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南疆旧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进书架 下一页 回目录
    南疆旧事 (第2/3页)

外的收获,家中亲族也是如此。一条蛇办事不是为了钱财,或者不止为了钱财,她能招出什么呢?”

    贺予闻言也是摇摇头,此事最终也如程琪所料不了了之。贺予见程琪还行着礼,赶紧摆手让她免礼。

    “此番实在是辛苦你了,你这小姑娘,我记着你才七百多岁?”贺予说道。

    “是。”程琪低头回道。

    “如此,我认你做妹妹,今后便姐妹相称如何?”贺予见程琪笑着点点头,接着说:“议庭讲究这些礼节,但你我之间,私底下便无需拘那些俗礼,可好?”

    “好。”程琪说道。

    程琪回到府中便逐一排查,她先是测出几个信得过,再让她们与那些她信不过的互测。

    最后查出一个手脚不干净,关入狱中,一个只发现些蛛丝马迹,最终找不到确凿证据,程琪心有不甘,便只调到别处去,没有赶走,并暗中盯着她。

    贺予抓了贺茼之事,也没瞒多久,再程琪说清查完后,便上报朝廷,在此之前有无泄露便不得而知。

    京城中,“怎么手底下的蛇总是沉不住气,谁让她换药的!”那位大发雷霆。

    手下慌了,“是她擅作主张,主子。”

    “那毒药还在她身上?”那位说道。

    “是,如今也下落不明了……手下得知程琪已然在调查内奸,主子您看?”手下问道,意思便是要灭口。

    “他们能供出谁?”那位此话一出,手下也是一惊,一直都是自己联络,能供出的……那位脸色稍稍缓和,拍了拍手下的肩膀:“他们不敢供出本官,别再被抓着把柄了。”

    “是。”手下应声道。

    程琪找了正当理由清了内奸后,总算安生一阵。

    贺予打了胜仗班师回朝,贺子兰顾念程琪此次战役种有功,便想加以封赏,程仪却不赞同,她认为程琪献药是尽了本分,送药途中还出了岔子,功过相抵便罢,贺子兰竟也就这样答应了。这回不但是两位护法和程琪不满这结果,连一起出征的将士都脸色各异。

    宴会结束后,贺子兰在殿内抚琴,忽然有蛇求见,竟是程琪。

    贺子兰没什么顾虑便宣她进殿,程琪恭恭敬敬将礼数行好,匐在地上时,蛇君才悠悠开口:“平身吧。”

    程琪起身正要献策,不料贺子兰先开口,“该不是来讨赏的吧?”她语气透着不悦,抬眼看她一下,穿着绿裳,脸上带着病气脸色不好,相貌也平平。程琪一礼回道:“下臣并无此意,而是要献策。”贺子兰听到献策二字总算提起点兴致,“哦~说来听听。”

    程琪听闻军中兵械老旧,有意改良老的再造些新的来。贺子兰觉着这主意不错,感慨她还有制些之能。当贺子兰问起程琪如何知道军械老旧时,她这样回道:“臣是青州监察寮,自然对地方军队应有了解,推己及外,想来各地也有此情况。”

    殿内气氛稍有缓和,贺子兰想要委以重任,屏退左右后跟程琪说了好些话,她对答如流。于是,贺子兰定下程琪做军械师,与贺予直接交涉,不过个中细节还需在探讨 。

    奴婢受吩咐上茶,总管程矜回到身旁伺候,两妖止了要务商议,这时贺子兰却突兀地问道:“本座倒忘了你几岁,只是你如此年轻却生了怪病,还需好好诊治。”

    “回陛下,臣今年七百八十九岁,如陛下所愿,臣定快快好起来,好为南疆效力。”程琪一礼道。

    贺子兰放下茶杯,“七百多岁到底还是要年轻得多,熬过这一劫,将来大好光景。”她笑着,笑得那样温柔,眼神落在程琪身上,带着不明的期许。

    “陛下亦是年轻,况且妖老得慢。”程琪只得附和道。

    时已不早,贺子兰也不想留她,“你不明白……退下吧。”

    这话有些突兀,程琪赶紧放下茶杯,拜别君王。谁料她刚走两步咳嗽起来,想到身后的贺子兰更是吓得冷汗直流。但身后的贺子兰未有言语,皱了皱眉,程琪只得硬着头皮走出殿外。

    程琪走后,程矜问道:“不单是程首上不明白,奴婢也不明白陛下话里的意思。”“你如何不明白,历朝历代的蛇君那个长命?”贺子兰所虑一部分是历史的原因,一部分便是她自身……程矜劝慰道:“您是南疆第一位女君,自会开创不同。”

