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旧事(二) (第2/3页)
了算,现在道理您讲我们大家伙都听明白了,但他们装聋作哑就是不行。”“对!”“是啊!”
之后该走的蛇,程琪不会留,木珂城四个县落实到每一村,她花费大量精力。连贺丹都觉得是一场苦战,不少蛇轮流跟着,只有她一直跟着。
祠堂宣讲那些歪风邪气要改,学堂,要重新办起来,尚学之风也需再度兴起。
她们作为讲师去同每个百姓讲理,去传达贺子兰要程琪传达的意思。
明确真正的蛇神信仰,明确什么是信仰之下该走的正道。
顺顺利利办完这件事,木珂城总算安定下来,百姓无不感念。
而一些贵族觉得这种事太不入流,很是鄙夷,而毕竟开了先例,也有不少未牵涉利益的蛇不认同。
可这是贺子兰点头,他们不好明着攻击此事,只好明里暗里攻击程琪。
这些言语攻击程琪倒是很难放心上,程绱成了最后背锅的,揽下一切罪责,她要去当监斩官。
这事背里也是有蛇推动,不让程琪和程仪有交好的机会,议廷的高位多少世家大族霸着,绝不想让程琪升上去。
贺子兰这边也听到不少话,对程琪种种“放肆”行径也心生不满,眼下这个结果她并不满意,而这责任多是落到程琪头上。
对此贺项也不好说话,贺予临时被调去处理军务,过几日才能回。
程仪最近往贺子兰那走动得勤,但却是闲聊家常,还提及程琪做的那桩事,觉得她做得不错。
此案了结,怎么多臣子在此,大冬日的举宴是最相宜的。
贺项见贺子兰未加封赏,态度不明,殿后向贺子兰提及此事。
“程琪办事不利,入司法院难以服众。”贺子兰说道。
“陛下,即便不入司法院,也可行别的封赏。程首上数月奔忙,天寒地冻地这样跑着,而若干大臣借由天寒窝着,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则她将此案办得如此漂亮,不应不加封赏,陛下。”贺项说道。
“这事不忙,本座思虑思虑。”贺子兰说道。
既然陛下这样说,贺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前边,诸臣也说起不少话来。
许多世家贵族奚落程琪,尤其是贺霆的簇拥更是起劲,程琪辩驳几句也不多吭声。
贺壶的处置,司法院的意思是带回京都处置,她亲去问了贺项,说是上边的意思。
程仪派对程琪更没有好脸色,“首上忙前忙后,没得一点好处,青州那边又疏忽了。”程仪说道。
“是啊,别陛下也去微服私访,您也把官丢了。”司法院那一边出声,奚落的却是程仪和程琪。
“青州那边出事的话,也不知吃痛的是谁。”程琪夹起一块鱼肉吃进嘴里。
贺子兰就坐后,诸臣没有那么多话说。
宴席间,贺壶居然出现,一步步走来,问道:“程首上,我木珂城的鱼好吃吗?”
