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洞房花烛,夜御天子 (第2/3页)
依旧坐姿端庄,纹丝不动,哪怕有万般不舒服,也不愿坏了规矩。
她等这天,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观云舒坐在桌前,同样穿着喜庆的新裙子,手持画板,鼻尖索索作响,正在作画,神情认真。
但画工再好,笔墨再专业,也画不出洛朝烟此刻的美感一分。
洛朝烟知道观云舒在做什么,嗓音自红盖头下细细响起,难掩紧张,只能聊天,缓解局促。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画画啦?”
“不是喜欢画画,是喜欢画我与赵无眠。”
“那此刻怎滴画我……”
“从今晚始,你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哦……”听了此话,洛朝烟开心一笑,却也过于紧张,没心思多问。
苏青绮在一旁摸了摸她的小手,察觉到她出了些汗,竞也凭空生了几分紧张,约莫是想起日后自己嫁予赵无眠的时候。
她轻声道:“可莫让汗浸湿了妆容……要不趁着公子还没来,我再帮你修缮修缮?”
“不……今晚只有他能掀我的盖头。”
“若妆花了,可就不漂亮了……”
“那也不成。”洛朝烟很是执拗,苏青绮也无可奈何。
太后娘娘也坐在屋内,趁着赵无眠还没来,多陪陪天子,缓解紧张。
此刻她手里攥着团扇,斜靠在太师椅上,眼眸出神,团扇轻晃,烛火摇曳,影影绰绰。
按赵无眠几人商议,成亲过后……也就是明日,自该老老实实,诚心道歉,全盘托出,省的一拖再拖,日夜当贼。
这事儿一被捅出来,太后自己估摸,得至少一个月不能同自己情郎亲热,不免顾影自怜。
但今夜之后,侯爷与天子正逢新婚,自该彼此腻歪一段时日,她本来也没多少机会同侯爷亲密。
太后默默安慰自己,便听得洛朝烟紧张问:
“母,母后,待会儿我若闭眼,不管不顾,是否显得不合礼数?”
“没什么不合礼数的……”
太后起身,坐在洛朝烟身侧,当真如一般家庭的母女般,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教着她这种事应该怎么做。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无需主动,等着赵无眠欺负就得了。
洛朝烟听了一半,捏着裙角的素手不免更为用力,可见纤细五指,骨节发白。
“要,要不把师父一块唤过来?和,和我一起洞房?”
洛朝烟的嗓音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当即天子在这种事面前,同市井小妹并无多少差别。
“这可不行,前半夜是天子,后半夜是帝师,这都说好了的,若凑一块去,岂不是抢了彼此与侯爷独处的时间?”
太后温声劝戒间,听得屋外宫闱廊道,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在场女子对自己情郎的脚步自是再熟悉不过,三女当即顿了顿,连忙起身,便要退去。
洛朝烟却是急了,连忙道:“青绮!青绮!我后悔了,要不还是再补个妆……”
话音未落,单听嘎吱一声,三女便已经离开婚房,在屋外廊道间,瞧见赵无眠,可听得他们打招呼的声音。
“太后娘娘……”
“侯爷没喝多少酒吧?”
“平日喝酒只是气氛所致,如今虽也得喝点,但自是用武功排去,不碍事……”
“快进去吧,天子等你许久了……”
伴随着几句闲言碎语,又听‘嘎吱’一声,赵无眠走进。
哐当。
门窗紧锁。
洛朝烟娇躯不免更为紧绷,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想轻声问一句‘你来啦’,可朱唇轻启,却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嗓音定藏不住颤抖。
于是沉默,单是乖巧坐在铺着深红床单的软榻侧。
娴静,又贤良。
赵无眠侧眼望她。
一缕发丝被红绳绑着,落在肩上,垂在胸前,更添一抹温婉贤惠。
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这位紧张到出汗的女子,竟是统领万里疆域的一国之君,当今女帝。
但赵无眠知道,只有在他面前,大离女帝才会这般局促。
这种偏爱与反差,只会让他更怜惜眼前这位等他一年的女子。
赵无眠拿起金制秤杆,缓缓走去,江湖顶尖的过人感知,让他知道,随着他的靠近,眼前少女的娇躯愈发紧绷。
赵无眠并未说话,只是坐在洛朝烟身侧,抬手用秤杆缓缓撩开天子红盖。
昏黄烛火映着白皙俏脸,额前一抹焰火胭脂点缀,几缕发丝稍显凌乱垂在额前,稍显肉乎乎的小脸微红,似是一揉便可捏出水花,纤薄可爱的粉唇带着湿润,紧紧抿着。
洛朝烟不敢抬眼看着,眉眼低垂,望着自己绣鞋,本想等赵无眠开口,缓解局促气氛,但等了几秒,愣是不瞧赵无眠出声。
她于是更为紧张,心尖儿扑通扑通,近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极为煎熬等了十几秒,她才缓缓抬首,望着赵无眠。
迎面便瞧见赵无眠一双含笑眼眸,当即女帝便不打一处来,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不由捏拳在他腰间捶了下。
“你倒是说话啊。”
“不想说。”
“为何?”
“你太漂亮,今日游街时我就想看你,如今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自得多看看。”
洛朝烟不禁一笑,后连连忙抿住粉唇,做出端庄模样,朝桌上微微颔首,示意他去拿酒。
后又按捺不住,自个提着裙摆,踏踏踏快步端了两杯酒,往赵无眠手中塞了一杯,“来,交杯酒。”
如此主动,倒显得急不可耐便要嫁给赵无眠,将这些该由赵无眠做的准备,自个做了去。
两人坐在软榻边缘,端着酒杯,彼此胳膊穿过,洛朝烟依旧絮絮叨叨。
“你就捉弄我吧,早在当初我就看出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当时在破庙骗刺客,话也不说突然就朝我大吼几句……
……现在好不容易成亲了,也坐看我自己在那里紧张,也不知多说几句,缓和气氛……”
“这事你还记一年啊?”
“一年算什么……你的事情,我都记得。”
“为何?”
“你不在京师的日子,我常常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洛朝烟竖起食指,笑着说道,后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腻歪,又红了脸,垂首抿唇,自顾羞赧。
赵无眠知道自己总是在外东奔西跑,将洛朝烟一人丢得京师,让她平生寂寞。
但如今两人第一个成亲,再怎么远隔千里,也是一家人。
再也不会寂寞了。
这话他没有说,有些腻歪,单是轻声笑道:
“干杯。”
“嗯……”
两人凑近几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洛朝烟不常喝酒,一杯酒下肚,俏脸当即有了几分酡红,她小声朝赵无眠低声说了句:
“相公……”
后又连忙垂下眼帘,分不清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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