    “由你这样说下去,将来本座成了那颗老鼠屎,你程矜的姓名也跟着我遗臭万年。”贺子兰挥了挥袖,快步进了内殿。光是成为君主怎么够,她还要做得够好,有朝一日她的生死由她定,下一任君主由她选,连下一任辅政大臣……她瞬间想到程琪,晃了晃脑袋表示现在的程琪还配不上这个位置。

    程琪回到青州便着手开始安排贺子兰吩咐的事。青州是贺予的老家,作为贺予的好友贺子兰在登位后也在此处置办私宅,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当时是为自己寻找好友考虑,如今又多了一层。

    于是一条连接贺子兰宅子和程琪府上的密道便开始打造。历时数月,精细修理,总算完成,密道还连接贺予的老家。万事俱备,程琪开始安排制造兵械的事,此事非同小可,她不打算让蛇知道,唯有她发病时一直看顾她的程娴知道她有要事要忙,具体什么事她亦不清楚。

    打造着武器,练功方面程琪也没落下。欧阳雨泽乐道:“没想到,琪娘前辈还是全才,若没有……这毒症是不是在后头很关键?”凤狐琪娘认可地点点头。萧云怪他打断,凤狐琪娘劝和道:“人间说书便是如此,有个人来点对话,也少得我嘴巴说个不停。”

    萧云似乎认可这种说法闭口不言了。凤狐琪娘喝了口水接着说,俞苧夜低头,知道他是在调节气氛,嘴角轻微地勾起一个弧度,隐尘观察着他们,他记得这一段后边可是十分悲情啊。

    这天贺子兰循着密道来找程琪,可巧跟贺予撞上,“陛下要来方才面见却不提。”“呵呵,每一回都能撞上,说不是约好的,你看程首上答不答应。”贺子兰说道。

    另一边,程琪闻声赶到,“臣参见陛下,参见左护法。”贺予刚想上前将她扶起,贺子兰一摆手示意程琪便快速起身。贺子兰似乎留意到了这个小细节,“若没有外蛇,就别拘礼了。”

    “是。”程琪说道。

    她的态度让贺予意外,毕竟多年好友,私底下还是不免拘礼。

    当贺予看到那些结实,精美的武器时,也接受了贺子兰为何对程琪如此重视。

    除了这些,贺子兰还想安排一些暗器,向程琪提起,她没接话,犹豫一会才道:“暗器也得臣造吗?”

    贺子兰眨着眼,反应过来,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看向贺予,贺予立即道:“程首上别小瞧暗器的作用,哎,不过程琪是负责改良并提升这些武器质量,这暗器……”她看向贺子兰,把问题又抛回去。

    从贺子兰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在心里骂了贺予好几句:“本座想差了,暗器小玩意交给兵械制造所去办就是了。况且你这地方小,人手少,也不好办不是?”贺子兰递出一个台阶,程琪立即接过话道:“陛下所言极是。”

    于是,程琪引路,贺子兰跟着她参观起来,贺予跟在后头有些怔愣,陛下很少对外臣态度这么好,程琪在她心里如此不同吗?

    君臣三者逛完整个密室后,左护法和国君都对程琪很是赞赏。

    想来两位贵蛇也累了,程琪便请她们坐下喝茶歇会再走。

    两蛇坐下,也没光坐着,贺子兰和贺予聊着聊着便聊到木珂城,“这是一座名城,其发展仅次于国都,如今乌泱泱的。”贺予说道。“那是多了不轨之蛇?”程琪试探道。贺子兰放下茶杯:“让右护法查,什么也没查出来。”

    程琪闻言震惊地看向贺予,她正襟危坐道:“有线索,但都离奇地……断了。”她话毕拿起一颗果子放嘴里后看向程琪,她已经猜出贺予要说什么了。

    “如今外事已平,国君要微服私访,由我暗中护卫,打算捎上你……”她说着看向贺子兰,贺子兰因被抢了风头,有些扭捏不想接茬,“什么时候打算的?”她看向贺予,贺予看看程琪又看看贺子兰,怎么和之前说的不一样?她打圆场道:“这不是正商量着嘛?”

    程琪见贺予尴尬赶紧接过话,“陛下执掌山河两百余年,而经过两百多年,底下蛇难免有所‘懈怠’,您欲查访也是应当的。”贺子兰直勾勾地看她说完,直接把话挑明道:“你若想便如护法所言,跟我们一块去。这些器物找时日弄走,青州政务也不必太操心,出了急事也无妨,反正离得近。”

    她抬起头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顺着贺子兰的意思应下。

    如此一来,君臣两蛇此行目的便已达成,就要归去,程琪起身相送几步。没成想贺子兰走了不到十步路忽然回头看她,“程首上就送到这吗?”