程琪有些怔愣,看了上边,各大臣脸色各异,程仪笑道:“贺壶不做城主还是我的副官,在未获罪前,我让她过来伺候,这没什么。”
看来是吹风出效力了,她想,回答道:“这里的鱼虽好,却不如青州的好吃。”贺子兰看向坐在最末的程琪,面带不悦,未发一语。
之后,贺子兰上了黄金百两,又给了少制三级的誉号,今后她便领长制三级的俸禄,但没有长制三级的实权。
再之后,回了京都,程琪回任上,听到贺壶仅是免了城主之职,还做大祭司的副官,还是长制二级的官衔。
许多蛇都觉得惊异,但也都闭口不言。
转眼,春到了,青州下起绵绵细雨,雨停之后,鱼儿更加鲜美。
这天程琪正在着急地处理政务,忽然院里有动物跑动撞碎瓷瓶,一个青瓷。那是上天的征兆吗?她想。
监察事务收关时发现不少问题,近年关,不想大动这些,仅是制止,敲打。如今春暖花开是时候活动活动了。
这天,贺予来看她,询问身体,“还是老样子。”程琪说道,脸上略带愁色,“听说边境又有动静。”
“你放心,都解决了,”贺予搂着她的肩,两蛇一起往里走,“放心好了,若真有大事,你青州兵第一个要被调动的。”
两蛇闲唠家常,贺予能待不过两日,只能说些勉励的话。“姐姐,贺壶的事……从前只听过大祭司协助当时国君登位,可到而今,这感情竟让陛下泯灭是非,免去她城主一职倒像是无奈之举。”
贺予闻言摇摇头,“有些事,有些蛇也不知几时变成如今咋办模样。”
一千多年前,贺子兰降生,之后王后再无所出,本该由国君王后所出继承的国君之位眼看就要到别蛇手上。
贺子兰身为公主儿时过得艰难,她被摆在一个炙手可热的位置,却不受重视,深陷非议。连母后都嫌她为什么不是儿子,让自己脸面无光。
贺子兰常常将自己关起来,哪都不去就是练功。
当时程仪已经经过重重选拔,又经王后举荐,受洗礼成为大祭司。她成为大祭司后虔心向神明,一生将无偶无后。
“姐姐,已有个女儿又何必成日里唉声叹气的。”程仪说道。
王后程秋訸埋怨道:“荷仪,你服侍蛇神改了名,可你仍身处宫中却忘了姐姐的难处。”
“国君打算过继一个做储君?”程仪问道。
“正是,从来没有的事,怎不叫我难堪。”程秋訸说道。
程仪似乎不关心王后姐姐的担虑,“我外甥女子兰在哪?”
程秋訸报个地名,她说,照旧在涂桐宫不出门。
之后,程仪便去探望过几次,她发觉这孩子资质不错,不过四百多岁,便能和自己过十几个回合。
日子渐渐过着,转眼贺子兰六百多岁,国君是老来得女,议廷诸臣都提议早立储君。
不久,贺子兰不见了,后来知道是被有心蛇骗出去,想害她没成,在她逼问下,服毒自尽了。
贺子兰不知这一行走到哪里,只知道走了许久许久,她不认得路了。
她在密林里喝露水,野果充饥。
这天夜里迷迷糊糊就要睡着,忽然觉得头顶滴下什么,湿湿的,睁眼一看,眼前近乎漆黑,大蟒瞳色闪着光,贺子兰被吓得魂飞魄散,几日艰难日子和这一生背负的莫名其妙的罪名,也许就此死去也是好的。
心里闪过这样一瞬的念头,但当她逃出几步,看清那变异恶心的东西,不行,即便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鬼东西嘴里,她加紧地逃。
大蟒速度也不慢,她只得喊起救命,跑到了一处绵绵石山,试过反击,却有心无力,黑暗之中是无尽的绝望。
此时远处传来箫声,一根闪着金光的玉箫向这边走近,大蟒受到袭击在地上抽搐,被她打伤后逃了。
她走近贺子兰轻轻摸着她的头,“吾保佑你。”
