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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十五章 神马怪胎 (第1/3页)
因为要赶时间,买车时就没带着马,将自家空出来的四匹好马拴上跑得极为轻松,只是有些颠簸了。
好在垫了五层垫子,身后又有松软的大靠枕倚着,权当做震颤按摩了。
出了城约有二十里左右,风雷凑到车跟前对风野说:“少主,龙昱在后面跟着呢,想来是一早就出来等在路上的。”
阿紫听到,边撩帘边说:“他舍得将父母丢下?”探头看了一会儿,微皱了眉,“他怎么连马都没有呢?哼,这般的死缠烂打,真是无赖到家了……”
翩翩自被龙昱护着下了山,方才他们一家三口又被阿紫撵走,这心就时时刻刻地提在嗓子眼儿上。“他腿上还带着伤呢~”见阿紫回头看她,忙小声说:“要不,让风雷告诉他,别跟着了?”
阿紫不忍拒绝她那期待的眼神,沉吟了一下,对风雷说:“去把他带过来。”
风雷应了一声,拨马兜了回去。
风野扭回头,探进车里:“阿紫,你这就打算原谅他了?”
“哪儿那么容易?”阿紫哼了声后,瞥眼翩翩:“你不是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吧?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翩翩抿唇点头,“姐,我明白的,不会那么轻易就……”正说着,风雷的声音已经传来,“殿下,要他上车吗?”
“扔上来吧。”阿紫没好气地回道。
风野嘿嘿一笑,特意将帘撩起搭到车棚顶上,“扔吧,扔准些。”车速不降反而加快了。
“少主这是考验属下的准头吗?”风雷瞥眼面露无奈却依旧趴在马背上,完全不想反抗的龙昱,只好倒提着他的腰带,单臂一较力,将他丢了出去。
龙昱顺势滚进车厢,身子未稳便寻到翩翩的方向,双眼切切地看着,忍痛闷哼了一声后才问:“你还好吗?”
翩翩顿时就红了双眼,慌乱地看向阿紫,被她瞪了一记,连忙低下头,嗯了一声,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
龙昱翻身坐好,这才觉得身下又软又厚,忙歉意地看向阿紫,“殿下对翩翩的心,总是周到的,我只是……只是……”
阿紫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把腿伸出来。”
“啊?”
“啊什么啊,不疼呀?”阿紫糗着脸,**地甩出一句。
闾丘归好笑地指指龙昱的小腿,“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龙昱心头暗喜,脸上却不敢带出一丝一毫,恭敬地道了谢。
闾丘归打开包扎……果然裂开了。车上并不适合缝合但闾丘归也明白这是阿紫故意在收拾他。遂不多说,直接拿了针线开缝,连麻沸散都“没舍得”用。
龙昱忍得面色惨白,额头汗一把一把的,却硬是咬牙挺着。他现在对这位殿下的性子,大致体会出来些了,知道自己若是露出一点点怯,便前功尽弃了。
能让风雷回去将他带过来,能让闾丘归给自己处置伤口,说明事情不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爹让他死活跟上,放下男人的自尊护在翩翩身边,果然是有用的。只有让她看出自己是真以翩翩为最重,才是唯一的出路……
阿紫一直冷眼端详着龙昱的表情,门帘自撩起后就没放下,两边的小窗也都大开着,光线是绝对够用的,也将他暗隐于心的独白品出个几分来。
“你爹是比你聪明多了,宁可父子分离,也让你追回翩翩,不然龙家就真的完了,是吧?”
阿紫一开口,就让龙昱的心凉了大半截。
他怔怔地抬眼看向阿紫,“殿下……如何知道是我爹出的主意?”
爹说了,啥也别隐着藏着的,只要殿下开口,就要据实相告,殿下眼利如刀,是最不容沙的……
“难道以你娘的智商会想出这损招?”阿紫一脸果然如此的看着他,“你爹果然狠,明知自己形同废人,仇家遍布,也把你撵出来追媳妇。你就真那么放心,不怕他们被仇家寻上?”
龙昱暗呼爹果然是高,连殿下的话都猜得差不离……“我爹说,大隐隐于市。他跟娘会租个小院子,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或许还会开个小铺子,我把身上的银子都留给他们了。我若不……便不用回去寻他们了,说养出的儿子连老婆孩子都守不住,他也不愿再见我,就当没生过。”
阿紫哼了一声,“你还真是孝顺,啥都听你爹的,可惜没那么容易。”
龙昱早下定决心,无论阿紫给多少冷脸,只要还让跟着就成。当下一笑,“嗯,这是我爹最正确的一回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听的。”
闾丘归脸上浮出淡淡的一抿笑,看了阿紫一眼。果然阿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道:“嬉皮笑脸,油嘴滑舌!”
闾丘归将脸转向车窗,面露愉悦地想,这就是阿紫的真性情了,只有对自己人才会如此毫无掩饰。嘴上虽说得硬,只怕心里早已经接纳他了。
不由一时想得远了些,痴痴地盯着远空暗想,以前的阿紫也常这样冷言冷语,那时只以为她是不喜自己,还黯然神伤过,如今想来,也是她不为人道的别扭性子吧?原来这两人真的是同一个……
身边偎上温软时,闾丘归才回过神。垂眼看看阿紫泛困的小脸,又看了看已经换到翩翩身边坐的龙昱,不由抿唇,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来说,还是以前的阿紫更果决些,不行就是不行,直接一脚踹下车……管你死活!
阿紫一觉睡醒,见身边人已经换成风野,而闾丘归在外面赶着车,不由嗔怪地瞪了风野一眼。
风野一脸委屈地小声说:“是他主动要换我的,真的,要不你问问?”
