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第2/3页)
鲜于老夫人在阿紫了然的笑容中讪然离去,亦明白自己彻底失了这个女皇儿媳的欢心。她怎么也赶不上那位再嫁的风夫人了,只求别影响到儿子就好。
按说阿紫这四个夫君当中,满打满算就两位婆婆还活着,而论起家世来,这位鲜于老夫人比闾丘归的娘,那强上不止一点两点,本应跺跺脚,这京城就能颤上几颤的,虽与鲜于老爷夫妻不睦却也是个铁腕人物。但事实上还就是比闾丘归的娘差上了一大截。她也不服气来着,可一无长才二无远智,渐渐就越落越远了。
如此闾丘归的娘,越发的了不得,不只是妇婴保健院的院长,还是全国妇联协会的名誉会长,千姿美容沙龙的社长,拥有会员无数,早就是大虞女子的第二偶像了,仅次于阿紫。
这不,阿紫才出了月子,她就又在风自在的陪伴下巡回讲演了。一来普及妇科常识,二来视察各地妇联的情况,三来顺便带着令狐栖,梅若琳下去查看各地的义务教育落实情况。其实令阿紫很羡慕风夫人的是,可以与相爱的人走遍各地,她这有四个男人的女皇还没这等公费旅游的待遇呢。
有风自在跟随,阿紫一点儿都不担心这几个女官的安全问题。邵谦之是随小旭在任上的,有她辅佐小旭,就不担心下面还有烂帐。
三月中,月溪亲自送昕儿回来了。
阿紫没去接,闾丘归为代表将他迎进宫中,然后直接引到神农阁后二楼的长廊下。
“阿紫~”
阿紫扭头看着一脸忐忑的月溪,淡淡地嗯了一声。
“恭喜你又添两个娇儿,我……”
月溪在她淡然的目光中说不下去了,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阿紫亦垂眼,看着被他的手蹂躏得不堪入目的袖口,轻叹口气,“我就是再生十个八个,昕儿也是我的长女,也是备受我的疼爱。我曾说过,她长大后会尊重她的选择,但不是现在。她还小,还没形成自己的是非观念,为什么你……”
月溪听出她话里的失望,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去,疼得唇色越发的紫了,“阿紫……”
“你怎么了?”阿紫上前一步扶住他,“……你什么时候添了心疾?”
闾丘归自门里闪出,掏出金针,飞快地扎上他的手背,小臂,又从他怀中掏出一小瓶,倒出一小粒药丸塞到他的舌下……
阿紫被那熟悉的药味雷到了,居然跟前世的速效救心丹相似?还真的是~!
过了一会儿,月溪才似缓过来,靠向闾丘归,却冲阿紫虚弱地笑笑,“别怕,没事儿的。”
阿紫却拧着眉头,“先进去躺会儿,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
月溪这才似放下心,被闾丘归半扶半搀地进去了。
不多会儿,闾丘归悄然出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他不肯。你那时怀着身子,还是两个,他不想你……”
“严重吗?”
“放开心胸的话,还能慢慢调理。”闾丘归轻轻将阿紫揽入怀中,“只是你也知他的心在哪儿,离得太远,又怎么能不忧思?他是怕自己……才想将昕儿多留在身边,让她熟悉越国的朝政吧。”
阿紫烦躁地叹了口气,“你也医不好吗?”
“这病三分靠医,七分靠养。”闾丘归亦叹口气,“进去吧,风还有些凉。”
阿紫点点头,却没去看月溪,而是去找了拓拔翰。
没想到拓拔翰一见到她,便问:“你都知道了?”
“啊?”
“越皇的心疾。”
“哦……敢情就我不知道?”阿紫瞪起了大眼。
“阿归一回来就跟我说了,否则我早亲自去接昕儿回来了。”拓拔翰按着阿紫的双肩,压着她坐到软榻上,“虽然我极不喜他,不过他这些年对你,对昕儿,对咱们家每个人,还真是没说的。我原本不想放昕儿的,但昕儿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我觉得这事,还得问问昕儿自己。”
阿紫一听,苦了脸,“她才满月,我就撇下她,那时便发誓再不让她离开我。这次居然半年不回,我都想死她了,我怎么能舍得……”
“阿紫,”拓拔翰抚着阿紫的后背,坐在她身边,“我明白,我又何尝舍得?昕儿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真把她当亲生女儿养的。可月溪现在这样儿,有昕儿在身边,或许会好的。就算断不了根,只要不犯,也可以安然活下去的是不是?当年的事,我是恨他,怨他,可他这些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对你的心,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我还是不喜欢他,但却不能否认他以实际行动打动了我。”
“哥,你这是同意让昕儿跟着他?”阿紫眨了眨泛湿的眼,抬起头盯着他。
“父女天性,是谁也拦不住的。但若让昕儿来选择你还是他,是不是太过残忍了?”拓拔翰摇头,“傻丫头,就算昕儿在越国,我们也能去看她呀?两年一次的五国峰会,我们也能见面。再说,昕儿早晚是要成亲的,难道你还能一直不撒手?她早晚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咱们能做的,只有祝福她一生平安,身体健康。”
“哥,你真这么想?”阿紫似一脸的不甘心。
拓拔翰轻笑,“你呀,儿女走得再远也是你的孩子,怕什么?昕儿虽然任性些,却不是浑人。而且这半年不见,我发现她真的懂事好多,还会心疼人了,方才还劝我不要累坏了身子……”
“方才?昕儿在这儿?”阿紫唰地站了起来,瞪着拓拔翰。
不待拓拔翰说话,昕儿撩软帘后走了进来,双眼微红地扑了过来:“娘,娘……昕儿好想你呀~!”
阿紫紧紧地搂着女儿,亦落下泪来,“你这丫头,想娘不早些回来?再不回来,娘亲自去接了……”
“弟妹还小,娘可离不得。”昕儿懂事地抹去眼泪,“原本不想让父皇来的,可父皇说若不亲自来负荆请罪,怕娘一辈子不肯原谅他了。”
“你少替他说好听的,”阿紫不高兴了,“就他那小身板,穷折腾什么呀?”
“呵呵,娘还是关心他的,是不是?”昕儿眉开眼笑地,好像刚刚落泪的不是她一样,“娘啊,父皇真的很苦的,昕儿愿意陪着他。他那宫里,连个宫女都没有,一水的小太监,老太监,不老不小的太监……娘啊,昕儿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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