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白莲教有鬼(加更四合一) (第3/3页)
没有尊卑之分,若无圣母旨意,不敢妄动,千户的好意还是心领了。”
陈易似醉非醉,只是微微颔首,根本不知有没有听懂,香风袭袭,软玉入怀,衣裳半遮半掩,他毫不避讳地搂住,大开大合,一副常逛青楼的老先生模样。
怀中女子不胜娇羞,怯怯面红,似是难以应承,瞧着欲语还羞的模样,仿佛已是天大的勾引。
陈易心底波澜不惊。
就这?
还不如骷髅模样的殷惟郢。
实话实说,这世道的刺激也就这样,多多少少还是要守些儒家礼法,以免礼崩乐坏,完全满足不了陈易这域外天魔的欲念。
跟这几个圣子喝酒做宴,一是为了显示亲近,二是为了探听情报,陈易刻意显现出一点弱点,以此让白莲教能够把握,由此拉近彼此的关系。
一个完全没有弱点,拒绝一切诱惑的人,不说是魔道,也得不到正道的亲近。
陈易再一扫这三个圣子,红袍的叫赤尊者、蓝袍的叫青莲子、紫袍的叫紫慈航,至于那个没来的黄袍圣子,则叫黄渡人,或许他们另有其真名,不予外人所知,但这些名字通俗易懂,能够让白莲教的教众们轻而易举地理解。
除了这四位圣子以外,还有三位圣子,七人就是红橙黄绿青蓝紫,跟彩虹糖一样。
这也是为何老圣女和祝莪都鄙夷白莲教,它们不仅教义简单粗糙,杂糅诸天神佛,还为了吸纳教众修改无数经义。
陈易也不在乎这些,他来白莲教,除了担心龙虎山有诈之外,还因想看看这白莲教到底想干什么,如今龙虎山英雄会摆明了就是聚众举旗围剿白莲教,但眼下瞧着这白莲教…总不至于乖乖等死吧。
“千户既然代表神教前来襄助,那么正好,我们也有事相托。”
来了。
陈易面上带笑问道:“敢问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龙虎山愚昧无知,广招江湖人士,他们所谓‘正道’猖獗,意欲倾覆我白莲圣教,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紫慈航轻笑一声后,继续道:
“有一处地方,不知千户有没有听过…..”
陈易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炼魔渊。”
紫慈航的话音落下,陈易心头微惊,沉吟片刻后道:“敢问何故提及。”
“龙虎山口口声声自述正道,自述所谓降妖除魔,行善布义,然而炼魔渊里,除了魔以外,还有人,便是他们口中的恶人邪人,白白被压在这里,忍受日消夜磨,活活被炼死,他们龙虎山说得好听,说他们只是不伸援手,坐观生死,可这如果是真话,这么多年怎么一个逃逸出的妖魔也没有?”
紫慈航一字一句道:
“都被生生祭炼死了啊!”
陈易虽听储意远讲过炼魔渊的传闻,置若罔闻,可如今经历过一些事后,再听紫慈航讲述,不由半信半疑了起来。
不过信还是疑,总得查清真相再说,他慢慢问道:“圣子这么说,总不会是让我一个人独闯炼魔渊吧?”
紫慈航摆了摆手道:“自然不是,我们两教,同气连枝,怎会让千户一个人犯险。”
陈易暗道,上一个同气连枝的还是五岳剑派。
莫名又想,如果周依棠在的话,或许能扫他一眼,会心一笑。
紫慈航不知陈易的腹诽,继续道:“炼魔渊是龙虎山禁地,自龙虎山开山以来已有一千七百年,无数妖魔镇压炼化其中,不乏大妖鬼主,俨然已是一处酆都魔域,只要我等白莲教进入其中,将它们解救驱使,突袭之下,必可由下而上覆灭龙虎山。”
“既然是禁地,那要怎么进去?”陈易道:“人少不行,人多也不行,还要足够精锐。”
“千户好见识,我们近来在一处遗迹中发现了一条通往炼魔渊的暗道,求卦问过无生老母后,又详细计算,这一回我们以五百人的规模踏入其中,而且精锐尽出,不只是我们,连圣母也会随行压阵。”
陈易面容平静,手不觉间松开了怀里的女子,心中思绪交错。
龙虎山有诈。
这白莲教有鬼!