阿紫推开他的脸,扭头看向车底,翩翩窝在龙昱的怀里睡得正香,龙昱也打着轻鼾,显然也是累坏了。
阿紫噘了噘嘴,那一身的汗味儿……居然没熏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风野的脸又凑上来,“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吧,还是我更俊些。”
阿紫无声一笑,紧了紧鼻子,被风野啄了一口。
一直到日头偏西,马儿们也累得大汗淋漓的,才停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能露宿了,好在事先备了不少吃食,也没让八卫出去狩猎,架了火,将熟食烤热,团坐一圈分食了。
阿紫还烤了几个馒头片,夹着烤得流油的五香肉片,抹了些辣酱,把风野吃得不想住嘴。
阿紫许诺以后再给他做,这才让他消停了些。
天黑下来后,将火堆边收拾利整,把车里的垫子抬出来三个,连到一起,车厢留给翩翩跟龙昱,阿紫夹在风野跟闾丘归之间,余下人也都挨着风野另一侧排着躺下,倒也够用。
夜里微凉,轮流有人看着火,这事倒不用阿紫操心,她睡得倒是甚熟。
周身的热,令阿紫有种在沙漠中的感觉,她举目四望……一片雾茫茫。奇怪,这么热,怎么还会有雾?
正狐疑着,浓雾微动,闪出空隙,露出雾后之人……亮锦的袍子,雪发垂于脑后,一脸的不舍,浓烈得令人觉得这个男人……
只是那面目太过模糊,阿紫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欲伸手去抚,那人却低叹了一声,随即两点红光自眼睛的部位亮起,令阿紫惊喘了起来……
“阿紫醒醒,又做噩梦了?”风野轻拍着阿紫的脸颊,闾丘归则直接把上她的手腕,“怎么跳得这么快?”
阿紫睁开眼,长呼口气,看了看依旧璀璨的满天星斗……“没事了,睡吧。”
闾丘归翻过身躺了,眉头不由皱起,怎么阿紫身体里似多了些什么?像是喜脉,却略有不同,行医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到这种脉相。何况阿紫的脉相,前一天还不这样,怎么只隔了一夜就……太过诡异了。
阿紫自早上醒来就有些怪,如今想来,下山倒似逃命一般……莫非昨夜……不会呀,风野一直跟在她身边,自己也是清楚的,这是怎么回事?
且不说他睡不着了,阿紫也在风野呼吸渐沉后又睁开了眼,定定地瞧着夜空。为何连着两晚都梦到了那红眼……莫非是昨晚吓到了,是这样的吧?
闾丘归想了半天心事才觉察到阿紫未睡,翻身改为平躺,侧头看去,微光中那脸上的忧思亦瞧得真切至极,不由伸手拉过她的,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阿紫扭脸看去,见闾丘归正默默看着自己,连忙翘翘嘴角,露出安抚的笑容。
闾丘归提起她的手,在掌心上落下一吻,又贴回原处,无声地说了句有我在。
阿紫眨眨眼,笑后做出欲睡的样子。
闾丘归也闭目养神,脑子里却还在转着……
轮到风雷看着火,自然将这一幕都看到眼里,无声地在心底叹口气,少主子的命啊……怪只怪女主子身边的男人都太优秀了,令他这个属下看得心惊肉跳的。一想到日后女主子若真登了大宝,只怕后宫之中,不能只有少主子一个……不过,少主子也不似以前那样强势地严防死守,难道是想明白了,堵不如疏?
天才渐亮,大伙儿就起来了,添上些柴,又将昨晚剩下的吃食热了热,对付了一口就继续赶路了。
如此一路急行,终于在泰山脚下追上了长公主的仪仗,趁天黑潜了进去,泡了个热水澡,阿紫终于睡在驿站的床上了。
第二天大亮后,风野一直趴在枕头旁看着她,直到她醒来。
倒把阿紫吓了一跳,将那张近得几乎贴上的脸没好气地推走,“干嘛,一大早就吓人玩?”
风野双目炯炯地看着她,“说吧,你怎么知道那峰要塌?”
阿紫连眨了数下眼,“我不知道。”令他大为泄气,“你故意玩我?”
阿紫被风野如此灵活地将现代口语运用自如感到神奇,“玩你……怎么了?”
风野顿时不客气地挠起她的痒,阿紫大笑地挣扎着,却逃不开他的魔爪,直到风野合身将她压在身下,动情地深吻了起来……
被他撩得有些情动,断断续续地道出那个太过真实的梦,结果风野顿时迫切了起来:“老爷子说过梦到大蟒是胎梦,咱们赶紧的……”
阿紫低呼一声,有些吃力地将他纳入:“你发什么疯?”话音被撞得有些支离……
近午,风野精神抖擞地爬下床,她却全身酸软。若不是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她真的真的不想起来……
闾丘归看到阿紫如此疲惫,有些不悦地看了风野一眼,“你也收敛些,她最近很累的。”
风野笑呵呵地应了声,又道:“阿紫做胎梦了,我才……以后注意,嘿嘿,一定收敛。”
闾丘归用眼神询问着阿紫,不待阿紫开口,风野就把粥勺递到她嘴边,自己替她把那梦说了出来。
闾丘归拉过阿紫的手腕,右手把完换左手,然后说:“你再不能这样莽撞了,她好像已经有了。只是这脉相才出那山时还很弱,这几天就强壮了不少……有些奇怪,与寻常喜脉略有不同,但应该还是。”
风野惊喜地叫了一声,“真的?”
闾丘归虽心中苦涩,连嘴里都跟着泛苦了起来,但还是点点头,“自然,头三个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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