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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二女?(加更四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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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三章 二女?(加更四合一) (第2/3页)

是活该啊!”

    ……………

    月明星稀,滚滚的云雾扑腾天际,从这里往远方看去,连大地的轮廓都看不清,殷惟郢回转入自己的客院时,斜眼望见某处窗棂亮着盏灯,扑朔一下,很快熄灭。

    女冠嗤笑一声,推门走入正堂,朝迎上来的秀禾道:“你家娘子呢?”

    秀禾有些犹豫道:“娘子说她…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她有这个胆吗?”殷惟郢反问。

    秀禾不知怎么回答,从林琬悺回来的神态看,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试探地问了几句,素来清婉的小娘破天荒地骂得她狗血淋头。

    看来她猜中了,可见姑娘这模样,她这做下人的实在不好多刺激。

    见秀禾犹豫不决,殷惟郢勾唇而笑,慢慢问:“本道把她带到这里,见她朝思暮想的人,你真就这样拦着本道不让上去?”

    秀禾摇摇头,正准备坚定地履行职责,上面便传来急切的声音:“别让她上来!”

    话音落耳,秀禾一下就不坚定地让开了路。

    殷惟郢拾级而上,很快到了门外,推了推门,里面有什么东西很用力顶着,她微皱眉头,多用了几分力气。

    砰!

    门一下被推开,与之一起被推倒的还有那林家小娘。

    林琬悺花容失色,无路可逃下,连连把身子缩到墙角,瞧上去楚楚可怜。

    殷惟郢阖上房门,慢腾腾地打量着她道:“想好了?”

    “…我、我死也不从…….”话一落耳,她就拼命摇头道。

    “我可还没问你想好什么。”

    林琬悺怔了一怔,又恢复警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跟他来唱双簧的。”

    殷惟郢不屑于否认,道:“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就…….”她正想说如果是,她就怎么怎么样,可话到嘴边,反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平日总挂在嘴边的“死”也重若千钧。

    林琬悺突然怕自己真会死,都到这一步了,死了的话,就见不到他了。

    殷惟郢见此,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的心意你自己都不清楚,我也不是为劝服你来,而是为胁迫你来。”

    林琬悺僵僵转头,沉默良久道:“胁迫我?他今夜就要?”

    “正是如此。”

    “这是…谁的意思?”

    “他的意思。”殷惟郢冷声道:“若不是如此,你当我很想来找你?他是我的金童,又不是你的道侣,你赶紧洗干净跟我走就是。”

    其实,女冠心底也不愿与旁人分享夫君,他们是金童玉女,命中注定的一对,从前京城初遇,便是为寻觅金童一起上山而起,成为人人都艳羡的神仙眷侣,只是世事无常,他们的故事一波三折,陈易又太过强势,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当个大夫人。

    那些话语委实仗势欺人,林琬悺听到后,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自言自语道:“是他胁迫我的,非我林琬悺愿意、非我林贞兰愿意……”

    殷惟郢见这自瞒自欺的一幕,暗暗发笑,多么拎不清的一个女人,不如她殷惟郢想得通透,她打从沦为陈易妾室的一开始,就重拾道心,一心向仙。

    林琬悺扶着墙颤颤地站起身来,一副经不起折腾的样子,殷惟郢有所不满,但略一作想,还是够了。

    “是她胁迫我的,非我林琬悺愿意……”林琬悺仍在重复喃喃,直到殷惟郢的话打断她的思绪。

    “林琬悺,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

    小娘回过神来,默然地点了点头。

    她心想,殷惟郢这回怕是要拿人情来说事了,也不知是要她做什么,如果是她有这人情的话,肯定是要把人给逼走,独占夫婿。

    林琬悺念及此处,落寞地垂下眼睛,这殷惟郢明面上忤逆不了陈易,暗地里要刷小手段,一夜情深后,就想把人给赶走了。

    她深吸一气,遏制幽怨道:“今夜过后,你要赶我走就赶我走吧,我也不想呆在这鬼地方,让我跟他彼此忘掉好了,忘掉了就什么也不管了。”

    “呵呵,我反倒要留你下来。”

    “什、什么……”林琬悺俏脸一寒,“你想留我来羞辱我?”