    于是,程琪只得将两蛇送到出口。

    回到地上,她叫程娴进屋说话,她知道程娴信得过,便向她嘱咐几件事,“此番外出公办,事关重大,不可泄露风声。另外,本官先前已经提你做青州监察寮总长的副官,若无要务你自行裁决。”“首上首上,这事很大吗?您要离开多久啊?”程娴到底年纪小些,糊糊涂涂的。

    “不可多嘴,造我说的做。”程琪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数日后,贺子兰和程琪便出现在木珂城的大街小巷,由于贺予的脸地方官吏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一开始计划做暗中保护。如此一来,大多数时候,贺子兰便同程琪待在一块。

    “我带你来,是觉着你身负探案之才,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贺子兰低声说。

    能我身负的东西可太多了,不就是怕心症发作随身带个大夫吗?程琪心想,嘴上自然不能如此回话,她点点头,绕开话题:“您出行,怎么不易容?”贺子兰看着她那张易容过的脸比之前还要平平无奇,本也不显眼,何必把皮肤摸黑呢。“这些小民没几个见过我,倒是你这身打扮……还,还真像个家仆。”

    程琪听不出她话里的褒贬也没再多言。

    两蛇入了一间客栈,一进门屋内浓厚的焚香味便吸引了程琪的主意,那是南疆国官方的神明,莫楝。

    她再仔细一看这客栈装束教味很弄,到了厢房落座后,程琪小声开口道:“一路行来,属下留意到,拜神多宣之于外,气象很是浓烈。”贺子兰没什么反应,“神明是整个南疆的天,这有什么奇怪?”

    “难道陛下不怕南疆子民心中只有神明,而没有君主吗?”程琪说道。

    贺子兰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程琪注意到她眉毛动了动。“木珂城是大祭司副官贺壶治下,信教浓厚些也属正常。”

    “那陛下觉得此地有问题,却也觉得完全与大祭司无关吗?”程琪没有畏缩。

    可贺子兰却气恼了,“木珂城本就是大祭司与神明联络的道场,不能仅凭这些判断,而且探案讲究的是证据。程琪,纵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别想无凭无据地说服本座。”贺子兰越说越上头,全然不知有蛇靠近,“是,小姐。”程琪一改口风,让贺子兰有些惊讶。

    不过一会,小二便来敲门,询问客官觉得味道如何?两蛇几句话便把他打发了。

    入了夜,两妖各如一间厢房安寝,程琪住在楼梯边,方便观察情况保护蛇君。

    果然,这一夜她便知悉了不得的消息。

    掌柜在问小二近来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妖,走走问问的,小二回答没有,而后整间客栈便也没什么大声响。程琪赶紧给贺子兰传音,另一边又竖着耳朵听外边还有什么动静。

    不一会,贺子兰出现在她身后出现,程琪没想到她从后边来着实吓了一跳。

    两位坐下便聊起方才听到的话,贺子兰设下结界,程琪也就敞开聊,“陛下此行……”程琪试探道。

    贺子兰摇摇头,放下水杯道:“本座此行除了你我,贺予,再无蛇知道。”

    “那您对宫里怎么安排?”程琪问道。

    “本座有心魔你知道吧?宣称的是心魔复发需要疗养。”贺子兰回道。

    这程琪便不明白了,困惑之际又想到什么,“那您之前是不是出……”贺子兰打断她,摆手示意之前没有微服私访过。她看了程琪一眼,一句不会是你出卖本座吧?说出口时却体贴地改口道:“看来真得像你所说易容了。”

    程琪哭笑不得。

    贺子兰起身,看向窗外,“她们畏惧本座,正说明本座来对了。”

    “可……”程琪想劝贺子兰小心为上,但她一时也想不到解决方案。又因会不会是程娴泄密有些心虚。

    贺子兰摆手制止她说下去,“夜深了,此事多留个心眼便是,不急于一时。”说罢,她就回去了。

    翌日一早,她们便四处暗访,远离城中心,来到小县,这里地段虽然不算差,但百姓居所不甚繁华。

    木珂城之富波及当地官差,豪绅已是不易,更遑论平头小民。

    眼见一口棺材从眼前过,两蛇很快找到一个可打听之蛇,卖棺材的小伙。

    “兄弟,我们是来寻亲的,看着县里老百姓都怪怪的,你可知道什么?”贺子兰问道。

    “寻亲,你生得这般好,跟你旁边这位有亲?”小伙心直口快说道。

    程琪当时年轻气盛,立即道:“也不知你怎么做的生意。”

    “这是我的丫鬟。”贺子兰说道。

    “哦~这位姑娘便有所不知了,在我们落衡县,别的生意我不知道死蛇的生意最好做。”小伙说道。

    “死蛇生意。”程琪给贺子兰使了个眼色,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

    “一来我棺材做得好,二来嘛,”小伙忽然小声说道,“落衡县死蛇多,官老爷特意指我给他们做棺材。”

