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重聚啊 (第3/3页)
第二顺位,直接把蜡先生的席位都替代了.哦,而且你还不知道,他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手段成为‘掌炬者’的,节日落幕那天的情形简直是接连的惊天反转.”
希兰择重做着讲述,从范宁回归之后的强势露面,到成为“新月”之后的授勋;从对连锁院线大刀阔斧的改革,到《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掀起的灵性爆炸;最后,是从“舍勒”与“拉瓦锡”史诗般的经历,再到庆典落幕那日,“三位一体”的致敬程式的奇迹达成.
“我是范宁,也是舍勒,亦是拉瓦锡。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初,我是终。我是逃亡的,也是归来的。我是被害死的,又是那复活的。”
希兰如阐读神谕般地,重念范宁当时亲口所述之语。
琼之前只是知道范宁扮演“舍勒”的部分秘密,后来的不清楚,“拉瓦锡”的事迹则更加知之甚少,此刻越听越感到悸动、惊惧、又心神摇曳。
光是如今事后想象当时的场景,与世人灵性中受到的重击与颠覆
“那么,他为什么看上去还会这么郁郁呢?”琼不禁想问。
问完却又后悔。
范宁是什么性格她还不清楚么。
尘世里,一切并没有因那些努力和奇迹变得更好。
再者眼下的情况,处境的可能性,即便不多讨论,也能预见个七八分吧。
营地靠近山脉悬崖这一侧的警戒标志已被甩在身后,范宁还在朝外走。
直至深渊前方。
他在一块嶙峋的巨石边沿处坐了下来,罗伊、希兰和琼三人也依次挨着坐下,他在最左。
大家的一半躯体,包括双腿,都浸润进了异常地带的滥彩边界里面。
寒风吹动四人的衣服,脚下深不见底,有且仅有千篇一律的彩色噪点。
奇怪的场景,奇怪的重聚。
但又颇有些“游客感”或“松弛感”,一时间相比后方紧张肃杀的军队气氛,显得有些割裂。
“刚才那个秋千太短了。”最左边的范宁说。
“回头做个长一点的。”最右边的琼说。
奇怪的对话。
刚刚坐下不久,范宁又右手撑地,放低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略微地朝后朝下转身。
“诶?”
罗伊以为是他想在自己肩上靠一会。
但发现,范宁是在凑近打量地面上的什么东西。
一只蜗牛。
它的状态似乎比以往看过的任何蜗牛都要活跃亢奋,短短的一分钟,在石头上爬过了近半米的距离。
而且,令人遍体生寒的是它头部的触角,两只原本纤细的触角如今夸张地隆起,有什么色彩极为鲜艳的东西,让它们呈现出疯狂蠕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