贺子兰吓得眼泪直流,根本没看清她的脸,过后她竟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贺予随父亲到山里捡柴火,皆因她太好动捡着捡着就跑远了,她父亲只得追过去。
过会他们便在一处巨石旁发现一个小姑娘。
“爹,爹,这里有蛇晕倒了。”贺予喊道。
贺予和父亲将贺子兰带回家中,休养之后,贺子兰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可她毕竟年纪不大,从小受攻击萎缩,待在涂桐宫也没有太多见闻。那夜生死一念间,如今再想怎能不怕,贺子兰睡不安稳,贺予也被吵醒。
“妹妹,你来我家几天直说姓名,年纪,不说来历,也甚少说话,如今又整夜睡不安稳,不如将事告诉我,好叫我心里明白。”贺予抚着她的背说道。
贺子兰抽泣着描述起那夜的情形,旁的一概不提,“也不知那来这怪东西,你莫怕,今后我保护你。”
“你跟阿叔将我救起带回,对我有救命之恩,子兰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贺子兰说道。
过了不久,贺予她爹便说要给贺子兰找回家的路,她本是不愿,心愿却难以对他们说,只得答应。
贺子兰丢了,程秋訸也难免着急,可她身处宫中,只能听任国君的安排,可偏偏国君对此事极不上心。
程仪因礼法大事,往返宫中与蛇君山,晚一点知道消息,可她一听到消息便派蛇去找。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要是这样不明不白丢了也不成。
程仪认真办起事效率还是极高的,贺予和她爹也亲自把消息递上去,这天,程仪在官吏引路下,只带着当时年纪尚小的程绱一同前往。
贺子兰见到是程仪来,一颗心落了地,看到程仪如此关心自己,她心中难得欢喜些。
“青州是个好地方啊,姨母在青州也有宅子,跟我走吧。”程仪说道。
贺子兰却摇摇头,她怕。
于是,程仪又提议,给贺予一家置办宅子,也让她的外甥女住好点,贺予她爹却不愿,“禄远大于功,小的受不起。”
“可……”程仪犹豫看向贺子兰,“你住在这舒坦吗?”
贺子兰点点头。
“也好,也许在这反而平安。”程仪无奈,只命蛇将贺予家修缮一番,又给了贺予老爹百两,他还要推,程仪却不肯,“我这外甥金贵得很,真要在这长住下去,花费可不止置办宅子的钱,您不必推辞。我会派暗卫保护你们一家,出了什么事,还请及时告知我,我好……”她说着流露担忧,“但愿别再有了。”
她安排好一切,便着急回到宫中。
程仪利用手头的权力拖了立储君之事,又到王后宫中,“见过王后姐姐。”
“妹妹,何须多礼。”程秋訸说道,“看你这神情,子兰找到了?”
“正是。”程仪扶着着急的程秋訸坐下。
“怎么不接回来?”她问道。
“姐姐别急,我都安排妥当了。眼下立储之事才是要紧,”程仪说到后边略带着气,“这储君还没立,他们便敢害您的亲生,倘若将来他蛇孩儿坐上此位……妹妹照旧是大祭司,您照旧是太姬,可时长日久难免会变。如今国君对您有怨,外头对您敢起议论,将来是何处境,妹妹真是胆寒啊……”
程秋訸被她说动,可是她是个没主意的,前半生听父母的,后半生听妹妹。
“子兰既然是您与国君所系唯一血脉,那个位置本就该是她的。”程仪此话一出惊醒程秋訸。“你的亲生女儿坐上宝座不比外蛇来得便宜。”
此后,她们便开始为此事奔忙。第一等便是说动娘家,原本娘家在朝中的势力分派别,非常不团结。
贺子兰同贺予一块吃住三百多年,程仪常常来看她,程秋訸也会在她帮助下偷偷来看她,两蛇一块练功,贺予的邻居贺项也常有来往。