    “羞辱?我偏偏要给你些福分,让他永远不抛弃你。”

    林琬悺不明所以,只见殷惟郢自袖口里缓缓摸出个药瓶,淡淡道:

    “你要是跟他有了骨肉,想让这孩子以什么名份活着?”

    短短一句话却别具深意,如狂风暴雨下砸心头,林琬悺脸颊顿时失色,苍白如纸,她慌乱间想要拒绝,却听到一句近乎胁迫的话: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

    寒风狂放地在沟壑纵横间奔涌。

    在呼号,在咆哮。

    举目所见黄茫茫的一片,剑气肆虐,一点身影于万千执念的围杀里忽隐忽现,幽幽地倒映在周依棠眼里,她无悲无喜,干涸的心湖间一点涟漪也没有。

    唯有执念,无穷无尽的执念。

    陈易刀剑齐出,在围杀的执念里来回穿梭,一道道执念都有周依棠将近两三成的功力,棘手得难以想象,他剑舞不断,沛然的剑意一浪高过一浪,看似声势浩大,实则落到这里,只不过是用水滴石穿的功夫慢慢消磨。

    嗖!

    电光火石间,一道匹炼的剑罡直劈面门。

    陈易一脚点起,后康剑一别将之架开,旋即顺着剑路一挑剑锋正中中门,一道执念旋即消散,还不待他稍微停下,眼角余光就看见左侧斜后,又有一道执念悄声无息出现,以手作剑,凶烈的剑罡直贯而出。

    他一脚踏地欲上躲,抬头就见茫茫剑气如一座剑刃绝壁压来,赫然形成天衣无缝地围杀之势。

    顷刻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陈易咬牙屈臂,刀剑齐舞如旋,

    如掀起大风,一道一道又一道的剑气扭曲成线,逸散的剑气破得他浑身是血,又像活的一般往里钻,绞得他肺腑都倒转过来,他仍咬牙坚持,把所有剑气向外震开。

    天地似泼碎大团墨迹,清明了一刹。

    旋即又被狂奔的剑气淹没。

    陈易的剑意天地能够贯通世上一切剑意,剑池时便是以此胜下了吴不逾,他能与万千执念周旋这么久,也是因为用剑意天地操纵拖慢了剑气,削弱了锋芒,可谓天然压胜,这也是为何周依棠见到他走出另一条路,会为此犹疑不定的原因。

    这险象环生的逐杀间,陈易才知道这女人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浓,如同灰白的洪流要淹没一切,连他也不过是竭力挣扎的小鱼。

    无数种情绪,无数种思绪,都在她那这枯竭的心湖里留了下来,她深深铭记,执念们不耕种、也不收获,如行尸走肉般游荡在这心灵天地里,她们既无魂魄,也无思绪,更无面容,像是堆积在角落里的杂物,没有抛下只因不想忘记。

    这是个多无趣的女人啊!

    留有这么多的执念,武道境界因此难以重返巅峰,

    真是活该!

    迎着围杀上前的执念,陈易长剑一横,

    剑光旋起旋灭,如大火焚烧尸首一般,迎上来连绵的执念接连在剑光里溃散,尽管如此,仍有数不胜数的执念以指为剑扑杀上来。

    陈易手段尽出,刀、剑、雷符、咒法、拳脚、肉身、绝巅踏云……纵使如此,依然斩之不尽。

    他也渐渐接近力竭,一举一动都比先前慢了许多。

    陈易的呼吸开始发颤。

    剑锋划过第三十七道执念的咽喉时,陈易的膝盖终于重重磕在砂石上,血从崩裂的虎口渗进刀纹,刀柄在掌心打滑的瞬间,便有三道剑罡撕开了他的左腿肌腱。

    执念们自不会放过这将他撕得粉碎的机会。

    陈易再度起刀。

    先前能斩开天地一线的刀光,此刻堪堪敌挡接连的剑气,陈易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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