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真相了 (第2/3页)
带上,可风野死活不肯离开她,让风雷往回传信,说让老爷子处理完内贼自行上路……
阿紫再次看眼小猫般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冬,扫了眼身边端坐却如入定般的夫人,又看了看坐在车门旁手不停地绣着东西的木兰,唉,小冬这孩子不粘自己粘谁呢?原本木兰是很想亲自照顾小冬的,小冬原本也与她相熟,却不知为何说什么也不跟着她。
对阿紫倒是寸步不离的,连夜里都得拽着她的衣袖才肯闭上眼,弄得风野已经好几天没好脸子了。
阿紫想,或许是这孩子得了强迫症?还真的把他娘的话奉若圣旨。“小冬,你想不想骑大马?”
小冬睁开眼,看了她一眼:“殿下骑吗?”
阿紫才一犹豫,小冬就说:“殿下不想骑,小冬也就不骑了。”
“那……我们去外面坐,可以看看景色,开拓一下视野,放松一下心情。”阿紫说罢,起身,爬到车外,回手招着小冬:“来吧。”
小冬本来已经到了门边,但看着风野却迟迟不肯出来。
阿紫明白小冬是有些怕风野了,就温柔地对他说:“其实驸马人很好的,像木耶一样好。”
小冬点头,却依旧不肯出来,阿紫发现这孩子挺有自己的老猪腰子的。只好歉意地看着风野,“要不,你休息会儿,让阿归过来驾车?”
“我还不累。”风野装听不懂。
阿紫悄悄掐了他一把,“还想一个人睡是不是?”
风野一听,眼就亮了,“今晚?”阿紫噘了噘嘴,“不好说,不确定。”
风野琢磨了一下,扭头朝闾丘归喊:“阿归,你来替替我。”闾丘归朝这边靠了靠,也没问原由,直接自马背上跃起而风野则一个高空团身前滚翻自他头上跃过落到马背上。
木耶看得羡慕不已,扭头冲身后的木黎说:“哥,看到没,我要跟驸马学。”
“你年纪太大了,怕是学不出来的。”木黎不忍直接泼他的冷水,但还是不得不说,进了京,就不能再像在谷里那么随意了,得教会他一些规矩才行,省得惹祸,“咱们只要服侍好大少爷就行了。”
他跟木耶同骑一马,四驾已经改为双驾,腾出两匹马,因为回去的人多了。倒不是药王谷中一匹马都没有,而是没有这么好的马,走走停停地等,还不如这样来得方便,至少都是一个速度。
阿紫与闾丘归并排坐了,用眼神示意他,往身后车厢看了一眼。
闾丘归回头,见小冬只肯用小手拉着阿紫的衣摆,便暖暖地笑了,“小冬,出来坐。”
小冬犹豫地看了看阿紫,见她脸上并无不悦,这才松开小手,朝闾丘归爬去。
闾丘归一手挥鞭,一手拉着缰绳,阿紫挪了下身子,扶小冬在中间坐好,“小冬出过谷吗?”
小冬到底还是孩子,四下张望着眼神也活泛了不少,“娘带我坐牛车赶过集的,买了好多好吃的。”
阿紫摸摸他柔顺的软发,“那进了城,我们也去买,娘在天上看到,也会高兴的。”
小冬眨眨有些湿的双眼抬头看着阿紫,“殿下一直会对小冬这么好吗?”
阿紫想了想,认真地问:“如果我一直对小冬这么好,小冬会做惹我生气的坏事吗?”
小冬用力地摇头,“不会,小冬会做大伯一样的人,殿下就会像喜欢大伯一样喜欢小冬的,是不是?”
阿紫考虑了一下,“会喜欢小冬的,但跟喜欢你大伯不太一样。娘为什么让你学大伯呢”
“因为大伯心地好……嗯,娘说做大伯那样的人就是好人。”小冬拧着眉头用力地想,然后摇头,“忘了。”小脸上挂满了沮丧。
阿紫异样地瞥了闾丘归一眼,看来月娘对他倒不一般。
闾丘归在小冬说的时候心底就有些异样,他走的时候鱼娘还小,两人之间相处的机会并不多……瞥到阿紫的眼神,心里一颤,下意识地问:“干嘛那么瞅我?”
“没。”阿紫也下意识地回了后才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蛮横地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瞅你怎么了?怕瞅墙上挂着去呀~!”
这句话,闾丘归可真是听不懂了,琢磨了半天才面带微涩地问:“为什么要把我挂墙上?”
阿紫以为他生气了,冷了半天的面子,没想到竟是这样……扑哧一笑,“就不告诉你~!”眉眼飞扬,得意非凡。
闾丘归虽知那句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见阿紫如此快活,眼角一眯,“那就等你跟我一起挂在墙上时再告诉我好了。”
阿紫得意的脸顿时僵住,换来闾丘归的展眉一笑,“怎样?”
阿紫嘴角抽了抽,“这主意不赖。”
小冬自他俩斗嘴开始便瞧瞧这个,瞅瞅那个,突然低下头。
阿紫眼角的余光瞄到,连忙柔声问:“小冬,怎么了?”
小冬缓缓抬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说:“殿下在跟大伯打情骂俏吗?那小冬不该打扰的。”
阿紫额头一排黑线垂下,“打情骂俏……这个词从哪儿学来的?”
闾丘归却因侄儿的无心之言而心情愉悦,温柔地看着阿紫,似乎还赞同地眨眨眼。
阿紫窘到,“打情骂俏这个词稍有些贬义,我更喜欢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形容……小冬,你能懂不?”
