他会踱到集尾一个姓王的老头摆的旧书摊前,翻看那些不知从哪个故纸堆里扒拉出来的破烂医书、卦书、乃至残缺话本,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神情专注,但极少掏钱购买。”

    一个谨慎到近乎完美的隐藏者。

    没有固定住所,没有亲密社交,没有不良嗜好,甚至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与个人偏好。

    就像一滴刻意淡化了自己颜色的水,混入神都这片浩瀚汹涌的人海,你能隐隐感觉到它的存在与不同,却永远无法精准地捕捉、描摹出它的形状。

    “不过......这家伙已经失踪了!”

    魏长乐只是微微皱眉,并不觉得惊讶。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虽然中间存在环节的缺失,但魏长乐断定天机先生与摘心案绝对脱不了干系。

    自己在潇湘馆让人辨识死者,京兆府也在那边大动干戈,这当然逃不过天机先生的耳朵。

    既然发现事态不对,老家伙躲藏起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魏长乐目光转向乔嵩。

    乔嵩忙道:“前日,他还如常出摊。有人瞧见他午间替‘莺歌苑’一个叫小檀的姑娘写了封寄往老家的长信,未时还给了集上卖炊饼的刘三几颗丸药,治他的陈年咳嗽。但昨日一早,他那张破木桌就没了踪影。起初街坊邻里也没在意,只当他染了小恙,或是另有私事。可直到今日日落,依旧不见其人影,这才有人嘀咕起来。属下多方打听,这两日,确实无人再见过他,也无人知晓他去了何方,就如同……”

    他略微停顿,吐出四个字:“凭空蒸发。”

    “他最后现身时,有无异常之处?”

    乔嵩闻言,陷入短暂的回忆与思索,片刻后才缓缓道:“问了几个那日与他照过面的人,都说与平日并无二致。只是……卖炊饼的刘三后来跟属下提了一嘴,说前日天机先生给他看完咳嗽,他心中感激,硬是多塞了两文钱谢仪。天机先生推辞不要,眼神却有些飘忽,不似往常那般沉静,望向了集口车马往来尘土飞扬的方向,嘴里似是喃喃自语了一句……”

    “说了什么?”

    “刘三听得不甚真切,只隐约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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