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安娜放下了拐杖 (第3/3页)
场里,甚至会给这种奶牛佩戴一种特殊的耳罩,长期播放一些温柔的音乐,以增加产奶量。
今天牧场里来的很多的客人。
人来人往的,汽车在一边一会儿开过来,一会儿开过去,噪音那么多。这只奶牛却一点应激反应都没有。
少见。
“这是什么高耐受的脱敏新品种么?”《经济学评论家》的记者和奶牛的眼睛对望着,心说伊莲娜家族就是伊莲娜家族,连家里养的大奶牛都这么的与众不同。
真是优良品种。
“嗡嗡!”
“轰轰!”
“咯咯哒,咯咯哒!”
男人至死是少年,特约记者先生本来今年都还不到30岁,好奇心起来,见四周无人就张牙舞爪的嗬嗬叫了起来,以严谨的学术精神,研究起了奶牛的品种特性。
大奶牛继续原地看着傻冒。
忽然。
记者原地顿住。
有一丝丝极细极细的声音,从几十米开外建筑的半开的窗户里传了出来,声音缭绕在耳边,缠绕不去。
算不上优美动人。
也称不上难听。
声音极轻,就像是某种中高频的乐器所发出的特殊声响,在空气里飘荡。
一刹那。
身前的大奶牛也顿住了,好似巴普洛夫的狗听见了摇铃声。
它大眼皮猛的睁开,如同斗牛一样,原地挠了挠蹄子,吸气,高高的昂起头,跟着乐曲声一起,引吭高歌——
“哞!”
记者扭过头,瞅向远方的建筑,震撼莫名。
……
“告诉你们,马仕三世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当首届印象派画展在塞纳河边举办的那年,莫奈34岁,雷诺阿33岁,他们都已经足够的成熟,去开创引领一种洗卷全世界的艺术风尚了。而这一次,在今天刚刚年满20岁的顾为经,他做好这样的准备了么?”
“不管大家怎么想。我相信马仕三世一定是这么想的。二十岁的年轻人,首场个人画展就被他下令开在阿布扎比卢浮宫。倘若他不是胸有成竹,那么,他就一定是疯了。这场画展的名字叫做‘TIME’,和《时代周刊》的名字恰好相同,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告诉大家。当我来到汉堡郊外的工作室的时候。我目睹了神奇的一幕。1950年末,艺术批评家让·科克托在评价毕加索的画展的时候,用了一个充满感情的比喻——”
“……他的笔下各种各样的元素、形体和符号柔顺的跟随着毕加索的笔刷,顺从他,追随他,屈从与他的命令。犹如荒野之上的野兽,顺从着光明神和缪斯女神之子俄耳甫斯。”
“犹如野兽顺丛着光明神和缪斯女神之子俄耳甫斯!”
“当年让·科克托写下这个句子的时候,一定是一句夸张的赞美,一句卖弄文墨的修辞。他一定不会真的如我一般,看到这样的场景——”
“因为这是一场内部的预展会,关于正式画展的内容,我在这里不能透露太多。我只想告诉你们,当我来到顾先生的画室的时候,我正巧看到,一只荷兰大奶牛在随着顾为经的琴音哼唱。是的,这场内部预展会,就是有一个如此魔幻的开始……”
——《“Time”预告·荷兰大奶牛顺从着顾为经,犹如野兽顺从着光明神和缪斯女神之子俄耳甫斯!》
——
今天不是画展前正式的媒体展览会,那会开在展览开幕前的周末的阿布扎比卢浮宫内。
就拿电影举例。
正式的媒体展览会之于一场画展,相当于点映式之于电影的正式放映,内容上几乎是没有任何区别。
而今天这个,则相当于“预告片”之于一部电影。
今天展览的内容要比正式的展览简单很多。
预告片播放的时候,也许一些后期的配音,特效与剪辑还在制作中,却是一部电影的真正画面,第一次正式的面向公众露面。
今天也是顾为经画展作品第一次面向那些早就听到了些许消息,已经默默期待了两年的人们的正式露面。
没有任何专业的展台和布展。
整座建筑的一层大厅钢琴和柜子被全部的移走,临时布置成了一间圆形的会客厅。
《经济学评论家》报的受邀记者,被音乐声钓进建筑的时候,客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