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小说]10（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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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流小说]10（防不胜防)

    昨天我专为他包了一张麻将桌，请三个人和他打“麻将”，他已经恢复到会胡了！

    这是为了他前天的一个电话，我每天让他与远方的女儿通话，为了恢复他的语言能力。巧合的是，这次接电话的是我本家老四，这死灰复燃的病号张口就说，“钱问他要钱干什么？他说“买吃。”这是免提电话，我也在听！他叫他让我接话，问我是不是我教他说的，我说不是：

    “我刚才给他一百块钱，叫他明天去和别人打麻将，他很高兴，他说，钱，钱，钱，可能就是这意思。”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解释，还是在扯说？

    我说得是事实，我刚才确实给了他一百，叫他和别人打麻将，为的是按摩他的智能。但也感觉得到他是在问他自己的钱，因为在天亮之前的半夜，他在楼上翻箱倒柜，吵得我一夜没有睡好，病情越来越好，心情越来越闷，为什么？

    这个电话的二十分钟之后，他女儿来电说：

    “爸爸，爸爸，你是病好了要接我回家吗？”

    这病号是天下第一小气鬼，在他生前，你要占他一块钱便宜，他非跟你拼命不可。

    早晨，我叫他用他自己身上的钱去买牙膏牙刷手巾，他在找旧。弄得我只好停下做饭的手，去为他买。

    我这么好照顾他，全村人都说我好，其实我的心坏得很，“美国有人写过这样一本书，说做好事是为了掩盖做坏事，这本书后来在中国几天之后就已禁卖！”等他病好了，我就送他去打工，到时工资归我领，难道这不是一只摇钱树？

    我说出我的计划，他们都笑我傻，说：

    “他会打工，就会自己领工资！”

    真的，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做一些亏本的买卖？我认为事情做多了总会轮到一回好处？我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世道真坏！

    刚出院时，我护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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