    贺子兰听到这脸色微变。

    程琪接着循循善诱道:“受官府指派,没想到你这棺材生意倒给自己混成半个官差。”

    “哎呀,这些你们不懂,外乡蛇别打听那么多。”小伙却不接茬。

    她便看向贺子兰,示意她按寻亲的说法往下引。

    “小兄弟何必恼火,”贺子兰给他递一块小银砖,“我的亲蛇也不过平头百姓,也是怕出了什么意外,这才多向你打听些。”

    小伙见钱眼开也被她的话打动,“你对亲戚还挺好,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们点事,只是你们不可外传。”

    当地官老爷在做一门生意,只是风险极大,有受伤死的,也有病死的,这些蛇死了,官老爷就会吩咐他给他们做一副棺材。

    “什么生意这么古怪?”程琪问道。

    “这小的哪里还能知道。”小伙回道。

    眼看再打听不出什么,两蛇一同离开。

    沿街寻了一住处,隔天便听见敲锣高喊,说着什么“收贡银。”

    贺子兰走出去看怎么回事,发现程琪已经在下边说着话。

    “这也不是纳税的日子,这是做甚呢?”南疆国对于对于偏僻之地一年都收不起一次税,木珂城却要有违国法,收两次。

    “姑娘,这倒不是缴税。”大嫂说道。

    程琪在贺子兰耳边小声说着什么,“给神明贡银还需要由头?你们,交钱!不交钱小心神明不保佑你。”敲锣的官差说道。

    程琪丝毫不为所动,贺子兰上前一步就要掏钱,“兄……差爷,给,你们这天天收啊。”

    “原来是外乡蛇啊,每月初一收,你们外乡蛇也每月都要交,不交小心让你们出不了乡,你呢?”他说着看向程琪。

    贺子兰挡在她身前,说道:“我们是一行的。”

    那官差瞪过来,她就瞪回去,为了可持续,他只得就此罢了,带着那些小的走了。

    “他这样月月收没人闹吗?”程琪问道。

    “这东西,我小百姓又出不了大头,多是那些富蛇出得多。”大嫂说道。

    “收的钱有定量吗?”程琪问道。

    “说是有,但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没见几次‘收得齐’,不过是恐吓我们罢了。只不过老百姓事情不闹大,没几个能团结起来,真团结起来,官差才几个蛇啊。”大嫂说道,“昨因为你们借住交了钱,今我才有余钱交,不然我都装听不见,熬到他们走。”大嫂说着就要回屋去。

    两蛇也跟着回屋,关起门窗,为图省事,两蛇租了一间,但不同床。

    “你一早知道是如此,才不交?”贺子兰不知是何目的冒出这一句。

    “是,”程琪回道,“他们信奉的不是蛇神,而是大祭司程仪。”

    贺子兰闻言意外地看过去,程琪别过身,低下头。

    两蛇许久无话,整个南疆谁不知道大祭司是神明的信使,当今国君又是她外甥女。当着贺子兰的脸直呼其名,程琪都搞不懂自己咋想的,讨厌也不能表露这么明显啊,偷偷给自己小小两巴掌。

    白日里除了买点东西,吃个饭,都待在屋里,到了晚上,两蛇一起到县官家夜访。

    几番下来也算探知一些消息,可贺子兰还是愁眉不展,经她的口说是,这些消息贺航之前都差不多告诉过她。

    于是,两蛇坐在屋里,便开始梳理信息,贺子兰在京都问知,木珂城赋税繁重,大祭司个蛇信仰崇高,百姓离奇消失,甚至死亡。赋税繁重这个事,贺子兰没亲政前便很是不满,但由于木珂城有史以来便对神明有极高信仰,各种税也乐意交。

    又由于木珂城的长官贺壶是大祭司副官,所以她搞个蛇崇拜也符合常理。

    就目前来说,还是那个卖棺材的小哥说的生意比较关键,这几次夜访却没听到什么生意,只有一次听到什么合祭坛修建不善,城长贺壶特别生气。合祭坛这个事是贺子兰前几年批的,陆陆续续修,到现在也没修完。

    当这两个信息摆在一起时,程琪想到什么,“会不会这生意和修建祭坛是同一回事?”

    她的说法让贺子兰有点意外,“你是说修建祭坛能害死那么多蛇,这不大可能。”

    “或许修建祭坛只是表面呢?”程琪在凤狐朝没少听过这种事。

    贺子兰听到这句话睁大眼。

    “您知道修建祭坛的方位和整个过程吗?”程琪问道。

    贺子兰摇摇头,“此事是大祭司,也就是程仪亲自上表请的,本座就全权交由她去办。”

    她撑着方桌,看向程琪:“那么你现在是要地图?”

    程琪坚定地点点头,眼里透着锐气,“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