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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4章 那些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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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4章 那些老人们 (第2/3页)

显微镜下,研究人员观察着药物对癌细胞的抑制作用。

    叶万成还是会时不时拿出他的小碾槽,捣碎一些新发现的、可能具有抗肿瘤活性的植物样本,他的“土方法”有时往往能给陷入僵局的研究带来意想不到的灵感。

    “老叶,你看这组数据,”老约翰指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曲线,“新合成的衍生物对肺癌细胞的靶向性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但对正常细胞的损伤也增加了。”

    唐城教授沉吟道:“或许可以尝试调整侧链结构,或者考虑用缓释技术,降低其初期血药浓度峰值。”

    叶万成听着,目光却看向窗外一株在寒风中依然挺立的沙枣树,喃喃道:

    “万物相生相克……这戈壁滩上最顽强的生命,或许也藏着克制最凶猛‘恶疾’的钥匙。”

    他们已经取得了一些阶段性的成果,几种针对特定癌症的靶向药物进入了临床前试验阶段,效果令人鼓舞。

    但三位老人深知,这条路更长,更艰难。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但他们争分夺秒,希望能为后来者多铺一段路,多点亮一盏灯。

    夜深了,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灯光,依旧和旁边“逆龄”计划总部的灯光一样,执着地亮着。

    一边致力于修复宏观的地球家园,一边专注于攻克微观的生命难题。

    这两处灯光,交相辉映,共同照亮着军垦城,乃至人类未来的希望之路。

    而叶万成、老约翰、唐城教授这三位老人的背影,如同屹立不倒的胡杨,沉默,却充满了撼动世界的力量。

    他们的故事,诠释着何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为“医者仁心,泽被苍生”。

    这次灾难,曾经让叶万成放下研究,参与到抗洪当中,但最终被一帮人劝回来了。

    老约翰和刘向东劝他:“你现在只能是去添乱,不但帮不上忙,还得被人家照顾。”

    叶万成不以为意,很多事儿他们不懂,他也不想解释,毕竟这两个都不是军垦人。而老伙计们肯定懂。

    在军垦新城东北角,毗邻着奔流不息的额尔齐斯河,有一片被高大挺拔的白杨林密密环抱的院落。

    这里没有高科技园区的炫目灯光,没有工业基地的机器轰鸣,只有鸟语花香、曲径通幽。

    这便是军垦城功臣疗养院,一个承载着无数传奇与记忆的地方。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杨树的枝叶,在草地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疗养院中心的小广场上,几十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随着舒缓的音乐打着太极拳。

    站在最前面的,是依旧保持着军人风骨的老连长马全义。

    他的动作不算最标准,甚至因为早年垦荒落下的风湿关节而有些僵硬,但每一个招式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和力量。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不远处树荫下的长椅上,司务长习得合戴着老花镜,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看的不是戏曲,也不是养生文章,而是最新的《军垦日报》电子版和兵团新闻。

    当他看到关于“逆龄”计划在海外又取得新进展,或者“北疆手机”市场份额再创新高的报道时,那布满皱纹的脸上便会露出孩子般纯粹而自豪的笑容,然后用带着浓郁口音的普通话念叨一句:

    “好!好娃子们!干得好!”他那只拨拉了几十年算盘、确保全连吃饱穿暖的手,如今略显笨拙地滑动着屏幕,追踪着他们亲手奠基的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脚印。

    上午的阳光暖融融的。凉亭里,杨玉林和另一位老棋友正杀得难分难解。

    杨玉林,杨革勇的父亲,这位当年开着拖拉机犁开万年荒原的“钢铁驯服者”,如今手中的“车马炮”成了他新的战场。

    他下棋的风格一如当年开荒,大开大合,勇往直前。

    有时,他会突然停下,望着亭外远处军垦城隐约可见的摩天轮廊走神,喃喃道:

    “这楼,是盖在咱们当年种出第一茬麦子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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