闾丘归这下愉悦地笑出了声,“我看要他明白这中间的区别,还得有十多年才行。”
小冬却小声地来了句:“是两情相悦的意思吗?”
阿紫惊奇地瞪回了眼,“小冬,你懂得好多哦,快跟我说说,是谁教你这些的?”
小冬却抿紧了小嘴,死活不肯再开口了。
但有了开头就好办了,接下来的几天,阿紫每天都逗着小冬说话,闾丘归也似猜出阿紫的目的,尽可能地多跟小冬在一起,渐渐的这孩子脸上有了笑容,虽然还很少。
当闾丘归带着小冬骑马背后,男孩子的天性终于被发掘出来了,小冬笑得很灿烂,似乎阴霾真的从他身边退走了。
夜宿客栈,风野终于开心地搂着阿紫一同睡了……真的只是盖上被子纯睡觉,倒把阿紫弄得郁闷了。这家伙,不是欲求不满来着?
连日赶路,就算阿紫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也有些疲倦了,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几乎没跟风野聊上几句就带着之前的疑问睡了过去,倒把原想跟她好好亲近亲近的风野给郁闷到了。
看着她连日跟闾丘归有说有笑的,中间夹着个小冬,分明像一家三口……已经不舒服了,她居然还没等自己温馨完就睡过去了?好吧,睡就睡吧,终于把同床的权利抢了回来,嘿咻什么的,早晚都会有的……睡吧。
没几天,一副新牌做出来了,阿紫把小冬打发出去跟男人们混,将媚儿七朵招上车,玩了起来。没多会儿,就把专心绣花的木兰给吸引了过来。等她觉得差不多了,阿紫就撤了下来,坐到闾丘夫人身边,在她偶尔向那正斗着地主的三人看去时,讲解一番。
其实夫人年轻时也是个爽利的,也曾爱玩爱笑的只是后来值得开心的事越来越少,才渐渐给人以严肃,不容于人的感觉。况且阿紫这些天为小冬做的那些,她在车里听得一清二楚的,也猜到了阿紫因何将车里弄得这么热闹……无非是想让自己不再沉湎于过去,放松心情。
窝心之余,也不忍阿紫白付出心思,便搭上几句话。一来二去的,被阿紫挑动得也下了场。
媚儿与阿紫相处最久,又比七朵放得开,于是跟阿紫一唱一和的,将气氛托高。
七朵早撤出去驾车了,男人们都骑着马,包括小冬,有时也跑离马车,打个猎,摘个果,下河摸个鱼什么的,女人们在车上渐渐的不止斗地主了,还跟着木兰学绣花,纳鞋子,跟闾丘夫人学养颜的各种手法。
不得不说,闾丘夫人虽年纪一把了,保养得还不错,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小上七八岁,头发也没白几根,不再绷着脸后,笑起来也很是迷人的,有着醇厚的成熟女人香。闾丘归那双眼,就极似母亲,阿紫无形中觉得跟她贴近了许多。
大概是她一直有所期待,心中那人回来后认不出自己,闾丘夫人空闲之余倒是将所学多用于美容驻颜之上,花前月下真的很有见解。加上阿紫的一些现代理念,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沿途就开始实践起来。遇到什么花呀蜜的草什么的就采了来,还从农户那里买来牛奶,用小炉熬得粘稠了再加进风野掌磨的珍珠粉,或薏仁粉,三白粉什么的,调出好几种面膜。
于是女人们安静了下来。外面不拘是谁,抓上一个男人来驾车,她们则并排躺在车里,脸上涂着白的,绿的,粉的……各种功效的面膜,轻声交流着各自的感觉。这让阿紫十分有闺蜜的感觉,就连木兰也轻松了起来。
一路上,几个女人已经完全融合,闾丘夫人也焕发了,被阿紫鼓动得干劲十足,只等到洛安后大显身手了。
女人,除了爱情,还应有自己的事业。没了爱情,还有事业,就能很好地活着,若是连事业也没了,那就只能混吃等死了……这是阿紫的心语。靠谁不如靠自己,谁有不如自己有,银子跟男人,可以兼得。兼得不能之时,一定要抓住银子,那比抓住男人要容易得多。
一路玩儿回洛安,已是初秋,秋雨却缠绵了起来,好在并没到滂沱之势,不然阿紫又要揪心了。这才抗完旱,又要抗涝……老天是不是在玩我呀?
大半年过去了,随着几万修路工的努力,如今不少官道都是板油路了,马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颠簸,当然,小地方还是不行的,毕竟路是一点点铺就的。但就是这样,已经让越来越多的大黎百姓交口称赞了,阿紫的人气越涨越高,加上新出台的利民政策,民心所向,就是触及到一些商人或世族的利益,大家也不得不暂且忍耐。
谁不想过好日子?凭什么你们就越来越有钱,我们老百姓就越过越苦?加上九月初的秋闱,寒门子弟一炮打响,录取的名额虽只占了不足三分之一,但也令大虞百姓如打了鸡血一般。谁家不望子成龙?如今有了长公主殿下,连望女成凤都不是奢想了。
自洛安希望学院落成后,相继的各地州府也开了希望学院,由朝廷出资,各地名绅见洛安出现不少慈善大使,自是不甘于后,有捐别院的,有捐桌椅的,倒是轰轰烈烈地都开了起来。至于先生,除各处私熟先生主动应聘外,朝廷也鼓励初闱未被录取的太学生们去基层锻炼,以备三年后的秋闱。
另外,之前录取的女进士们除确有治国安邦的真才女外,各行各业的专业人才也纷纷下到州府的希望学院去任教。毕竟女子学院不能全部接纳她们,就连长公主府的女官们也招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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