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人生难言我如意 (第2/3页)
也求救治。
正在极致燃烧的魔猿,反手一把,就将这道目光捉住。把虚无的力量捉成了实质的绳索,像是抽出了一条筋络,顺手就往神侠颈上绕!
用自残的方式逼迫敌人变招来救,这是何等荒谬的战斗,偏偏神侠入瓮中。
他果断切割了这道目光,可眸已染血,梵文织就的僧衣,被这一把就撕破。
脖颈上一绕数绕,令他竟有久违的窒息之感。
窒息而张嘴,他喊出一声“吽!”
梵传正音,定心正意,不使外邪侵。
他吃了个小亏,便咽下这小亏。打定主意,不再去管姜望如何自我消耗,就算最后只剩残躯,是这枚吞之可为天仙的人丹就行!缺失的丹力,有的是法子来补。输了这场战斗,才叫输了根本。
“今就与你对耗,看你有几尊法身,可为薪火!”
“唵!嘛!呢!叭!咪!吽!”
他诵真言护灵魄,站住山巅不放松。
魔猿却也魔音贯耳:“我三十三年就修成今日,大不了重修一次——你呢?!”
这魔猿脸上都是血,还有烧焦的皮毛,溃散的道质,瞧来实在狰狞。却獠牙外凸,凶性不减,甚至砸着砸着,还一口咬向那半透明的脑袋,发出嚼金咽铁的响!
神侠的半透明人形,已经笼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佛光。
魔猿的脑门都撞得塌陷了,却还在撞。
他的獠牙都崩断了,却还在咬。
简直是一头魔物,一只凶兽,正体现极致的杀戮本能。
“杀弱者杀得太顺手了,你恐怕忘了怎样同强者战斗!”
“今日宰杀了你,我就算道竭身疲,坐道观河台,天下谁犯?”
“你不同!你露出一点马脚,天下蜂拥。留下一点伤口,虎狼不绝。”
“你行吗!?”
一尊凶威滔天的魔猿,极致地燃烧自我,它作为战斗的柴薪,究竟能在这种程度的厮杀里,耗用多久?
答案是……一息。
短短一息的时间,气焰万丈的魔猿身,就已经只剩下虚幻的魔意。
可神侠的半透明佛躯,也已经半边暗金……半边黑。
可是姜望的仙念,已经撕裂魔意而咆哮!
“我给到你机会,你才能伤到我!!”
其实他损耗更多,可是他气势更恶。
魔猿去而仙龙飞,姜望化作一条银白色的神龙,绕神侠佛躯几百周,龙口一张便欲咬碎佛头!
咣!
神侠终不能再静止,撑起一双臂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将这龙口撑住,不使上下利齿合。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他喊出这世尊真言,愈见宏大和威严,也因而有余力慈悲。
“拼命是弱者最后的武器,我不忍见,天骄凋落。奈何?奈何!”
佛的身周飘落一片片金色莲瓣。
是善,是业,也是禅。
“我于现在……”
他的臂膀往外分:“金身不朽!”
释迦摩尼在横三世佛里坐镇中央,在竖三世佛里把握现在。
神侠的【中央娑婆金身】,也真有几分不朽的意味,万劫不坏,横渡苦海,扛住了姜望的狂轰乱炸。
对于他来说,这个历史片段已经藏时——时间是充裕的。
昭王正在处理贯通天海的隐患——等昭王彻底解决那尊天道剑仙,回头二打一,更是水到渠成。战力上是绝对优势的。
所以他此刻与姜望对耗并无意义,用尽可能少的代价,扛过姜望的疯狂时刻,自然能稳稳地将胜利收入囊中。
故此他选择祭出这悬空寺至高金身,筑高墙、闭城门,拦敌于外,又困敌于瓮城。这是稳扎稳打的王道胜法。
“姜望!”
撑过了魔猿自杀式的进攻,已立于不败之地的神侠,仰看那森冷的神龙竖瞳,竟有几分真挚:“这一生道途,行而又止。一路坎坷,铲不平整。这企及无上的最后一步,我并不愿意吞丹成就。更不愿意吞咽一个至少为公平做过努力的你——”
“天下虎狼,你已殊胜,当知我心。”
“苦海无边也!”
他身后有一尊虚幻的佛陀金身,正合掌而敬:“能否与我同渡,救苦众生?”
已经杀至此刻,他还是愿意给机会!
可山峦般的龙首上,银白色的龙眸异常淡漠:“你说你并不愿意吞咽我,我相信。但这是因为我为公平做过努力吗?还是因为我略得薄名,可以继续为你遮掩;略有勇力,可以帮你护道?”
“两者并不矛盾。”神侠认真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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