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千蛛红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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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模仿的不是赫然王子,如果赫然王子不是中毒,如果赫然王子不在她谢家的别庄内,不论是谢婉柔还是顾友年,恐怕都要拍着手板喝几声彩,这样的演技功夫,便是能人也不可有,何况鹦鹉乎?
但是,世上没有如果,那只是存在于远古传说中的花,可以遥想,却无法采摘。
谢婉柔将《医典》递了过去,书中折页,正是千蛛红那一章。顾友年握着医典的手轻轻抖动。他无暇顾及这医典的来历,更没有心思在此时揣测谢婉柔如何会有这样的东西,他此时心中所想的与谢婉柔一样。
红线已至手腕,袖外可见,那么也便是说,这千蛛红已是下了有些年岁了,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而这么多年的岁月,那么多次的毒发时刻,看着医典中记载的那非人的过程,全身骨头如同被强酸侵蚀,脏腑之内好似被万虫噬咬,那是怎样的痛苦。谢婉柔不惊打了个抖索。不由得对这赫然王子存了几分敬意。
可是,如今让二人更为难的是,如果这赫然王子中毒的时间已经很久了,那么便排除了大周的嫌疑。可是,赫然王子此时却在谢家别庄毒发,他能够挺得过以往的数个年月,可以挺过那么多次的生死关口,可是谁能保证,这一次他就一定能挺过去?
毒未至指尖不会取人性命,可是,谁能知赫然王子不会被这毒发的痛苦折磨至死?毕竟依照医典所说,此毒为古方,流传千年,早已鲜为人知,但自古以来中此毒的人却时常有之,而这些人中不凡意志坚定之辈,却无一人能挨到红线漫过指尖,而都是在中途毒发之时因受不了这等苦楚被活活痛死,又或自尽而亡。
而不论哪一种死法,只需赫然王子死在谢家的地盘,谢家便是在劫难逃。
“我学医十年,不敢说堪比国手,能治百病解百毒,但这毒虽不得解法,可要缓解其痛楚,我自认为还是办得到的!只是,恐怕需得施针……”
需得施针,也便是说,需得与赫然王子面对面。可是,赫然王子中毒,不往京城去寻御医,便是到了这乡间,也没见请个大夫,而是顾自承受。就算是赫然王子对天下医者都已不抱希望,他身边的人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机会。况且,便是没有解药,能有可以缓解痛苦的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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