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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一个数字征服石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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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6章 一个数字征服石宗方?! (第2/3页)

  可是,圆周率?

    这三个字,光是从石宗方口中吐出来,就已让他心头泛起微妙的惊意——那可是当今算学中极难啃动的一块硬骨。

    许居正不答,反倒是淡淡一笑,像是早料到他会先问这个。

    “石先生果然是算道中人,第一问便中关键。”

    石宗方眉心一凝,身子微微前倾:“数为何值?”

    这一刻,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仿佛生怕那答案再被任何闲话拖延一息。

    厅堂里的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同时有个东西落了地——

    原来许公所说的“一个小点”,竟是圆周率。

    他们在术算之学的积累各有深浅,可都明白,这一题在当世有多难。

    它并非寻常的加减乘除,不是工部丈量一条河渠、一堵城墙那种可以靠反复取样逼近的数值;

    它牵涉的是圆与直径的恒比,是几何与测度中最根本、也最神秘的一环。

    白须工部郎中心头顿时掠过一阵战栗——

    原来,这就是把石宗方从院里请出来的钥匙。

    难怪,难怪!

    若有人能在这题上抛出一个新值,不论对错,都足够让这位闭门不出的“算疯子”亲自来见。

    翰林编修嘴唇动了动,忍住了没问出口的话。

    他原本半信半疑——一个小点,如何请动石宗方?

    可如今才明白,这所谓的“小点”,对石宗方来说根本不是小点,而是压在心头多年、日日不肯松手的大山。

    年轻的工部郎中呼吸变得浅了些,他的眼睛不再看石宗方,而是盯着许居正——

    如果圆周率,只是《术算纲要》里的一个细节……

    那么,这卷书的广博与深度,又该到何种程度?

    单是边角的一粒砂,就能砸出如此惊天的波澜。

    许居正见厅中众人神色各异,淡淡道:“数,暂且不说。石先生既已来了,不若先坐下,一同翻看。”

    这语气既稳,又带着一丝刻意的留白,像是在吊一口已经燃得正旺的火。

    石宗方的眼神微闪,他能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许居正并不是不答,而是要他亲自去看,去验。

    这种做法,比直接告诉他数值更让人心痒难耐。

    “好。”他只吐出一个字,便在案边坐下。

    他坐得很直,双手放在膝上,却全身都透着一股随时准备探向卷册的急迫。

    厅中的几位来客此刻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先前的半分怀疑全都被这股气息冲散。

    他们心中很清楚——石宗方这一来,不是被礼数请动,不是情面换来,而是被《术算纲要》里的一个数值勾了魂。

    白须工部郎中默默想:

    如果这卷书真如许公所言,是“可开术算新天地”的奇作……

    那它的篇幅中,该还埋藏着多少比圆周率更难、或至少同等份量的题?

    又会有多少沉睡在各处的算学之士,被它一字一句惊醒?

    翰林编修心头也是波涛起伏。

    他素来不轻信夸赞之词,可刚才许公说的“奇书”二字,如今再回味,竟不觉有半分虚夸。

    若一个“边角小点”就是圆周率,那正文中的要义,岂不是连石宗方这样的人都要心驰神往?

    国子监博士的目光微微发亮。

    他想起自己来前的那份好奇——陛下不过是个纨绔,怎会写术算?

    可此刻,他忽然有些动摇——若这卷书真能连圆周率都写进去,还敢直言“尚虑有微差”,那它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思路与胆魄?

    年轻的工部郎中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他有一种直觉——这卷《术算纲要》,恐怕不仅会刷新他们的术算认知,更可能改写整个大尧的取士之法。

    否则,许公也不可能用一个“小点”就请来石宗方。

    厅中,烛影轻摇,光线打在案上的卷册封面,墨色沉沉。

    那沉静的书卷,此刻在每个人眼中,都像是一口深井,井底藏着的不只是水,而是能照见他们术算世界边界的镜面。

    而圆周率——只是井口透出来的一点微光。

    他们不知道,这井底还有多少光,多少震动心魂的“数”,正等待被翻到眼前。

    厅堂里,气息凝滞到连檐外的鸟鸣都像被压低了声。

    案上的卷册静静地摊着,封皮微卷,墨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许居正伸手,将最上面的一卷轻轻抽出。那动作带着一分极自然的笃定,好似这卷书本就该在此刻落到石宗方面前。

    “石先生既问,便先从此卷看起。”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只是随手翻书,可眼神中却带着一种清楚——此卷,正是圆周率所在之处。

    石宗方的指尖微微收紧,那是多年习惯性的动作——他一旦进入推算状态,总会这样,像要将手中之物牢牢攥住,不让它溜走。

    卷册缓缓展开,纸张的摩擦声细如丝缕,在厅中却像一记轻雷。

    第一行的题头,是“圆径恒比考”。

    几个字一入眼,石宗方的瞳孔就明显收缩了一瞬。

    旁侧的白须工部郎中见了,心底暗暗惊叹:这卷真是直指要害。

    石宗方的目光从头逐行滑下。

    先是列述历代度量之法——有以多边逼近,有以弦割取差,有以方圆互换;

    接着,又写到“古法多近似,差互有大,今试以小术取真”——这句一出,他的心口像被针尖轻轻刺了一下。

    他看得极快,甚至连旁人如何翻页都没留意。

    那些演算的文字,在他眼中不是墨迹,而是一条条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推导路线;只是这些路线,彼此衔接的方式,却与他自己习惯的不同——更简洁、更直接,甚至有些地方省去了他以往认为不可或缺的中段。

    当那一行关键的数值跃入眼底——

    “圆径恒比,得三又一百四十一千分之五百九十二”

    ——他的呼吸,明显顿住了半息。

    厅中几人都在看他,没人说话,可空气中像是同时响起了一声“嘭”——那是心底某根弦被绷断的声音。

    石宗方盯着那行数字,像是要把它刻进骨子里。

    他下意识抬手,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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