紫慈航这番话里是不是真话一算便知,根本没必要作假,但问题是作假不作假,不影响说话只说一半。
届时有意误导,自己可就成了纯纯的工具人了,白跑一趟白莲教不谈,说不准还要阴沟里翻船。
白莲教入炼魔渊所为的,绝对没有释放妖魔这么简单,以他的了解,更可能是因为里面有什么秘境,就像之前储意远等人开掘的楚墓。
毕竟白莲教如今背后的神祇,极有可能是一尊古楚神。
如今陈易最为这群白莲教人想不到的牌,也是最能倚靠的,便是自己身为天眼通的身份,除此以外,或许就还是捉摸不透的周依棠。
双重保障之下,再加上一身武艺和道法,陈易饮下碗中酒水,笑声道:“那我这几天先寻花问柳,好生养精蓄锐。”
酒宴过后,散席了的陈易便搂着头牌就走。
白莲教一路从湖广肆虐到江西,千里生灵涂炭之余,亦是吸纳了数以万计的教众,其中便包括不少靠卖笑为生的青楼女子,要么被掳掠而去,要么是主动投诚加入。
宴席上服侍陈易的,自然是长沙府的头牌花魁,眼眸里的媚意自然流淌,不知曾经勾去过多少男人的魂魄。
陈易喝得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就搂着人快步朝房间走去,头牌的目光里鄙夷之色一闪而过,本以为是个佳公子,没想到就是个粗人。
到了先前安排好的宅院里推门而入,头牌眸带水媚,柔着嗓音道:“不若公子先去洗漱,奴家再来服侍公子?”
陈易眉头皱起,好像很不满意,头牌一连三四句好言相劝,他才勉强抄起浴巾,转身推门入了浴房。
“啧,浑身酒气,粗鲁野蛮。”头牌暗骂一句,幸好她什么人都见惯了,随后她就对镜梳理了下妆容,静静等候。
她环视一圈,发现不知道他身边那个小丫鬟哪里去了,倒也没多太在意,只是打了个哈欠,继续梳理。
然而,许久都不见有人从浴房出来,莫名其妙间竟有一点诡异。
窗缝钻进的冷风扫过后颈,铜镜突然映出木柜阴影。头牌攥紧梳子的手一颤,浴房水声不知何时停了。
阴风刮过房间,头牌不禁浑身胆寒,推开浴室门,却不见陈易人影。
人呢?
她惊疑地定在原地,眼角余光瞧见铜镜里面,逐渐冒出木质柜子的一角。
那是口棺材!
忽然间,一张惨绿的脸从身后冒了出来。
鬼啊!
……….
头牌姑娘晕死在了地上,而小狐狸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东宫若疏瞧着这女人不经吓,不禁摇了摇头。
她一路过来可是吓了好几次陈易跟殷听雪,两个人都没有一回被吓到,更不会吓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这头牌女子见不到的陈易缓缓从浴房里走出,他擦拭着发间的水滴,只随意扫了地上的头牌一眼。
接着,他便把目光放在殷听雪身上。
殷听雪有点局促。
“小狐狸,你怎么那时就又吃醋了?”他意味深长道。
“…没有啊。”殷听雪下意识否定道。
“你吃醋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陈易随意到床榻上坐下,淡淡一句:
“过来。”
“怎么了吗?”
殷听雪有些怯怯的,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亲我。”
殷听雪迟疑片刻,还是把脑袋凑近去啄了一口,飞快地收回。
接着双手从那边伸来圈起了她,揽到床榻上躺着,“嘿嘿,我的小狐狸。”
陈易满脸满足地把她抱在怀里,朝脸颊发丝亲了亲,贴了贴,殷听雪不挣扎不反抗,任由他搂着,嘴角微微勾起,
他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