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第2/3页)
大学里的高才生,仕途上的得意儿,社会眼里的优秀男人,有一种被尊重的满足感。
她说:“我接受,谢谢你。”是的,她已经不忍心伤害这位男人的自尊心。
如果她拒绝了,这对他几乎是残酷的。
“夕梦,下午走不行吗?”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回去。”
“我让我司机送你。”
“我自己回去,搭车。”
“不!”她要拒绝看来是困难的,这样也好,她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回到樊田夫身旁,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见到她思念的、已经二十个小时没有见到的樊田夫。
“田夫,我回来了。”她一见到樊田夫,便被幸福给充溢满整个身心。
樊田夫紧紧地拥抱着她,诉说着他的思念。她被这位情蜜意浓的男子所迷醉,她思念的人终于在她身边,她再也不必用意念想象,而是实实在在地在他怀中了。
两天后,接到潘增录打来的电话,她问有何事,他说想问问她工作进展怎样。
她笑了,两天工作能有什么变化?他说已给她打过电话,但找不到她。
她说她正在同朋友们聚会,没有时间长谈。他说:“过些日子我去看你。”她把电话轻轻挂了。
林夕梦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告别过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么快地告别过去,也没有想到是因为爱而告别过去,也没有想到是因为希望而告别过去,她一直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绝望而告别过去。
现在,为了樊田夫,她宁愿今生今世与过去告别,与旧我告别,永远地远离所有男人,用她整个身心,固执地专一地热爱她的樊田夫。
在拥有樊田夫之前,她曾为自己是个女人而自豪,因为世上多的是男性化女人和女性化男人,真正男人和女人已经并不多见。
而拥有樊田夫之后,她感到自己不仅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好女人了。
她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为樊田夫而变成一位更优秀的女人。她对此充满自信,正如她读中师时就自信一定能大学本科毕业一样。
这种改变对目前工作是非常不利的,这点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心里孰轻孰重,她已分明。
更何况,她绝非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她的才华,她的智慧,以及她从父辈那里秉承来的那种深谋远虑工于心计的特性,足以使她既能达到目的又能做到自我保护。
她对此同样是自信的。
“我们必须调整一下战略战术。”樊田夫说。
“怎么调整?”
“你发现没有,接连几个工程失败的原因似乎是相同的?”
“什么原因?”她真不知道。
“对方是男老板,在没有见到我之前,都很仗义,对你满口满应,大包大揽。而一旦见到我,工程急速降温,以致泡汤。尤其你和我出双入对在对方面前,效果更糟,我们两个各自的优势似乎奇妙地抵消了。而我们两个人单独同对方谈判,却都能创造出最佳效果……”
“天哦!”林夕梦恍然大悟,兴奋起来,
“正是这样子!你怎么不早说呢?”
“所以,从今往后,我们分开单独行动,在没签合同之前,你我一方采取回避态度。”林夕梦热烈赞同。
突然,她想起什么,略一沉思,问:“那对方是女老板呢?”樊田夫一愣,紧接着笑了,把头一扬,得意地说:“那当然由我去攻关喽。”
“你敢!”
“不敢不敢!千万不要……”林夕梦确实是患了病,一种无法医治的敏感型痛苦症,那就是她无法忍受樊田夫与任何年轻女性的接触。
这一天,她正在办公室里与大家谈笑,樊田夫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红衣女子。
胡小玉也发现了,并赶紧跟他们进经理室。胡小玉出来后,凑到林夕梦眼前,耳语道:“你过去看看,问问那是谁。”林夕梦微笑一下,不语。
胡小玉又说:“你看看去,刚才我去倒茶水,看那女的妆化得挺妖艳的。”林夕梦还是笑而不语。
她不由得望着胡小玉,在这个可爱女孩子心目中,樊田夫与林夕梦已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樊田夫不应该再与任何女性接触,他只能与林夕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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