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终幕(完结章的前一章) (第2/3页)
实被调查起来或者被偶然翻到应该会让他们感到相当惊讶吧?
这么说来也到每个月的那一天了,连时间节点也差不了多少。
梁安的视线往传真机的方向偏了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不过,传真机声音也应和似的响起。梁安原本靠在椅背上,闻声把自己抬了起来,慢悠悠走了过去。刚被打印出来的纸张还有些温热,现在背面朝上。梁安随意瞟了眼文件最末的一个估算数字总额,又顺手放在一旁的文件柜上。
文件柜上还有一整沓纸,同样被一个沉重的镇纸一并压着。
——最下面的那张颜色已经有些发黄。
梁自衍那边继承过来的家产和枫越集团持股被卖出后留下的财产可没有凭空消失,从最开始就大部分转为流动资金,被李铭一顿周转尽数转移到了瑞士银行,进入了她和当时还未成年的梁安名下的银行账户。
这是个比较极端的选择,但是无论李铭还是梁安都明确的对金融投资行业可以说没有太多的了解和兴趣,先后决定自己压根不想在这上面耗费时间。
这笔不菲的钱财通过代管密匙完全被委托给了职业金融代理人,哪怕李铭后来死了也是一样。
而对梁安来说,这不过是冷冰冰的数字被放在另一沓冷冰冰的数字之上,风雨无阻,以预估总额为结尾的报告一个月一张。
之所以用非常老式的传真机而非其他更现代更智能的通讯手段,一是因为不想容易被别人探查,二是梁安出于某种并不光彩的心态,自己有意识的把这份财产和自己的生活割裂开,和里面所有代表金额的数目一样。
这笔钱说不上脏,但也不算干净。有一部分可能是理所应当的家族遗产,但另一部分的来源总让人难以释怀。
但是让梁安比较意外的是,除了这张他很久以前和代理人约定好的定时汇报传真,和以往不同的是,紧接着竟然还有第二个文件被传真打印了出来。
他又过去看了一眼,只看到了一行字。
【MING LI女士身份下的金融账户已完全清空,遗产转移服务顺利完成。关于后续具体的代理佣金比例,建议见面详谈。】
——就像是一幕戏来到结尾处,就这么凑巧,到了谢幕的时刻,一切都要强行地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梁安缓慢摩挲着纸张的边角,忽然笑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好久不见,声音也很久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了……也许是仇恨织就的幻影也惧怕江卓,刻骨铭心到他出现在视野中都不敢开口的地步?
但是想到这里,梁安又嘲讽似地摇了摇头。
究竟是哪来的幻影呢?
他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虽然想有。这其实是个荒谬的想法,大多数人不希望自己是个精神病,但如果没有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把自己的恐惧懦弱地嫁接给了别人来“代言”。这更加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情况。
但是事实当然就是这个可悲可叹的选项。
那个女人直到生命被病变折磨的浑浑噩噩,已经没有任何回转可能的最后一刻才明悟自己的错处在于轻信丈夫的坚定不移。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的计划确实本该是完美的,死的人会是江卓而非梁自衍,现在也不会是同样的情况。
要是能发生什么医学奇迹,让她活过来并且在病痛中完全清醒回去,恐怕她站起身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针对性制定计划,第二件事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去实施它。
李铭本就是那样的人。
若非及时的严酷病症,起码在她的角度上,一些无休止的缠斗会毫不犹豫的被摆在台面上,她比梁自衍和梁安都要果决的多。
——真正咒骂着、怨毒着找借口抒发一切恶意和复仇幻想的人,从来只是梁安自己罢了。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发生在他第一次意识到江卓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而作为敌人“孩子”的江秋也理当受到惩罚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他有着比同龄人更高的情商和更好的头脑,于是很习惯于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推动别人代替自己去完成某些目的——非要说,这应该就是他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和任一有些相似,因此心态上颇为纠结抵触的原因之一。
连最为极端最为偏激李铭都不会去做这种愚蠢之事:复仇是她的执念,但情绪宣泄从来不是她需要的东西。她追逐的是胜利,而为难一个年龄尚小、行为刻板的孩子,这些手段除了尽情宣泄无用的情绪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但李铭也同样不认为这是需要言明的错误,因为她对别人的事并没有那样的在乎。但她不清楚,自己的继承人非常软弱,自己是干坏事的那个,却被影响的更深。哪怕后来的梁安再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以牙还牙的报复,都无法替代不敢向强者挥刀、只敢去捏软柿子的事实。
或许从意识到这件事时开始,梁安被固化的“梦想”就彻头彻尾变了样。虽然江秋的生命或许也因此被改写,他真的以为主动去接近任何人都不合理,将他孤立的同学只是单纯出于利益考量。从那往后他的人生里能被称作朋友的人只有一个,就算后来上了初中高中、跳级上了大学,也维持了这种情况。
现在想来……
梁安很乐意江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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