她将近一千岁时,程仪来把她接走,并没有立即送回宫中,“子兰,你听姨母说,我对上说的是你在姨母里受教,受的是蛇神的教导,回到宫中后,姨母会帮你成为储君。”
贺子兰在她期许的眼神下点点头,可心里还是迷茫。
程仪在这些时间里一直壮大自己势力,也在挣取程家派的支持。
当她提出由贺子兰作为储君后,国君强烈反对,经过几月的磨战没有结果。
这天,程仪又入宫去,国君正在呵斥她的姐姐,他辱骂声似乎没有传进她的耳里,她正襟后,低着头,这是通传大祭司求见,她眼睛亮了亮:“快请。”
“站住。”国君喊道。
程仪听到动静,自己走进来了,“姐夫不希望我来看姐姐。”
“今日正好,程仪也在,我把话说明,我只认贺子兰,你有本事害子兰,不如连我一同害了,便一了百了。”程秋訸说道。
国君仰视大祭司,程仪行礼道:“臣相信,子兰在臣的扶持下会成为一代明君。”
国君见她坚决地将程秋訸护在身后,登时无话可说。他自己是个糊涂混账蛇,程仪平时除了虔诚向神明,骄奢混账模样他也见过,没想到今时今日,竟然有这样的打算,下这么大的决心。
之后,程仪迎贺子兰入宫,不久便成为储君。
程仪曾向莫楝提及立贺子兰为君的想法,莫楝觉得这个主意新鲜。
她下定决心是在贺子兰成为储君后,时常陷入心症,千缘听闻了特意做清音琴又给了贺子兰琴谱托她拿去后动心的。
千缘不参与南疆政务,所以在南疆民间信仰弱些。“难道造世之神却要被遗忘吗?”“那你觉着怎样才对。”千缘端坐听她讲。
“娘娘,当今国君昏庸,我觉着应拥立新君,可助南疆再次繁荣。”莫楝说道。
“你不对蛇君设那些条条框框,或许再次繁荣也很容易。”千缘喝着茶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莫楝忽然来找她,“贺子兰就要成为国君了,娘娘您也为她付出过,不想去做个见证吗?”
“贺子兰……”千缘嘴里刚吐出三个字,便被莫楝拉着走了。
贺子兰特意到青州向南疆的天和地见礼,才回京都登位。
大喜的日子,千缘也换上朝服,莫楝身着华丽的衣饰,旁边的莫岑也翘首以待这场盛典。
贺子兰摆了三拜后,千缘赶紧将她扶起,“你是……”她想起她是那夜自己救下的女孩,缘分……或许这就是天意,千缘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莫楝看见后心中之喜更胜千倍。
一千岁坐上国君的位置,由大祭司和太姬主政一百多年,近几十年才亲政。
她听了这一层故事,心中多了几分底。
程琪说道:“妹妹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贺予摆出“请”的手势。
“陛下微服私访,何时到青州走走?”程琪原来是想请贺子兰来,这事她贺予做不了主。
不过她在贺子兰提了一嘴,没想到贺子兰竟然答应了。
刚开春没什么政务,贺子兰最近头疼得厉害,需要休养,程仪那边算刚逃过一遭,这会也没盯她那么紧。
她移步来到青州,同程琪商讨。
“青州有臣不能轻易动的蛇。”程琪解释道。
贺子兰坏笑道:“又要借本座这支旗。”
“是臣愿为马前卒,为青州为陛下效力。”程琪恭敬道。
两蛇动身到青州各处寻访。
一处厢房内,“这帮混账,也是聚到青州了。”程琪有种身处主场的无力感。
“都是纨绔子弟,你还不好好伺俸着。”贺子兰嘲讽笑道。
简单吃了几个菜后,商议着正这么抓住他们的尾巴。
“青州五县三郡中,这两个县屯兵屯成地方恶霸,州长受贿卖官,贪赃枉法的也难以估算。”程琪气愤道。
贺子兰挑了挑眉,“你是打算好,让本座过来给他们一锅端了?”
