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为众神献上太牢(请刷新) (第2/3页)
魔术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做出这种能够激励社畜继续工作的料理。
凭什么大家都是孤儿,都是打工战士,你就这么社会?
沉默中,台上的叶凡揉着额头陷入了思考。
“真是讽刺啊。”郭守缺笑出了声,他从自己被上一代易牙厨魔操练的过去中醒来,发出感慨:“明明是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厨魔烹饪手法,竟然能做出这样邪魔外道的料理出来,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还真是可怕啊。
无论是那个叫槐诗的年轻人,还是眼前的红发厨师,都是离经叛道并且还特别有天赋的家伙。
倘若悉心培养都是能凭一己之力,在不久后的将来挑起整个料理界重量的家伙,像他们这样的老骨头说不定会被扫进历史的尘埃里面。
“可惜啊”郭守缺颇为遗憾,眼中的恶意也渐渐隐去。
今天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厨魔对决,而是为群远道而来的‘客人’献上料理,无法独自享受一二。
他拎起火堆上还在烹烤的竹篓,摁着剧烈震颤的盖子向餐桌走去,还在旁边回味方才料理的金宫之主、汤婆婆,同样也行动起来。
埃及的冥府之汤、北欧的筵席,竟然是要一齐呈上。
郭守缺察觉槐诗的目光,扭头端详:“你好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少牢..太牢对吧?”槐诗肯定道。
太牢宴是古代祭祀的一种,牛、羊、豕三牲全备为太牢,那是用以祭天,处于巅峰的料理之一。
“一起来品尝吧。”郭守缺发出邀请:“你们至少有品尝少牢的资格,算是意外收获的感谢吧。”
“意外收获?”槐诗不解。
“大概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吧。”郭守缺侧过脸仰头看向擦拭眼泪的苏霖:“我刚刚还以为牧场主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区别,现在看来,还是改变了不少”
你老眼昏花了吧?
这不是摊牌换了个人了么?
作为曾经深入至福乐土深处,觐见过牧场主的传奇,郭守缺怎么都不该把苏霖和此前臃肿的丑陋神明联系在一起。
“不,一样的。”郭守缺说道:“一样的平等,他不是把你们所有人的料理,均等地吃了下么?”
“没有喜恶地赋予认同,我在观察了一会后,本来还很失望,只不过是从食之无味的暴食者,变成了能够品尝味道的好好先生。”
“大概只有那些粗浅的家伙,会为牧场主今日说出的评语而感到高兴,觉得此生无憾了吧。”
食欲和贪婪消失了,却依旧怀着平等与慈爱的神性,注视着对祂带有敬意、恐惧、恶意.等等一切想法的个体。
甚至比以前更像是一个完整的神,因为祂永无饱足的进食之欲都消失了。
对于能窥见一隅真实的厨魔而言,面对这种改变只能感受到更加的屈辱和无力,以至于郭守缺都感觉此前对槐诗说出的感谢之语,都自认为说早了。
祂所代表的世界终结、万物合而为一的正理,而这份至高的神性,为何依旧无法撼动?
平等地赋予价值和平等的漠视没有区别。
祂依旧是当初那个令人作呕的神明。
“当然,这是之前的想法。”郭守缺戏谑的笑了起来:“祂被刚才的那道料理破防了,被厨师的意志所撼动了。”
这就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哪怕平等的天秤只是多出了一丝一毫的倾斜,那就证明,孤掷一注,倾注一切,付出所有而制作的料理,才拥有了真正的意义。
只是预料之外的渺小差别,便产生了决定性的不同。
厨魔存在的历史远超厨魔大赛组委会的历史,建立组委会,培养后来者,就是为了向其发起挑战,击溃无暇的神圣,洗刷那份屈辱。
有瑕疵和明确的喜恶了?
那简直太过完美了!
既然是这种形貌,那就有资格享用这份祭礼。
郭守缺的表情瞬间切换,他带上了敬意,再无任何的桀骜与不逊,更离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冒冷汗了。
心脏在狂跳,是激动,还是在恐惧?
再无曾经在至福乐土时,赌上生命也能从容奉上料理的姿态。
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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