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母女决裂 (第2/3页)
脑门上:“朱塞佩……还真让他给干成了……万幸里奥格兰德不是热那亚……”
埃尔德从篮子里伸手取过一枚鸡蛋,在桌角上轻敲了两下:“怎么?你在南美还有朋友?”
“朋友?我和朱塞佩·加里波第,勉强算是吧……”亚瑟面色古怪的端着咖啡杯:“两年前,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意大利水手,模样有点天真,性格算是爽朗。那时候……嗯……他刚参加完青年意大利策动的革命,满腔热血地想把撒丁王国的国旗从意大利北部的天空给扯下去……结果,起义没能成功,他还被判处了死刑……”
“死刑?”埃尔德手里剥蛋的动作停了一下:“你说这人是被判了死刑?那他现在怎么还活蹦乱跳地在南美呼风唤雨呢?”
“那还不简单,逃了呗。”亚瑟喝了口咖啡:“走私船载着他从汉堡绕过了直布罗陀,然后一路南下到了里约。”
埃尔德嚼着鸡蛋,若有所思道:“嗯……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亚瑟放下了杯子,不咸不淡的回道:“埃尔德,外交官的工作是很杂的,就和在肯辛顿宫当家庭教师是一样的。”
埃尔德一听到肯辛顿宫,立马就把南美的事情忘了:“话说回来,宫里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他们难道就不出面回应一些吗?”
亚瑟看了一眼埃尔德:“还需要回应?你难道没发现我都已经有两个星期没去肯辛顿宫上课了吗?”
……
肯辛顿宫西侧的走廊上,窗外冬日的斜阳投下细碎的光影,洒落在女仆战战兢兢退下的背影上。
房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肯特公爵夫人站在壁炉前,身姿笔直,唇线紧绷。她的双手戴着手套,却依旧紧紧攥着,那样子仿佛恨不得把什么东西生生揉碎。
“你想毁掉你的一切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语调却冷得像是彼得堡的寒风:“德丽娜,我之前还不敢相信,但是我现在确信了。昨天,我亲眼看到他在圣詹姆士宫的教堂里盯着你看了整整五分钟。你以为你藏得住?你以为我不会察觉吗!”
维多利亚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那一点冬日残阳能给她些微勇气。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外套袖口上那朵灰玫瑰,低声回应道:“妈……妈妈,我……不是有意的……他只是碰巧也在那里……我也没和他说什么,只是寒暄了几句罢了……”
她转过身来,语气尽量放软,语调中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试探:“您别生气……真的只是见了一面。而且,是在教堂里。”
“寒暄?”公爵夫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已经透出不可遏制的怒火:“你当我是傻子吗?他随身带着的素描本上画的全都是你,而你,却想让我相信你们只是巧遇?”
“母亲,他、他只是画画罢了。”维多利亚试图辩解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他是个受过教育的绅士……”
“他是个狡猾的冒险家!”公爵夫人厉声打断她:“你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得那种男人是怎么接近你的!真正受过教育的绅士应该像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那样,目不斜视,处事从容,那才是正派人该有的样子!埃尔芬斯通盯着你的每一个动作,你却还觉得那是浪漫?那是危险,是下作,是……”
“请您别这么说他了!”维多利亚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是贵族!是个勇敢、有教养的贵族,而且还刚刚得到了皇家圭尔夫勋章,是枢密院成员。他从来没有对我做出过任何不敬的举动,他尊重我,关心我,他对我的尊重要远比约翰·康罗伊爵士对我的尊重要多得多!”
这句话刚落地,空气仿佛一下子结了冰。
肯特公爵夫人的脸色刷地一下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我说!”维多利亚眼圈通红,但依然抬起头:“他从没有干涉我、控制我、恐吓我……不像、不像康罗伊那样!我喜欢约翰,我喜欢约翰·埃尔芬斯通,他才不是约翰·康罗伊那样下作、无耻的小人物,他是个堂堂正正的苏格兰男子汉,是个不屈不挠的苏格兰高地贵族!”
“住口!”公爵夫人一声怒喝,几乎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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