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这才是真正的半渡而击 (第3/3页)
着干等,周围与他表情差不多的,基本也都姓陈。
这是如今的特色,越往西走,姓刘和姓李的就越多,因为很多人为了攀附汉家,都说自己是匈奴人、突厥人什么的。
匈奴人自然是姓刘的,突厥人则几乎百分百认为自己姓李。
而在东北和外东北,则是扎堆姓陈与姓王。
姓陈是因为陈光耀就是东北使司第一任大臣,很多老林子里的各族人都愿意姓陈,图个吉利,听起来还唬人。
姓王则是传说金国完颜家实际上是汉人,完颜就是汉人的王姓。
“大庆一会你别上去拼刺刀,抓紧时间割耳朵,爹还等着咱俩的军功给他换一台蒸汽抽水机呢!”
炮轰的间歇口,陈大庆的兄长赶紧过来嘱咐只有十八岁的他。
此时在东北,巴尔虎人、达斡尔人、索伦人、岭北驯鹿人等族群,基本都实行了汉地的军功爵制度。
他们根本不怎么种地,种地也是把地承包给汉人的农业公司弄成庄园,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一是放牧、捕鱼,二就是军功赏赐。
在东北使司中,岭北、黑龙江、吉林三省按习惯,分成了一百七十个折冲府,专门统辖这些能在老林子中杀熊斗虎的蛮子亦军亦民练习打仗,每年朝廷都要从这里招募大量人丁。
军功赏赐则是固定的,每月按军功等级给赏钱,然后这些人拿着钱,去市镇上买米面盐茶糖等。
此时东北水路极为畅通,能从沈阳通到伯力,然后从伯力出海跑回金州(大连),大量汉地产的物产,非常方便的就被大海船送到东北各处。
这要是在以前,在吉林往北安排这么多折冲府训练渔猎部落就是在找死,但工业社会完全打消了这个顾虑。
“射生军出列,先杀军官,所有人优先点杀军官!”陈大庆不记得等了多久,直到他的连长开始敲着铜锣大喊。
陈大庆跟着哥哥和同族从战壕中一跃而出,脚上的泥泞丝毫不影响他的矫健。
以前满清政府不让达斡尔人用火枪,担心他们失去了老林子中的凶悍。
但大虞证明,这些人用上火枪之后,战斗力更加强大了,出神射手的概率极高。
虽然因为人数问题,不可能用来打排队枪毙,但关键时刻可就太好用了。
迎接法兰西人的,又是一轮精准的点射,一个个军官翻倒在地上,许多连队才走二三十米就溃不成军。
但很快法兰西人改变了打法,他们的猎兵也终于上来了,安西军也开始出现伤亡。
保宁则适时下达了射生军(散兵)撤退的命令,随即安西军的大炮开始猛轰。
马塞纳也早就防着安西军的大炮,线列步兵赶紧撤了下去,猎兵则借着烟雾的掩护,就地隐藏了起来。
但谁知道这时候,炮声还没停歇,安西军一阵急促的锣鼓响声,数百手持大刀和左轮手枪的精兵突然冲了下来,顿时把法兰西人没有退走的猎兵杀的死伤惨重。
马塞纳心痛如刀绞,赶紧命令掷弹兵快速前出接应,但安西军又回到了山上。
法兰西炮兵再次猛轰,安西军再顺势进入壕沟,躲避了大部分的炮火。
这也就是铁丝网还没有发明,或者说还没奢侈到能这么用的地步。
在大虞军队已经渡过了前膛击发枪,向着后膛击发枪转变的当口,壕沟这种东西的用处,越来越大了。
克洛斯特新堡这里枪声大作,多瑙河岸的战斗则更加激烈。
法军过河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精锐,根本经不起四倍之敌的猛攻,即便拿破仑不断派出援军渡河,依然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三个小时后,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多,几个小时前还老神在在,嘴里说着不要着急的马塞纳元帅开始着急了。
他一次性倾泻了超过一千五百发炮弹到克洛斯特新堡的阻击阵地上,然后让胸甲骑兵顺着步兵用血肉打开的通道,冲上了这只有二三十度的斜坡。
胸甲骑兵的战马都是最好的,冲锋速度极快,在短时间内能造成极大的突发性伤亡,哪怕有壕沟也不行,因为人家手里有炸弹。
但保宁的四千兵马依然没有动摇,虽然阵地被压缩了,但只要炮兵阵地还在,法兰西人就别想轻松过去。
由东北番汉人员组成的东北兵在战壕中来回穿梭,在泥浆中与法兰西人滚成一团,最高处的火炮和修道院中的顶级神射手,则肆意倾泻着怒火。
马塞纳甚至都冲到了最前面,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他没有别的办法,用人命堆,也要把克洛斯特新堡拿下来。
同时,已经弄清安西军保宁所部的火炮数量之后,小股小股的法军骑兵也在不断向后渗透。
好在此时,围攻河边法军的队伍,终于用大炮轰开了法军的军阵,战斗形势瞬间就开始一边倒。
夏藩左卫和右卫最先突入法军阵中,他们发起了白刃战,呐喊着把一个又一个法军团、营成建制的打散。
让.维克托.塔罗将军实在控制不住军队,只能竖起白旗后,率领心腹亲卫企图走浮桥返回去。
这白旗当然不是投降的意思,而是告诉拿破仑他支撑不住了,不要继续派兵过来了。
而看到白旗竖起,法军最后一点信心立刻崩溃,数千人争抢浮桥,落水者无数,冰冷的多瑙河立刻就将他们吞没。
有些挤不上浮桥的,就扔了武器,绝望的向河中跳去。
“到此为止吧,派骑兵接应保宁他们撤退,吃掉拿破仑一万来人,可以了。”
见挫败法军声望,解救卡尔大公的声望捞到手,莫公泽倒是不贪,立刻选择了跟法军脱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