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第2/3页)
,领略情的韵致,樊田夫甚至可以多拿出一些时间去绘画。
问题是樊田夫选错了人。一种无法说服樊田夫改变主意的焦虑,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林夕梦这颗爱心。
这件事给她造成的伤害几乎是毁灭性的。这是她继在梧桐师范撕美术考卷之后又受到的一次最残酷的伤害,她心理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已使她对人生有了沧桑感,她几乎没有信心能够缓过气来。
现在,她在既渴望上班又厌恶上班的矛盾状态之中。每天醒来,跳入脑海第一个念头,是她又要见到马正岩。
她爱樊田夫,不愿意离开他,哪怕是短暂分离她也不愿意;可是,她又恐惧见到马正岩的痛苦。
在这种势均力衡的幸福与痛苦之间,她已很难选择。她耐心地等待樊田夫作最后的抉择。
她等累了,疲倦了,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整个经理室变成一口结满厚冰的深井,寒气袭人。
这口井四周,全部是厚不见底的滑冰。井底下面,有一只绿色小塑料桶,清晰可见。
樊田夫为得到那只小桶,全然不顾林夕梦竭力阻拦,要从窗外爬进去打捞。
林夕梦惊骇万分地大喊一声
“太滑!”樊田夫已从窗外进去了。他在冰滑的井口周围滑了一圈,就在千钧一发要掉进井口之际,奇迹出现了,一张刚刚能挡住井口的圆形东西出现在井口。
最初那东西像一张薄纸,后来又成一块布,当她伸手去触摸时,它又成了她小时候家里用高粱秆制成的那个锅盖。
她紧紧地抓住樊田夫的胳膊,死命地向上拽,让他快速离开井口……她惊醒时,正在发高烧。
高烧持续三天三夜,连续输液。第四天早上,她拨通公司电话,恰巧是樊田夫接。
“你去棉纺厂送图纸没有?”她问。
“没有。”
“我已应允人家说今天一定送去。”
“明天去送,今天太忙了。”
“你习惯于说话不算话。”
“是吗?”
“是的。”
“有那么严重?”
“有。”显然他眼前有好多人,电话里听得很清楚。他沉默少许,问:“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与你无关。”樊田夫无奈地放下电话。她是为他连个电话也不给而生气。
他打过两次,但每次恰巧有卓其在眼前,她只能简单地说说病况。然而,当她放下这个电话时,又后悔了。
是的,东海酒店明天开业,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事在等着他亲自去处理,他一定焦头烂额了,而她却还在给他施加压力。
她为自己的不通情达理和极端自私而自我谴责。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太自私,这是她最大的劣根性。
对樊田夫,她恨不得把他吞到自己肚子里,完完全全,一根毫毛也不剩地将他归自己所独有,她为自己达不到这个目的而烦恼、任性、固执。
她突然为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缺点而感到可怕。她躺不住了,到下午时,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看不出生病迹象,便上班去了。
在樊田夫最繁忙的日子里,她希望能够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仅仅一点点,她也高兴;她也喜欢与他分享胜利果实所带来的快乐。
天黑时,林夕梦走出办公室。樊田夫站在经理室门口,示意她进去。她走进去。
没有电,幽暗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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