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惩罚……重了 (第2/3页)
,他在怀疑什么,他在做什么。而不是将她瞒得紧紧的,然后一招走错,就让她和孩子陷入险境。
天已经黑了,她被抓去这么久,可曾受苦?她被他娇贵地捧在手心里,自怀孕以后,更是想如何便如何,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罪,如今呢?又在哪里?可曾吃好?睡好?
怎么可能吃好睡好?青嫂带着她躲躲藏藏,想也能想到,必定是奔波委屈。他如今只希望,她肚里的孩子不要再让她受苦,等到他找到她便好,那时无论如何补偿她和孩子,他也甘愿。
乌老爹家的灯火透亮,怀陌径直走过,不必去看,也知道那透亮的灯火里有一双眼睛静静凝着他。
怀陌冷笑。
原来,她更爱刚刚失忆那个怀陌,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原本在心中暗暗不悦,现在想来,果真是连自己也讨厌现在的自己。
若是他后来不曾解毒,他一定会告诉她全部,譬如乌老爹一家的仇恨在她,譬如乌老爹浑身透着一股妖邪之气,越早除去越好,譬如他打算从绿珠下手……不,那时候的他,也许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他心中戾气深重,说不定,早已直接动手,斩草除根。
后悔吗?
若说后悔,大约就是后悔这么快恢复了记忆。
其实,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他毒解以后,过往的片段便零零碎碎回来,直到知晓她怀孕,他的记忆算是彻底恢复了,只是没告诉她而已。他是真的想要在这里,陪她一同等孩子出生。
可惜……假装得了失忆,却再假装不成坦白。一时隐瞒,便犯了过去的错。沉醉,对不起。你安然无恙,等我找到你,怎么怨我怪我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有事,这样的惩罚……重了。
回去,满室空荡寂静,那种安静,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寒。没有她的房子,果真像是白子乙所说,空荡了几十年,一丝人气也无。怀陌只觉承受不住,转身,又在黑夜里出门。
这时已是子夜,然而村中发生了大事,村民聚居的地方,仍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怀陌并未往那光亮走去,却是往山上,山上无人,此时早已黑尽,那一团黑暗阴森里,仿佛藏着噬人的妖魔。却不能让他恐惧,若是真有妖魔倒好,沉醉不在,那星星点点火光只不过让他心中烦躁,却无处发泄,若是真有妖魔,他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到刚好有了发泄之处。
春天已至,虫鸣仍是还少,山林间只听得脚步在枝叶上踩过的若有似无的声音。
心头空无一物地漫步,竟走到了深山里,那座玉雕的童子前。
抬眸,见到那胖嘟嘟的小童子朝着他偷笑,怀陌怔了怔。
怎会走到这里来?
上一次来,他身边有妻子有孩子,他满心满足,只等着孩子出生。那时,又怎会料到,不过数日,妻儿教他弄丢,生命全变了样。
黑夜里,空荡的林间回荡着他微微嘲讽的嗓音,“你若果真是神物,那便告诉我,她在哪里。”
童子仍是偷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曾回应他。
怀陌竟可笑地生了薄怒,“原来还懂哭,现在却连哭也不会了?”
可惜……童子只会哭,不懂笑裂了嘴。
那一夜,怀陌在玉雕童子前站了一夜,直到天明方才离开。
三日以后,乌老爹在村中广场行祭祖仪式,岛上的村民悉数到了观礼。那一天,海风有些大。
乌老爹身着乌黑的长袍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是先祖灵位,身前,是全岛村民。怀陌、则安在前排,观礼的人群之中。
“老夫临危受命于村长,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如今正值关键时机,事务繁杂,更不敢怠慢。今日率众祭拜先祖,禀明祖辈,从今日起,找回村长以前,老夫不才,愿意代理村长一职,带领大家,上下齐心,处理好岛中事物。”
乌老爹话落,底下村民呼应之声如浪吼,风吹过,几乎穿透全岛。
浩大的声势持续良久,乌老爹方才笑着,缓缓抬手,示意安静。村民见到领会,原本几欲冲破云霄的声势,竟刹那间收回,场中数千人,个个凝声鼻息。
初涉村长的权力,乌老爹显然已经游刃有余。
此时,海生送了一柱清香上前,“请代理村长祭祖。”
怀陌在底下静静观看,波澜不惊,如同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戏。则安额上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冒出了点点滴滴的汗水,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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