程琪略带心虚地点点头,“这是最近的一封检举信,一些事往上禀过,之后也了无音讯。”
贺子兰闻言紧锁眉头,拿过检举信,“先把这个受检举的恶霸拿了。”
一行到达柏峰郡香林县,进入酒家后,便里边热闹异常。
原来是两家蛇争订座位做喜事,吵起来了,打伤一方的一个仆从,“明明是我家先订,凭什么你说什么是什么。”一方代表说道。“凭小爷我有钱。”另一方的公子哥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程琪立即向周边蛇问道。
“听说是东家的小少爷要办周岁宴,但郡守的侄孙也要跟他那些……呃朋友,要宴请他们。”有个男子回答道。
“这么说,便是无理取闹,以财权压蛇喽?”程琪说道。
她的话立即吸引了那位小爷,“怎么,你有话说?”程琪还没应声,他便动起手来,贺子兰护住她,将他压在桌子上,“她随口乱说,你们本是办喜事,别闹到去见官反而不好。”贺子兰说着将他推回给仆从。
此时贺子兰是女扮男装,那位小爷被按一下缓不过劲,“总之小爷,二月二十一定要在这办,走走走。”
他看向贺子兰这边,正要放狠话,忽然腿一软,手使不上劲,跌倒了。惹得哄堂大笑,仆从赶紧拉他起来,“你们都给我等着。”
仆从扶着他抓紧走了,那一方的先生上前笑着行礼道:“有劳仁兄仗义执言。”
“客气客气。”贺子兰笑道。
一场闹剧过后酒楼里又回归平静,两蛇进了厢房,“这就是受检举的那位?”贺子兰问道。
“正主是那位郡守的儿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程琪笑道。
“看来这一家子都不简单。”贺子兰说道。
程琪不只顾之前的初步调查,而是实地地,真正对着这个蛇去查,未有进行仔细地调查她也不敢下结论。
夜来风静,程琪胸口阵痛不禁想起弃忧谷中的师父,若师父在她也无需如此痛苦了。
平日里,两蛇一块走着,打听到的话都说这郡守蛇不错的,就是太纵这侄孙。
两位对视几眼,贺子兰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回去说。”
“这封信,白纸黑字写着身份名姓,不可能是误传,有蛇要害你啊?”贺子兰笑问道,语气又有点严肃。
程琪尴尬地笑笑,“陛下,监察寮鱼龙混杂的检举信不少,臣也不敢往上传,不过欺男霸女却有其事。”
“你啊,还好之前没把话说满,不然……”程琪抓住她要指控自己的手,“陛下,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得好。”
她俩又展开一些明察暗访,又听到另一批蛇骂这个郡守,说他治下不严,本身也贪图享乐。
“这是?”程琪看到贺子兰手里一封像信的东西,“请帖。”
“东家小少爷周岁宴?”程琪问道。“要不到他那去打探?”
两蛇正借问着路慢慢走着,忽然在拐进小巷后,眼前出现一群蛇,围住她们。
“两位留下你们的狗命。”为首的恶霸说道。
“光天化日下,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程琪喊道。
“别的地方不知道,但在香林县我们小爷就是天。”嗯吧一呼百应,他们齐齐攻上,被贺子兰一一击溃。
“陛……公子。”程琪一时忘了身处何境,“我留着你的脑袋有用。”贺子兰只回道。
程琪以为她看不上自己的武功,冲上前三两下继续向前的贼子打趴。
恶霸头头腿软得打摆,“常言道,擒贼先擒王,你是贼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程琪上前控制住他。
“什么首不首,小的有眼不识两位高手,还请你们饶恕我无知,再不敢了。”恶霸头头回话。
“先将这一干蛇收监,公子你说如何?”程琪小声附耳问道。
谈笑间,她被控制住的贼子,一干蛇等,被她收起来。
又到那东家程府去了解内情,东家是做丝绸生意的,生意做得极好,因而起了个东家名号。一说东家便知是这个程府。
在家翁的引荐下,进了府内,进了里屋,没见到主子家,便同府上聊起郡守侄孙程皓翔。
此蛇,常住本县由于是郡守侄孙,县官格外给脸,任由其胡来,如今恶势力越发壮大,不满足于欺负欺负平头百姓满足自己的私心。而是嚯嚯起县里商户,找他们不痛快,以此彰显自己的权势。
贺子兰听着摇摇头。
程琪跟这些地方权势也纠缠不少时日了,惊讶之余反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小主子的周岁宴……”
“这还真是个难题,我们老爷行商,结交四方朋友,此番宴请亲朋好友,要是忍让退一步,这全乱套了。”家翁敦厚的声音让贺子兰听得入神。
“天色不早了,既然你家主子事忙,不如我等先走,周岁宴再会。”程琪拉了拉贺子兰的衣袖,她转过头轻点头,回看家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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