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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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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第3/3页)

着这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男人?

    他的魅力来自何处?难道是他的英俊漂亮?他的挺拔潇洒?他的优雅风度?

    不,不可能。难道是他极富想像力的生动描绘一切的语言表达力?难道是他刻苦的精神、强烈的事业心、善解人意的真诚?

    或许,是这一切的总和?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已经被迷醉在里面,已经不可能弄清楚,自己被迷醉的真正原因是来自樊田夫的哪份魅力。

    而他浓烈的情爱更使她惊喜万分。这是一位怎样的痴情男子呵!那深情的眼睛,那火热的嘴唇,那性感丰满的大手。

    “夕梦,我爱你,我在用生命爱你,你感觉到了吗?”

    “是的,田夫,我感觉到了,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夕梦,我要做你真正的男人。”

    “是的,田夫,做我真正的男人吧,做我一生一世,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男人吧。”

    “夕梦,我多么渴望有我们的家。”

    “田夫啊,我何尝不渴望。”

    “夕梦,听着,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天诛地灭。”

    “哦,田夫!我的田夫!”

    “夕梦,我们必须成功,只有事业成功,我们才能达到目的。”

    “为什么呢?田夫,难道事业不成功,我们就不能结合吗?你怎么这样去想呢?那么,你怎样才能成功呢?田夫,你需要什么呢?我知道自己并不富有,但是,我愿把仅有的都给你。让我把智慧给你,增添你的风姿;让我把恬淡给你,使你舒适随意;让我把真诚给你,请你品味人生的真谛;微笑,温柔,青春……除了生命,一切给你。不!不!如果它能使你领略到成功后的喜悦,田夫,我愿把生命一并给你!”

    “夕梦,”每当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樊田夫总是这样称呼她。每当听到他这样称呼自己,她浑身就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幸福而兴奋的情绪。

    多么奇怪,她跟卓其从结婚到现在,相互之间总是称呼

    “亲爱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因为卓其称呼她亲爱的而兴奋过。在她感觉里,那只是称谓而已。

    怀着这些温馨甜蜜的回忆,林夕梦坐得太久了。她拿起合同,站起来,要出门,迎面走来芸姑。

    “田夫呢?林老师。”芸姑鼻音浓重地问。

    “田夫”这两个字从芸姑嘴里如此自然地叫出来,令林夕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微笑着说:“在酒店里还没回来,中午有客人。”

    “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太清楚,说不定这就快回来了。您先进办公室等等吧。”

    “不用,我不等。等他回来,您跟他说说,把家已经搬来了。”芸姑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林夕梦木然地站在那里。望着芸姑远去的背影,一股难言的痛苦埋没了她。

    她第一次见到芸姑,并不知道她是樊田夫的妻子。那天下午她从外面回来,见到办公室有位妇人,短身材,大脸盘,穿一件大花纺羊毛衫,一条早已过时的脚踏裤,猛眼一看是那样的头重脚轻,人很老实的样子,正站在那里用浓重的鼻音跟樊田夫说话。

    樊田夫也并不介绍,坐在范工桌前画图纸。一边低头画,一边心不在焉却是彬彬有礼地跟芸姑调侃。

    林夕梦以为是哪位工人的家属。公司里的工人全来自农村,他们的家属来县城购买东西时往往顺便来公司看看丈夫。

    林夕梦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来,记录收集到的工程信息。不一会儿,听到那妇人说起一些家务事并埋怨樊田夫。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樊田夫的家属。在那一瞬间,林夕梦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是对芸姑,而是对樊田夫。奇怪的是,对芸姑,她不仅没有幸灾乐祸,更没有一丝一毫妒忌;相反,却满怀同情和怜悯。

    看樊田夫对她说话那种心不在焉而又彬彬有礼的神态,就知道这个妇人在丈夫心中位置如何。

    可是后来,每当芸姑来公司,林夕梦的心还是隐隐现出难言之苦。是的,芸姑是堂而皇之拥有樊田夫的唯一的女人。

    而她呢,她林夕梦呢,在芸姑面前,她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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