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与赵令朗的第三次会面 (第2/3页)
谢婉柔只怕是大周旷古至今头一位。
可他却不知道,就是他这么不经意的一个笑靥让谢婉柔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是第一次见到赵令朗笑,笑意清浅,唇角并没有多大的弧度,可却让人感觉愉悦。谢婉柔这才发现,其实赵令朗的轮廓分明,很是好看。尤其是笑的时候,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不在让人觉得恐慌,一眼望进去,如同沐浴在春风湖畔,清爽宜人。
谢婉柔静静看着眼前年轻的将军,以身作战,忘却生死,奋血杀敌,可得来的却是他人的挤兑与污蔑。被泼了一身的脏水,忍受了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却依旧笑靥盈盈。谢婉柔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都说武将不惜死,可是对于一个武将来说,诋毁比死来的更加让人受伤害。主战本是为百姓计,为国家计。可如今战事赢了,却依旧成了他的过错。
谢婉柔想着,大约任何一个武将都容忍不了这样的欺侮。除非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将。想到此处,谢婉柔抬头认真看着赵令朗,眼中闪着晦暗不明的亮光。他是心有沟壑之人,心有沟壑,便可藏污纳垢。能屈能伸,能忍能谋才可屹立不倒,成千古名声。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是一个武将,却不仅仅是一个武将,或许还是一位谋臣。太过纯粹正直的武将自古以来只会有一个下场,但这个下场却不是武将们以为的浴血沙场,马革裹尸。而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想来,赵令朗比她更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与赫然之战大胜回京之后,他无比清楚,外患暂除,皇上心中对手握重兵的赵家必定有猜忌。所以他才率先自主交出了虎符。就好比下棋,执黑子的人并不一定会赢,但从一开始就掌握了主动,便比白子多了一个机会。
“只是恐怕要叫姑娘失望了。赵某虽自北地而来,却也并未见到什么古怪之事,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与疫情有关,况且,自我离开之时,边关还不曾有疫症之事发生。”
谢婉柔蹙眉,这样的结果她想过很多回,但真正亲耳从赵令朗口中听得之时,依旧失望,沮丧,难以言说。
赵令朗看着她瞬间从明丽变得灰暗的面色,心中一软,欲要开口安慰几句,可谢婉柔转而便抬起头恢复了过来,却已经在安慰他。
“赵将军不必自责。此事本也与你无关。”
赵令朗摇了摇头,看着谢婉柔疑惑的双眼,道:“边城并未传来疫情。”
谢婉柔一震,此地与京城不过百里之间,消息传送也很方便,所以,疫情之事能够很快报向御前。而边城较软,消息有所延误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距离疫症初发已经有些时日,便是再如何延迟终究是大事件,必定是要八百里加急的,如何朝堂至今没有消息?其可能不过二者。一者地方隐瞒不报。二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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